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本来就触碰到宗师门槛！”
“或者说……他已经失败过一次了。”
韩琦目光深邃，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味道，从他十四岁开始松阳便是成了他的护卫。
七年间，松阳教他习武、护他周全。
帝都年轻一辈的护卫基本都是一流武者。
年少时的他骄傲、张狂、得罪的年轻一辈数不胜数，甚至连王府世子、世家子弟也曾得罪过。
年轻人嘛！
发起怒来免不了动手，他们打他们的，护卫打护卫的，只要不触碰底线长辈们都不会管。
凭借优秀的身手、韩琦逐渐打出了自己的名气。
被虚名所累，韩琦一度忘记了护卫间的胜负，如今想来……松阳这家伙似乎在应对那些一流武者护卫时。
同样没输过，战力绝不是一个层次的。
“好啊！在本少爷身边扮猪吃老虎是吧！”韩琦有种被欺骗的愤怒感。
相处七年，自己都不知道这家伙的过往，他朋友不多，松阳算是他完全信任的人。
结果他连这种事情都不告诉自己。
“呼！”
在他愤怒的时候，环绕松阳的气旋逐渐加快，形成小小的龙卷风将他包裹在里面。
“呼呼呼~~”
气旋加快，带起地上的枯叶开始旋转，有着越来越快的架势。
“这是要破镜吗？”伸手挡住迎面飞来的枯叶，冷墨言神情凝重。
“这种场景……”
他眸子满是凝重，“这世界的水……比自己想的还要深啊！”
“连一个护卫都如此，那么……帝都里必然有这世界第一梯队的强者存在。”
“自己的帝都之行，还得慎重啊！”
他心下一沉，力敌百人而不败的骄傲被彻底碾碎，手握龙泉紧了紧，“看来……自己该了解一下这种力量，若是能运用的话……！”
作为男人、更是冷兵器爱好者，这种时候根本没法保持淡定。
恰好此时，气旋中央的松阳眉头微皱，任他如何努力那扇巨大的门在打开一条缝隙后便再也没动过。
从里面溢出的白光也逐渐削弱、随之而来便是一股乏力感。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吗？”
他嘀咕一声，以半步顶尖冲击宗师之境，一开始他就猜到了结果。
可……好不容易看见通往宗师之境的大门，他又怎能忍住不尝试一番呢？
要知道上次他冲击失败，连大门的影子都没看见。
如今不仅看见了、还打开了一丝缝隙，下一次的话……他有七成把握冲击成功。
“呼……”
长舒一口气，松阳周围的气旋一顿，旋转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
“哗哗哗哗！！”
满地枯叶旋转着落地，以他为中心铺成了巨大的圆。
直到气旋消失。
“这是……失败了？”众人一愣。
松阳吐出长长一口气缓缓睁眼，忧郁的眸子里多了些神采，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摇头道。
“还是太勉强了些，不过有幸一窥宗师奥妙在下已十分满足，今日之事……多谢公子！”说着，松阳对冷墨言一抱拳恭敬道。
“能有这般见解……想来公子早就窥见宗师之境了吧！所欠缺的不过是内力的积累。”
他看着冷墨言，好像猜到了什么一样赞叹道，“想来也是……公子者这般年纪便已触摸到宗师之境，若不是受身体限制，只怕江湖中最年轻宗师之名。”
“早就是公子的了。”
“？？？”在他身旁的韩琦脸色一垮，看着松阳的眼神幽怨更深。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
冷墨言一愣，这家伙好像误会了什么，自己可一点内力都没有啊！
全凭身体力素质远超常人才有这么夸张的战力，“在他眼里……好像把自己的战力对标成顶流武者了！”
“而且……还是得窥宗师之境的天纵奇才！”
心念一动，他不动声色道，“哦？你知道我现在受身体所限？”
“呵呵！”松阳忽然笑了起来，理所当然道，“公子说笑了。”
“天下间谁人不知道内力需要日积月累、从气血中生出、存于丹田之内。”
“又碍于每个人的经脉堵塞情况不同、内力流通速度不同，气血不同、产出的内力多少也不同。”
“所以正统武者届是气血旺盛者、不少人家的孩子小时候还会使用药浴强化身体补充气血，然而……血肉之躯终有界限。”
“一个人即便从小习武，每日勤学苦练、哪怕他的武道天赋超绝……甚至公子这般的天纵奇才。”
“身体产出的内力也有限，冲击宗师所需的内力何其庞大，公子年纪轻轻得窥宗师之秘却不入宗师。”
“只能是内力积累不足。”
“除了这个理由……在下想不出第二个解释。”松阳一脸赞叹。
在他看来，冷墨言的体魄、资质都是顶尖。
唯一可惜的……是人类之躯限制了他。
听完的他的话，林庸等人恍然大悟，难怪冷公子的武力如此夸张，竟然是这等天姿纵横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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