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姨道：“放心，他们绝对不会回来了……”
忽然发觉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即使他们真的回来，只要你反咬一口，硬说他们是假冒的，谁也不敢说句不相信。”
皇甫轩正色道：“芳姨，请你告诉我实话，你们是否已经将代长恭夫妇谋害了？”
芳姨道：“没有。”
皇甫轩道：“那你凭什么敢断言他们绝对不会回来？”
芳姨道：“我没有断言，只是那么猜测而已。”
皇甫轩哼道：“仅凭猜测，你们怎敢肆无顾忌盘踞天波府？至少，你们也一定知道他们的下落。”
芳姨大声道：“姓何的，别忘了这是咱们的交换条件，就算知道他们的下落，我也没有义务一定要告诉你……”
“告不告诉，只怕由不得你了。”
这话声并非出自皇甫轩之口，而是来自舱门外。
随着话声，舱门“砰”地启开，飞进来一条人影……
四名黑衣矮妇背门而立，听得门声风响，来不及回头，四柄长刀突然一齐出鞘。
刀光飞闪中，那人影登时被凌空劈成数段，残肢滚落舱内，赫然竟是那光头金老大。
芳姨惊呼失声，推椅而起。
皇甫轩比她更快，膝上刀剑同时出鞘，站起身来，笑道：“芳姨，你若想见识刀剑合壁阵法，咱们现在就演练给你瞧瞧如何？”
舱门口接道：“不错，咱们演练了许多次，还没有机会临阵对敌，今天正好试试。”
说话的是沈援，当门屹立，手中分握着一刀一剑。
四名黑衣矮妇虽然挚刀在手，却因舱内狭窄，互相挤在一堆，根本施展不开刀势。
芳姨脸上变了白，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皇甫轩道：“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趁早收起兵刃，把代长恭夫妇的下落老老实实的说出来，咱们不会为难你们。”
芳姨冷哼了一声，仍不开口。
沈援怒喝道：“臭婆娘，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咱们不敢杀你吗？”
话落，举步跨进舱门，便想出手。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又出现一个人，尖声问道：“沈大哥，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是谁……”
沈援刚进舱门，闻声回顾，却见东方霜叶手提月眉弯刀，正站在自己身后。
他心里忽生警惕，本能地横步旋身，闪向门测。
芳姨趁此机会，一振手腕，拔出了随身兵刃，低喝道：“冲！”
四名黑衣矮妇一齐发动，长刀掷起一处寒光，迅速无比的向舱门冲去。
沈援大喝一声，左剑右刀，同时出手。
一阵激烈的金铁交鸣声中，为首两名黑衣矮妇一个被剑穿胸腹，当场气绝，一个被刀锋砍断了右臂，长刀和断臂齐齐摔落在地板上。’
刀剑合壁阵法首次临敌，威势果然惊人。
但那些黑衣矮妇却不怕死，被砍断右臂的一个不顾血流如注，竟用左臂抽出腰际短刀，奋身冲出了舱门。
后面两名黑衣妇紧跟着冲出，反将同伴的尸体当做盾牌推向沈援。
这只是转瞬间的事，沈援人已离开舱门，再想阻拦已来不及了。
皇甫轩距离更远，明知追击无用，急忙翻身穿窗而出，从甲板绕向船舱通道口。
东方霜叶在房舱门口，也不知是惊呆了，还是被黑衣妇们猛烈的攻势所冲动，连退了两步，才拔刀出手。
然而，为时已晚，凭她一个人一柄刀，如何拦得住四人的猛冲，甫一交绥，即被三名矮妇的长短刀逼退。
芳姨和三名矮妇，就像潮水般涌出舱门，循通道向外逃去，但她们才出通道口，又被皇甫轩迎面挡住。
沈援也从后面追到。
芳姨见情势不妙，急挥两刀，飞身掠起，连人带刀跃落江中。
剩下三名黑衣矮妇却被皇甫轩和沈援前后夹击，又伤了一人。
皇甫轩恐怕沈援出手太重，急叫道：“老大哥，要留活口。”
沈援右手刀正拨开那名断臂矮妇的短刀，左手长剑刚要刺出，听皇甫轩呼叫，临时变招，掉转剑柄，重重敲在那矮妇腰部穴道上。
另外两个不敢恋战，同发一声怪叫。竟将长刀当暗器使用，向皇甫轩和沈援掷去。
等皇甫轩和沈援将长刀拨落，两名矮妇已洒出迷烟，借烟雾遮蔽，跳水遁去。
皇甫轩和沈援都不会泅泳，只能眼睁睁望着她们顺流而下。
东方霜叶道：“放心，她们逃不了。”
涌身一跃，也投入江中，
沈援低声咒骂道：“臭婆娘们，算你运气好，下次可没有这样便宜了。”
皇甫轩纵目张望，只见那艘货船已匆匆启碇，往下游驶去。
两人再搜查全船，前舱三名水手也失去了踪影。
沈援道：“幸亏你及时招呼，总算擒住一个活口，咱们且离船登岸再慢慢审问她。”
皇甫轩道：“老大哥回来还嫌太早了，如果再迟一会，或许能从那婆娘口中多套出一些内情。”
沈援道：“我何尝不想迟些露面，只因姓金的老头很扎手，制服他的时候，可能已被那艘货船上的人看见，我怕泄漏了风声，才提前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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