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有声哽住，但仍撇着头，大有无理取闹的意思。
“你想发什么样的作品？”
闫圣韵最先妥协。
对于季有声这样的人，硬犟是没用的，该妥协还是得妥协。
“不知道，你是助理，你帮我想。”
“……哥哥，你真的很会添堵啊。”
闫圣韵笑都笑不出来了，这下是演都不演了直接就硬赖上她了，她看起来很闲吗！
“回去吧，明天看看，我自己给你剪一个，可以吗？”
要是季有声非逼她，她马上就摇人把这个神经病给痛打一顿，还真显着他了。
季有声瞥她一眼，有点扭扭捏捏地问：“什么时候会再举办这种大奖是单曲的活动啊？”
“？”
闫圣韵指了指办公室的门口，笑都不笑了：“滚。”
再跟季有声多费口舌她就是犯贱！
真是给点颜色就敢开染坊了，要不是看在今天是段期发布重置单曲的大喜之日，她高低得戳着季有声脑门狠狠骂他一顿。
还真是蹬鼻子上脸了。
季有声不甘心：“那之前为什么可以举办？四言人气还不如我呢，他也有单曲了，我也要！”
“我可以跟你解除合同，付你赔偿金，你去别的公司，别说出一首，你一个月出十八张专辑都没人管你。”
这家伙是真只知道窝里横了是吧，搁外面怎么这么硬气，他还要求上了！
闫圣韵直接翻起了白眼。
“你回去吧，你现在这种水平，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有好事怎么都不会轮到你的，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的直播风格吧，我给过你一版参考方案的，直播自始至终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见他不说话，闫圣韵顿感无力，但不代表她会一时心软然后答应。
她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道：“我记得，你刚开始也只是想唱歌吧？现在是初心变了吗？什么都要比个高低了吗？”
“我没有！我也想出自己的单曲，这没什么问题吧？”
季有声最讨厌就是听到闫圣韵的说教了。
他要的明明很简单，为什么她就是不愿意满足他呢？公司又不差出这一首单曲的钱！
“当然没问题。”
闫圣韵扯了扯嘴角，起身打开档案柜，拿出季有声的合同，冷脸看他，“解除合同吧，你回去跟季有泽撒撒娇，你一天能出好几首单曲呢。”
既然讲不通，而且理念根本不一致，闫圣韵觉得没必要跟季有声搁这儿耗着，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为什么？我们才是朋友，我们认识的时间比这个公司任何一个人都要久，为什么你都能为了他们考虑而不能偏爱偏爱我呢？”
他有点歇斯底里的感觉，只不过可能怕丢脸，压着声音，没有大吵大闹，反而红了眼眶。
看起来确实委屈极了。
闫圣韵看都没看他，把合同往季有声那边一推，语气冷淡：“这是公司，不是竹湾公馆。”
很简单的道理，公事公办，要是识相点还能看在往日的情义上给他开开小灶，但是季有声属实不够聪明，闫圣韵直接就表演一个铁面无私了。
季有声一声不吭地离开了公司。
闫圣韵没当回事。
过往十几年季有声犯少爷脾气的时候不在少数，过几天自己就想通了。
下午17点17分，大强重置单曲《同义词 反向键》正式上线红色蚊香和企鹅音乐两个音乐平台。
后台数据有人在盯，闫圣韵就打开了段期的直播间——他五点就开播了，等着到点就给新歌接生。
这个点直播的歌手不多，厅里排档的歌手倒是先开始给大强宣传新歌，大强在直播间放了半个钟的新歌之后，就听大家的话出去随机匹配主播。
大强很少玩随机pk模式，还是青铜段位，因而匹配到的对手也是青铜段位的主播。
对手主播是一个小姐姐，看见大强2.5D的小电人，眨着大眼睛凑近屏幕，认真端详了好一会儿，视线好像穿过屏幕透过来了，看得大强有点不自在，但话还没说出口，小姐姐就问:“你是什么主播啊？为什么是一张图片啊？电台主播吗？”
“我是虚拟主播，唱歌的，您是什么主播啊？”
大强很礼貌，敬称都用上了。
“我是纯pk主播，没事儿就在野区溜达——虚拟主播是什么？你是真人吗？”
小姐姐显然很好奇。
“是真人，但是我们不露脸直播，不上相，只有唱歌还行。”
大强耐心解释，但也没觉得小姐姐不礼貌，因为小姐姐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清澈的疑惑。
“唱歌主播啊？那你唱歌一定很好听吧？我们要来一把吗？你输了就给我唱首歌可以吗？”
小姐姐真诚邀请。
“可以的。”
唱歌是家常便饭，输赢好像没什么所谓。
小姐姐问他:“那我输了干啥呢？我看你直播间人还挺多的，我不一定打得过你。”
“我很少出来打pk，不知道有什么惩罚——要是你输了，挂个横幅给我宣传一下新歌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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