翌日清晨,县令居所饭厅。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桌上摆着简单的清粥小菜,几碟开胃的酱瓜咸菜,散发着家常的温暖气息。
皇甫灵小口喝着粥,抬眼看了看对面正埋首对付咸菜的张经纬,轻声开口道:“我听六叔说,你昨晚又和高先生喝酒喝到很晚才回来。” 她的语气里带着关切,而非责备。
张经纬抬起头,咽下嘴里的食物,笑了笑,解释道:“昭宣难得从云州过来一趟,我们自然要小酌几杯,聊些事情。你是知道的,他那酒量,与我难分秋色,这一喝起来,难免就忘了时辰。”
皇甫灵轻轻放下勺子,眉宇间带着一丝忧色:“我不是要管着你,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看你,眼底还有些青黑。而且你日日都这么晚上值,虽说衙门里都是自己人,但时日久了,总难免会有些闲言碎语,说你这位县令老爷懈怠政务。”
张经纬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又夹了一筷子咸菜:“嗨,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什么时候见过我点卯之后,老老实实坐在公廨里不补觉的?再说了,咱们高阳如今民生安定,治安良好,各项事务井井有条,运转自如,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嘛。”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慵懒和自信。
“你又乱讲话!” 皇甫灵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哪有父母官这么说自己的?”
“好啦好啦,我的好夫人,我知道错了。” 张经纬见她嗔怒,连忙笑着告饶,转移话题,“你今天乖乖在家休息,若是觉得闷了,就叫上豆芽,一起去城郊的庄子看看。那边正在按你的喜好重新修葺院子,你去盯着点,也散散心。”
皇甫灵脸上露出些许期待,点头应道:“知道啦。你呀……” 她目光落在张经纬的身上,仔细打量了一下,“你这身官服,我看着好像又有些短了,最近是不是感觉又窜个子了?要不要再拿去改改?”
张经纬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官袍下摆,无所谓地道:“过几天吧,等月底去云州开月例会时,顺便再改。现在还能将就。”
张经纬内心独白: 穿越前,自己身高都快到一米九了,标准的衣架子。可惜毕业之后,工作忙碌,再也找不到能一起打球的搭子了,而且还不可避免地学会了抽烟喝酒这些坏习惯,再也没长过个儿了。不过健身的习惯倒是断断续续保持着,虽然不是天天去,但只要从朋友那儿打听到哪个健身房新来了身材火辣的美女助教,他绝对会第一时间跑去“蹭课”,动力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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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所前院,耳房。这个院子是给六叔他们住的,一道长长的走廊贯穿整个院子。这里相对简陋,是给客人或仆役居住的地方。贾大勇拄着一根拐杖,正在院子里小心翼翼地慢慢挪动脚步。他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基本能下地走路了,只是动作还显得有些僵硬和虚弱。
在一旁照看他的,是那个脚上依旧拴着细细铁链的药师——周济。他原是“五石散”案中炼药的首席方士,后来迷途知返,与孙药郎联手炼制“活死人”的解药立下功劳,被张经纬暂时收编在府中,戴罪立功,同时也负责一些府内的医药事宜。
贾大勇停下脚步,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看向坐在石凳上正摆弄着几株草药的周济,脸上带着些窘迫和迟疑,低声问道:“周……周兄弟,我……我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周济头也没抬,淡淡地道:“有话就说,我俩就不见那生了。”
贾大勇脸一红,嗫嚅了半天,才极其小声地问:“就是……那儿……还会……还会再长出来吗?” 问完,他立刻低下头,不敢看周济。
周济手上动作不停,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理论上讲,是有可能的,毕竟你这不算是天生的。但可能性嘛……微乎其微。毕竟你都到三十这个年纪了,气血再生之力,早已不如少年时了。”
贾大勇脸上掠过一丝失望,但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点困惑说:“可是……可是最近早上起来的时候,偶尔……偶尔还是会觉得有些胀疼……这是怎么回事?”
周济终于抬眼瞥了他一下,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这很正常。只要‘蛋袋’还在,里面的东西没清干净,身体本能就还会有些反应,所谓‘残念未消’。觉得难受?要不……我帮你把那俩剩下的‘零碎’也一并割了?一了百了,保证以后清心寡欲。” 他说着,还比划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贾大勇吓得连连摆手,差点把拐杖扔了:“不……不用了!不用了!周兄弟!这样就挺好的,有点感觉……至少……至少还能让我觉得自己……还算是个男人……” 他的声音越说越低,带着难言的苦涩。
周济嗤笑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自我安慰:“你都得蹲着尿尿了,还觉得自己是男人?”
贾大勇被他这话刺得脸色发白,但仍旧倔强地低声反驳:“这不……不还剩着一小节嘛……再说了,你看我这胡子,也没掉,喉结也还在……我……我就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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