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奶奶的房间也是她收拾的吗？”
“嗯。”
“看她干活是挺利索的。”
姜绾看着监控里的程妈。
五十来岁的女人，已经不年轻了。
但也正因为她的这份阅历，让她干起活来有条不紊，踏实稳重。
如果不是她对他们有所隐瞒，姜绾是真不愿意怀疑到她的身上的。
可是，没过多久，事实就证明了她的怀疑是正确的。
因为，程妈在打扫她的房间时，看到了她抽屉里的药，然后出神了三秒，拿起来到鼻尖闻了闻。
姜绾看着她轻蹙起的眉头，愕然发现，“她是懂药理的。”
“什么？”
“至少，她能闻得出我放置在抽屉里的药材是什么。”
那是一包姜绾故意放在抽屉里的安胎药。
其中搭配了许多中药材。
普通人闻不出来，根本不会想动它。
但程妈拿起来闻过之后，那慈善的眉目里多了几分痛苦与痛恨。
虽然在房间里，她以为没有人发现。
但还是很快地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再走出姜绾主卧室的时候，她的表情已经恢复回原来温善的模样。
“战霆骁，你的人去贝州问过了吗？”
“问过了，贝州没有程妈这个人。”
“那就在本地调查吧！或许，她有过孩子！她的痛恨，应该来自于她的孩子。”
“嗯。”
战霆骁也有这个猜测。
算算时间，调查的人今天或许会有消息。
而这会儿，车子已经不知不觉开到了战狼集团的大楼前。
耀眼的劳斯莱斯，光是昂贵的车价就吸引了无数人的注意。
更别提这是他们家老板，南城第一美男战霆骁的专用车了。
姜绾一下车就见一道道惊艳的目光或爱慕，或羡慕地落在了战霆骁的身上。
她悄悄地准备先溜进去时，忽见大厅里，那从里往外看的人群中还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周雪晴穿着修身的职业套装，酒红色的毛呢大衣包拢着完美标致的身材。
见姜绾看过去，她微微点了下头，然后就转身，黯然离去。
“诶……”
姜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作为战霆骁的现任妻子，她其实才是最理直气壮的那一个。
可是，每次见到周雪晴，想到前世今生听到的那些传言，她的心都钝钝的，说不出的难受。
【也许，我该找个机会跟她聊聊吧！】
毕竟拿了战霆骁那么多的离婚补偿，她总得帮人家解释清楚吧？
或许，做不到说祝福，但她也不会再当绊脚石。
“怎么不进去？”
战霆骁见她愣在原地，顺着她的目光往电梯方向看去。
只见，那里挤挤挨挨地站满了早晨等电梯的人。
热闹的拥挤，让他这个有洁癖的人果断地拉起了姜绾的手，大步往总裁专属电梯走去。
“诶，战总！”
姜绾挣了挣被他抓住的手。
在进电梯的第一时间靠着电梯墙，离他远远的。
战霆骁皱眉：“我有毒？”
“嗯，还毒得不轻。”
“……”死丫头！
“老板，赵董事来了。”
电梯刚上顶楼，陈飞就毕恭毕敬地迎了上来，说赵董事有事找他。
姜绾看着他那雷厉风行的背影，再想一想周雪晴的利索飒爽。
他们是真般配呀！
“姜秘书，您回来上班啦。”
秘书部的人见她休假回来，笑着打了声招呼。
姜绾也跟他们微笑回应，但其实心底很明白：在这些人的心中，她就是一个破坏他人感情的第三者。
周雪晴和战霆骁在他们心中才是天生一对。
她……不过是个程咬金。
“姜秘书，这些文件我来整理就好了。”
“姜秘书，这个排班很复杂的，还是我来吧。”
她几天没来上班，工作又给他们分回去了。
姜绾坐在总裁办公室的特置秘书工位上，闲得抠指甲。
不过，她也不是那种没人给工作就能闲得住的人。
战霆骁不是说UR升级版这个项目能让她学习到很多东西吗？
那她就先看看资料，了解各种细节先，等回头战霆骁和工作组聊起来的时候，她也不至于什么都不清楚。
嗯，就先泡杯茶，好好看资料吧！
如是想着，姜绾起身出了总裁办公室。
正要去茶水间泡茶，忽听得哐当一声。
秘书部里传来了一阵阵尖叫声。
“不好了佳卉晕倒了！”
“快叫救护车！”
“怎么办啊？谁会急救？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先给她急救啊？”
总裁秘书室里，一个个白领精英在工作上运筹帷幄，可到了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上，却都紧张得慌了神。
姜绾跑过去时，只见秘书长董清的手都是哆嗦的。
“你们快散开，保持空气流通！”
姜绾拨开人群，蹲到了地上赵佳卉的面前。
检查呼吸，脉搏。
她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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