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见他如此，顿时火上心头，出手拔剑。
“你别太过分。”
“怎么就过分了，道歉不应该是最基本的吗？”
“创世以来，哪有长辈给晚辈道歉的？”
季无忧抬眼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没有例子就当个先例，实在不行，我代劳绑他过来，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刚落，姜宁就要动手，却被暮北拦了下来。
“这事你没有发言权，问问她自己吧。”
“好啊。”
季无忧转身走了两步，察觉到姜宁也跟了上来，回头去看她。
“去了之后我问，你别出声。”
姜宁瞪了他一眼，奈何打不过他，只好答应。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炽云殿。
此时，龙汐月正在逗弄水汽精灵，丝毫没有注意他们。
直到姜宁开口，龙汐月才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你们怎么来了？”
“没事，我们就是想问问你关于大长——”
“我们有个问题，争论不休，就来问问你的意见。”
姜宁话被打断，一脸不悦地看着他。
季无忧回头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随即又转过来看着龙汐月。
两人直勾勾地盯着龙汐月，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啊？什么问题？”
“就是有一位前辈，现在伤到了一位晚辈，这位前辈已经受到了惩罚，他还需不需要给晚辈道歉？”
“那肯定要啊。”
“为什么？”
姜宁突然出声问道。
龙汐月见她这么大反应，浑然不觉地回答。
“受惩罚是他应该的，但对晚辈的伤害还是在的，虽然这位前辈付出了代价，但好歹一句道歉还是要说的吧。”
龙汐月说完，见姜宁沉默了，这才意识到不对，试探地开口。
“你们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季无忧坐在椅子上，摆了摆手。
“没事，就是兴致大起，突然想出来这么一个例子，但我和这位姜姑娘意见相悖，就来问问你的意见。”
“哦，这样啊，我说怎么都像问罪一样的。”
姜宁沉默片刻，朝龙汐月鞠了一躬，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对不起。”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龙汐月被她这一反应搞糊涂了，正欲追上去，却被季无忧拦住了。
“别追了，你现在也问不出什么。”
龙汐月坐回原位，定定地看着他。
“那我来问问你，你们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两个人奇奇怪怪的，上来就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肯定有鬼。”
“没鬼，就是......”
“就是什么？”
季无忧“就是”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直接站起身，随便找了个借口溜了。
不对劲，绝对有事！
龙汐月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又想起了前些天季无忧给她的离恒，心中顿时有了一丝猜测。
她上前几步关了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迅速进了空间。
“幽荧，你看见师父了吗？”
幽荧跳下树枝，看了一眼湖边的几个小家伙。
“没有见过。”
“啊？师父还没从龙池里面出来吗？”
幽荧没有说话，让开一条路，示意她往湖边走。
龙汐月看了它一眼，快步向湖边走去。
只见三小只守着一颗蓝色琉璃球，不知道在说什么。
听到脚步声，它们转过头来，发现是龙汐月。
紫月立马挡在琉璃球前面，一脸心虚地看着她。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主......主人，我们没干什么啊。”
龙汐月一脸狐疑，侧身去看紫月身后的东西，却被它挡得严严实实。
“让开。”
“我......”
紫月见龙汐月一脸严肃，也不敢再隐瞒，往旁边走了几步。
龙汐月看着蓝色琉璃球，先是一愣，随后走上前去查看。
当她的手触摸到蓝色琉璃球时，瞬间瞳孔微缩，一脸不可置信。
“这上面怎么会有师父的气息？”
紫月支支吾吾地不肯说话，看向其他两小只时，它们也同样沉默不语。
龙汐月沉着脸，转头看着幽荧。
“幽荧，你来说。”
幽荧缓缓来到蓝色琉璃球旁边，看了一眼宛若鹌鹑的紫月。
“都到这时候了，还憋着不说。”
接着，它转身朝着龙汐月，继续说道:
“事情复杂，主人还是看投影石吧。”
幽荧拿出投影石，而后调出之前龙汐月去剑峰的画面，放在她面前。
龙汐月看着投影石中的自己上了剑峰，又遇到了大长老，触发了离恒的白龙咒。
记忆越来越清晰，真相呼之欲出。
投影石中的画面在暮北来的时候戛然而止，龙汐月这才记起了所有的一切。
难怪今天姜宁和季无忧如此反常，合着他们都知道这事？
“那师父又是怎么回事？这个......琉璃球跟他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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