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见谢玄脸色还是幽沉,也是忍不住长吸一口气,“我们不能总是在内部厮杀,不要总零和博弈,一方收益,另一方损失。”
谢玄语气发沉,“那也不能总这么被动,做错事的人不用惩罚吧?”
“我没说做坏事的人不用受惩罚,但是如果为了打掉太上皇起的坏头,我们却犯法了。如果百姓都照着我们行事,还是输。”
苏笙笙知道,自己跟他掰扯不清的原因,是他从未生活在法制社会。
皇权至上,朝廷压迫下面是常态。
“我们要想办法让这个圈子变大,让每个人受益,让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那就不能由我们来带坏风气,你要让它形成生态。”
久长的相处下,谢玄也听过她很多的思维逻辑,所以知道她的意思。
可这不代表,他就真的能忍得下。
想到她一直被君瑶暗中加重寒性药物。
想到她腹中的孩子,还有可能保不住,他就恨不得将君瑶碎尸万段。
可此刻见她白着脸色,有气无力地跟他理论,他也不忍这时候让她伤神。
就算此刻不能要了君瑶的命,但叶蝶的招供,已经确凿无疑。
谢玄凤瞳默默收紧。
有些事,她也该偿还了……
但落在苏笙笙耳边的话,已是做了妥协,“好,我暂时不要她命就是。”
也只是不要她命,她不配轻松解脱……
苏笙笙卸了口气,身体上的疲累,让她短暂地补充些营养,就又昏昏睡去了。
……
亲王府
靖远亲王亲自在院府外,一直等着文瑞世子。
初听到消息,他也吃惊坏了。
总觉得,宗政锐进不至于为难一个妇孺。
可见儿子,苍白着脸回到府中,也是一惊。
“可是玄冥王妃腹中的孩子有事?”
文瑞世子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却又艰难道:“还说不准。”
当时长街上乱成一团,谢玄和宁桀不得不将车辆逼停,以免撞翻车。
可谁知道,里边人都没抓牢固。
为此谢将军和宁桀都自责不已。
可那血……
文瑞世子目光低落,难以再说。
靖远亲王脸上凝重,亲自扶着他回到屋中,犹豫许久,还是难以开口。
这个儿子,他自小带在身边。
可怜他的身世,也想着让他远离是非。
可没想到,当年一世还能有机会重审。
但现在,皇兄宗政锐进多番阻扰他审清案情,也不由得让他怀疑,是否另有文章。
谁叫当年一事,确实疑点重重。
加上气田一事,他更见识到了这位一母同胞兄弟的狠辣。
却在这时,文瑞世子抬头看向他,“父王,儿子想做。”
靖远亲王怔住,顿了半晌才颤声问,“你真的想好了?”
文瑞世子点了点头,目光投向东风狂飙的窗外,“即便真的会认贼作父,我也想做。”
如果是宗政锐进为争太子之位,设法让前圣的两个儿子暗斗,以图重创麒麟军……
那宗政锐进就真会是迫害其父的黑手。
之所以未敢将气田实情一并告知他,便是因为儿子自小心事藏不住。
如果被宗政锐进察觉到,必然会有顾忌,不敢过继儿子。
只是眼下……
靖远亲王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将气田开采出后的事,和宗政锐进与白上国密谋绑架苏笙笙一事,和盘托出。
包括那些“离间”之言。
说他这个父亲去了,儿子也能彻底被宗政锐进掌控的话。
靖远亲王相信,儿子自有判断。
不管今日之事是何人所做,儿子都必须承担起来了。
十万军民的惨痛,不能再发生了。
文瑞世子早前就听说过外边的传闻,可父亲跟他说,不过是有人想造谣玄冥王妃。
可哪知这里的黑暗,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
长街玄冥王妃所乘车架遇刺一事,自然传到了朝上。
大庭广众之下,又是众目睽睽。
宗政锐进自然要勒令大理寺严加审问,务必查出凶手。
另外又赏赐了不少的珍贵药材,给玄冥王妃压惊保胎。
而谢玄本就自称重伤,所以顺理成章地说因为遏止疯马一事,牵动内伤需要静养。
之后就真的万事不理,专心在府中陪着苏笙笙。
外头纵然猜测这行恶之人,可更多的是羡慕,让军功赫赫的玄冥王,甘留府中。
连麒麟军一案,都可以稍稍放下。
足以证明,这位玄冥王妃在其心中的分量。
可暗自羡慕的他们哪里知道,苏笙笙有多愁闷。
前脚刚说幸福,后脚就给她关了禁闭。
这便罢了,以前只是母亲对她耳提面命,现在不但是全家,还加了这个大魔王。
看着想把她也当士兵一样,进行军事化管理,吃穿住行,全部按照规矩一丝不差的谢玄。
苏笙笙就心里就说不出的苦。
走多少步,吃多少甜点,一丝不苟的全部必须谨遵医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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