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菲的经纪人眼前一亮。
这是个好苗子啊！
她挤过去找丁姨要了个联系方式，将自己的名片塞给了她。
笑眯眯地说：“孩子特别有潜力，长得好，台风好，如果做童星，肯定能火！”
丁姨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直觉告诉她顾寒并不会想当童星。
她看到顾寒下了台正准备去找程心，于是把他招呼了过来：“顾寒！”
顾寒只好放弃了找妹妹的想法，走了过来：“丁姨，你包里是不是有湿纸巾？”
一会集体舞是没有他的，可以卸妆了。
“有有有！”丁姨从包里翻出来湿纸巾给顾寒。
“丁姨，你找我有什么事？”
顾寒还惦记着妹妹，想去找她，怕她要上台紧张。
“哦。”丁姨这才想起了经纪人，“这个是经纪人，想问你要不要当童星。”
经纪人一笑，正准备开口。
“不要。”顾寒回答道。
他看向经纪人：“谢谢你，不过我没有这个规划。”
说罢，他向两人告辞，就去找程心了。
丁姨不好意思地笑笑：“这孩子有主见得很。”
经纪人：“……”
猜到有主见，没想到这么有主见咯。
-
大班的表演开始了。
秦芳菲的妆容尤其好看，的确和后面的小朋友拉开了差距。
后面小朋友的家长心里有点不平衡。
“为什么前面这个小姑娘妆不一样？”
“人家是童模，自带化妆师的。”
“难怪呢，我就说老师怎么会那么不公平……”
……
经纪人双手环胸满意地看着秦芳菲在台上跳舞，光是舞姿就甩了后面一群小朋友一大截，她从刚会走路的时候就开始跳舞，这点简单的舞蹈难不倒她。
录完大三班的表演之后，记者本来是可以收工的。
但是一个晃眼就看到那个体态很好的小女孩跟在他们班的队伍里，正准备要上台了。
她那个护犊子的哥哥脸上的五颜六色已经擦了，跟在她旁边，老成的小朋友脸看起来比刚刚他自己在台上还要紧张。
看到小姑娘这么从容。
记者突然就很想看看，她跳得有多好。
看她随时坐着腰背都是挺得直直的，体态训练得这么好，想必也学了很多年舞蹈吧？
-
小姑娘雄赳赳气昂昂地前进。
让顾寒想起了万奶奶家每天打鸣的大公鸡。
“妹妹，不要紧张，好好跳，就当跳给哥哥一个人看，哥哥会认真看的，哥哥最喜欢看你跳舞。”顾寒反复念叨着。
程心茫然地看向哥哥。
大脑里胡思乱想。
仿佛看到了那么多的大人都捂着眼睛，只有哥哥看着她跳舞的画面。
看来哥哥真的很喜欢看她跳舞耶~
“嘻嘻。”程心咧开嘴笑，用力点头，举着小粉拳认真保证，“心心会好好跳舞！”
顾寒喜欢看她笑，轻轻地掐了一下她的脸颊，指腹瞬间就变成了粉红色。
-
排练的时候幼儿园老师经过一段时间三观的重组后。
程心的站位是比较靠后的。
丁姨在台下录像，站的位置比较正中，也是比较靠后，原意是为了拍全局。
不过这样一来就拍不到多少程心的镜头了。
顾寒担心她会被其他小朋友挡住。
他这会已经把自己的百宝工装裤换回来了，心里满满的安全感。
拿出手机去侧面找了个位置，拖了个椅子站到上面拍程心。
虽然这个举动没什么素质。
不过顾寒不在乎。
他才5岁，素质底线稍稍放低一点，无妨。
从他这个位置，拍程心的确很清晰。
也就能很清楚地看到她突然从兜里摸了一颗巧克力出来，塞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幸福得眯了眯眼。
顾寒：“……”
付世康！！
又偷偷给她拿巧克力！！
刚表演完下台的付世康又打了个喷嚏。
疑惑地挠了挠后脑勺。
又抬头望天。
奇怪了，今天也不算冷，怎么老打喷嚏呢？？
-
因为是国庆节文艺汇演。
所有的表演都是红色主题。
随着音乐播放，程心的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
她的动作很僵硬，一跳舞跟不上就容易同手同脚。
有的小朋友跳着跳着，忘记动作了，就开始摆烂，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中班和小班的小朋友都很小，大家看见他们不会动作，也只会说一句“好可爱”，笑笑就过了。
偏偏小程心是每个动作都没忘。
每个动作都在认真做。
但是每个动作又都不对。
顾寒看着手机里她摆着与众不同的舞蹈动作，一脸严肃的模样，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笑容。
有一说一。
要是不看其他人的动作。
也不一定就能看出来她跳错了吧？
说到底还是老师的问题，应该给她安排独舞才对。
看，她学得多认真，每个动作可都记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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