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坐在后花园之中，想起刚才来归顺的三只妖怪，心道要是遥山县那些仙神妖魔都有这样的觉悟，他也能够安安稳稳地发展了。
可惜，总有看不清形势的，以为自己能和大秦官方扳手腕的人物。
秦牧思索了片刻，拿出一个葫芦，将里面的牛魔妖怪给放了出来。
如今的牛魔妖魂虚弱，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秦牧看向对方，开口问道，“说说吧，你平时和哪些神啊、妖的有联系，将他们的事一一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牛魔语气僵硬，并不想说些什么。
秦牧手指轻敲大腿，悠悠道：“看来你还是没有身为阶下囚的觉悟啊……本司卫有很多种法子让你说话，但本司卫嫌麻烦，给你这个开口的机会，你应该好好珍惜才是。”
秦牧会摄魂搜魂之术，不过对方是只大妖，活了几百年，要在他的大量记忆里搜出最重要的情报，得费些时间精力。
所以秦牧想让牛魔自己开口，对方话语的真假，他一听就能分辨，能省不少事。
见到牛魔这般嘴硬，秦牧手指一抬，一枚神力凝聚而成的金色细针出现在空中。
金色细针一下子刺进牛魔的妖魂，顿时燃起一缕青烟。
“啊……”牛魔妖魂颤抖，感觉到一阵阵难以承受的剧痛。
好一会儿，秦牧才收了金针，看着越发萎靡不振的牛魔，轻轻一笑，“这点程度就承受不了了？我还有更厉害的法子，你想试一试吗？”
“你要问什么……”牛魔虚弱开口，已经不再硬气。
“想问的有点多啊……”秦牧想了想，随即道，“不急，慢慢来，先从遥山神女开始说吧，你和她有什么关系没有？”
牛魔闻言愣了愣，不禁摇头道：“没有，我从未见过神女。”
“没见过，那对她了解多少？”秦牧又问道。
牛魔又是摇头，“百年之前适逢楚国国乱，我来到遥山县划地为王，听说神女居于遥山，但从未听闻其显圣于世，我作为妖王，不敢去拜访，故而对她知之甚少。”
秦牧见对方没有说谎，便下一个话题道：“本县南方芒山，有蛮夷供奉的一尊大神，听说叫蛄，有千年道行，你知晓多少。”
牛魔闻言道：“那里的确有位蛄神，不过对方跟那些蛮夷一般，不与外人来往，我称派妖过去拜访，对方不闻不问……蛮夷之族民智未开，供奉的基本是邪神，当年楚国都管不了，你还是不要去自寻死路。”
秦牧眼睛眯了眯，“是嘛，可惜，楚国是楚国，秦是秦，既然在我大秦，就得受管束。”
牛魔闻言大笑，“你口气倒是狂妄，可惜实力差了不少，如今那遥山上的神女，不也没有归附？”
秦牧并不生气，淡淡道：“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先把你们这些小虾米给收拾了，再去找他们也不迟。”
牛魔听着自己被比喻成小虾米，顿时神色难看无比。
奈何自己落到如今地步，再怎么愤怒也是无能狂怒。
秦牧悠悠道：“你好歹也是生活在这里大妖，怎么问你的事，你什么都不知道。”
牛魔气得想要吐血，他的确是一方妖王，但秦牧说的这两位，比他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又不是同为妖族，他不了解不是很正常？
秦牧表情略显失望，“算了，下一个，淇河水神，你知道吗？”
牛魔闻言，脸上神色一阵变幻。
秦牧观察入微，一眼就看出来对方和淇河水神的关系不一般。
秦牧笑呵呵道：“看来终于问到你知道一点的了，说说吧，你们有什么关系？那位神德行如何？”
牛魔道：“我与淇河水神有所往来，每年会给他供奉一些童男女以及不少宝物。”
“嗯？”秦牧闻言坐直了身子，“供奉童男女？怎么个供奉之法，人从何来？”
牛魔缓缓道来：“每年七月半，举行淇神祭，将童男童女人祭，献其魂侍奉淇神，至于那些童男童女，自然是到处寻找抢来的……我那洞府之中，便有准备下个月供奉给淇神的祭品。”
秦牧回想，便一下子想起来自己解救的人中，就有一些长得可爱的小孩子。
他还以为那些小孩子是要被当作妖怪的食物，结果是给淇河水神的祭品。
秦牧微微皱眉，“大秦明令禁止人祭，无论是祭天、还是祭神，尔等当真是无法无天。”
牛魔哈哈一笑，“当年楚国也有此令，不过背地里还是有不少这样的祭神仪式，我献童男女，也是淇神要求的……不然没有靠山，我怎么能在这里安稳百年？哈哈，下个月半，还不只是我，还有其他人会用人祭祀淇神。”
牛魔顿了顿，笑得愈发开心，“到时候，不知你该如何？你能阻止得过来吗？还是直接对淇神出手？”
牛魔并不觉得秦牧能够对付得了淇神，秦牧只要敢找上对方，必然不会有好果子吃。
秦牧沉默片刻，说道：“看来，送你弑神钉的，应该就是他了。”
牛魔闻言，咧嘴道：“或许吧，到底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我说过，想杀你的可不止一尊神明，你迟早会落得跟我一样的下场。”
“呵呵……”秦牧并不动怒，“那么其他神又是谁？”
牛魔也没有隐瞒，又说了几位神，还有几位大妖。
不仅如此，牛魔还告诉了秦牧另外的事情，前两任遥山县县令的死，都是死于非命。
都因为两位县令推行新的政令，触动了某些神和大妖的利益。
牛魔看着秦牧，道：“我低估了你，大秦神司出来的司卫，的确很厉害，但遥山县还有比我更加厉害的存在，你一名司卫，就想要整治掌控整个遥山县，无异于做梦。”
秦牧笑了笑，“怎么，想让我生出畏惧之心？不好意思，大秦神司出来的人，就没有怂的。如今是新的时代，你们这些旧的仙神妖魔，若是不懂得时势，那就都湮灭于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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