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准点,銮驾从皇宫正门进去。
跟前面两世不同,这一次,她是他的妻子。
直接就是妻子。
一样不同的是,今生她还没有身孕,故而一身穿戴比前世封后大典要重了不少。
顶着厚重的凤冠霞帔,姜翎月由礼官引着,走过系列流程。
告天地,宗庙,列祖列宗。
让插香插香。
让跪拜就跪拜。
让行礼便行礼。
此时此刻,才知道前世她的封后大典,真是托了腹中小公主的福,才能那样轻松。
日落西山,等到所有礼节走完,整个人都累得只想趴下睡觉。
命妇们的拜见定在明日。
总算回了新房,姜翎月坐都坐不安稳。
浑身酸软,尤其是腰腿。
堪比跟皇帝大战三百回合。
还是他毫不收敛,摁着她欺负的那种大战。
新房内。
祁君逸进来的时候,入目就看见盖着红盖头坐在床边的姑娘。
他眸光柔软。
两个喜嬷嬷你来我往,唱了一溜的吉祥话。
其中一个递来一把喜称。
祁君逸一点一点挑开红盖头。
心里有些欢喜。
这样正正经经的大婚,只有他们有过。
前世那个东西,不过是封后罢了。
盖头掀开,姜翎月就再也维持不了端庄,伸手揉自己酸痛的脖子,冲着帝王小声抱怨:“好酸,这个好重,能给我摘了吗?”
听见她说重,祁君逸当即就要给她摘了。
被喜嬷嬷劝住。
“陛下不可,还未用合衾酒。”
金樽称的两杯酒递了过来,姜翎月只想快点拆了这身行头,急忙勾了皇帝陛下的胳膊,仰头就一饮而尽。
喉间传来烧灼感。
祁君逸也将酒一饮而尽,开始亲手给她拆妆发。
但他毕竟不熟稔,最后姜翎月等的不耐烦了,将他挥退,叫两位嬷嬷来拆。
等脑袋轻松下来,她才捂着喉咙道:“有点难受,那酒太烈了。”
这会儿祁君逸还未疑有他,伸臂抱她入怀,拍着她的脊背,轻声哄着,“月月受苦了。”
心中烦恼,这洞房花烛夜到底给不给她过。
她累成这样,他实在不忍心她再遭罪。
可不过…
两辈子才等来一个洞房花烛。
他哪里舍得什么也不做。
这样的犹豫没有持续很久,很快,老天就帮他做出了决定。
被他拥在怀里的姜翎月,原本还只觉得腰酸腿疼,浑身不舒服。
被他抱住后,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沉木香,却觉得头晕脑胀,直犯恶心。
只当自己是累的狠了,姜翎月强忍着将他推开了些,“我真的难受,叫人备水,我想沐浴歇息了。”
哪怕带着新妇妆,也能看出她脸色难看的吓人。
祁君逸蹙着眉想抱着她躺下。
又一次靠近的气息,姜翎月皱着鼻子往后缩,“你离我远点!”
丝毫不掩饰的嫌弃,叫祁君逸浑身一僵,掀眸看向她。
姜翎月顾不上理他。
她难受的很,捂着鼻子忍了忍,没忍住,趴在床头干呕。
见状,祁君逸大惊失色,叠声唤太医。
一把抱着她捞进怀里:“你吃了什么?”
不!
不止是吃的。
身上穿的,手上戴的,头上插的,衣裳上染的香料…
甚至身边人衣料上有没有沾染些什么。
他素来小心,方方面面都防范得当。
但今日不同,今日成婚,人多眼杂,力有不逮是有可能的。
还有酒。
刚刚喝的酒,她说烧喉。
酒是不是有问题。
祁君逸心神大乱,抱着怀里人的手都不自觉发抖。
房门被推开,几位御医被刘榕领着进来。
御龙卫首领谢默,和副首领沈从文跪倒在地随时等着请罪。
谁也不敢看皇帝张慌失措的模样。
被抱了个满怀的姜翎月,好不容易从恶心中缓口气,就见这么大的阵仗,却什么也顾不上。
她被帝王的失态惊着了。
急忙去捧他的脸,“我没事的,没有中毒,身体也好着呢,我应该是有孕了。”
虽然时隔一世,记忆过于久远。
但十月怀胎的记忆还是深刻的。
她前世怀孕时, 也是嗅不得怪味。
算算日子,癸水也延迟了几天。
只不过,她癸水素来不准,所以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八九不离十了。
而祁君逸听见她的话,面色呆了一呆。
很快反应过来,握着她的腕子,喊了御医过来诊脉。
老御医颤颤巍巍的伸出手。
滑脉是最容易诊断的脉象之一,不过姜翎月有孕时日尚短,还有帝王那双沉冷的眸子死死盯着,老御医愣是诊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才跪倒在地。
“陛下大喜,娘娘的确有孕了。”
须发皆白的老御医,叠声贺喜。
殿内殿外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方才还紧绷的氛围,瞬间消散,众人齐齐贺喜。
一叠声的‘大喜’,震的祁君逸发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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