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历精神高度紧绷，雷光还未及身，他的身影瞬间消失，回到倾鱼身旁。
倾鱼呆呆地望着远处的雷光，完全愣住。这一切，说起来话长，可实际上从开始到结束根本不到二十秒钟。她看的眼花缭乱，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怎么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你竟然变得如此强大？？！！”
灵寻殿主并未死去，他的身影从天空中再度显现，只是身上的软甲破损得不成样子，手中的权杖也已不见踪影。
说话间，灵寻殿主双手迅速掐诀，在自己眼睛上连拍三下，一道黑紫色光芒如同一副眼镜，瞬间笼罩住他的双目。
灵寻殿主将秦历打量许久，最后拍拍手，满是感慨地说道。
“你竟然用了燃香秘法，佩服，佩服，你这份大公无私的心气我心服口服！！”
“燃香秘法？？！！”倾鱼听到这话，忍不住惊呼出声，瞪大眼睛看向秦历。
秦历虽然没听说过燃香秘法，但稍加思索便能明白，这必然是在说自己此刻的潜能强化状态，就如同燃烧的香一般，将自身燃尽，以便发挥出强大的战力。
“这有什么可佩服的，这可都多亏了你。若不是你那一道樊雷咒，我根本想不到能用命石来达成这样的效果。”秦历淡笑着故意这么说，试图引起灵寻殿主的懊悔之意。
然而，灵寻殿主听到秦历的话后，非但没有懊悔，反而表情怪异，直勾勾地看向秦历。
“秦历！！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是燃香秘法啊！！！命石根本无法改变燃香秘法的结局！！！！”倾鱼疯狂的冲到秦历身边，用力拽着他的胳膊大声嘶吼。
“什么？？”秦历一下子懵了，不对啊，这明明是环阿婆给出的最优选择。
“哈哈哈，你自己还不知道呢，还以为占了大便宜！！真好笑！！”灵寻殿主见秦历这副模样，不由得放声大笑。
“环阿婆的决定不会有错，而且我也没有察觉到危险，怎么会这样呢。”秦历看着灵寻殿主和倾鱼，他们的反应不像是在演戏，一时间，他的内心慌乱起来。
“傻小子，命石的效果是在濒死之际使用，能让使用者恢复到全盛状态，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只要还剩一口气，大喊一声‘复活’就能迅速恢复。”
“而燃香秘法一旦使用，就会耗尽使用者的全部生命提升实力，无法终止。当生命耗尽的那一刻，人就已经死了，你还怎么喊复活？就算你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了命石，恢复了，但燃香秘法不会停止，你最终还是难逃一死。”
秦历听完，紧张地看向倾鱼，倾鱼眼角挂着泪水，轻轻点了点头，证实了灵寻殿主所言非虚。
“小子，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别后悔。抓住机会破坏虬源镜吧，也算是为你的同胞做最后一点贡献，他们会铭记你所做的事。”灵寻殿主没有再出手阻拦，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后便离开了。
秦历抬头望向虬源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像是要发泄内心所有的情绪一般，大声暴喝。
他手中长剑挥舞，黑青色的剑螳斩如闪电般快速斩出，四百倍威力的剑螳斩裹挟着排山倒海的威势，将虬源镜一击击溃。刹那间，漫天的水晶碎片如雨点般纷纷洒落，在星空的衬托下，美轮美奂。
灵寻殿主的话点醒了秦历，环阿婆所谓的最优选，是换阿婆的感知，是以她自己和整个人类的利益为出发点。自己同化了潜能强化后，能够打破虬源镜，这对环阿婆和全人类而言，确实是最好的结果。
只不过，这并非秦历真正的最优选，秦历选择后会死。
“看来，我的名字也要被刻在纪念碑上了。”秦历喃喃自语，他的心中没有一丝懊悔，在他看来，牺牲自己一人，能换取全家乃至全人类的平安，这就足够了。
从末世之初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秦历的心中早已多了一份责任与担当。
“你竟然才八阶就提前终止了灵侵？”
就在秦历感慨之际，一道缥缈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只见虬源镜的碎片不知何时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水晶人，好奇地打量着秦历。
“你是？？”
“他是我太爷爷，你打碎了虬源镜，他残留在其中的灵识得以和你短暂交流。”倾鱼看到水晶人影，顿时喜出望外，急忙向秦历解释道。
说完，她又转向水晶人，哀求道：“太爷爷，秦大哥他是用了燃香秘法才打破的虬源镜，您就帮帮他吧，他历经千辛万苦才走到这一步，您也不想看到好不容易终止灵侵的族群最强者就这么夭折吧！！”
“你知道的，我只是一道灵识，根本无能为力，他只能靠自己。”水晶人语气中满是无奈。
“没事的倾鱼，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也达成了我想要的结果，这就够了。如果我不这么做，灵侵结束的时间会更晚，情况也会更加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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