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发生在黑龙江省鸡西市鸡东县的一个村子，村里有个懒汉叫胡斌，三十好几了还没成家，整天就知道赌博，他老父亲就是被他给气死的，家里只剩下一个瞎眼的老娘和他一起过日子。
这一天啊，胡斌一大早就出了门，他老娘心里明白，儿子这又是要去赌钱了。于是就跟在他后面，一个劲儿地劝儿子别再去赌了，找个正经事儿干，好好过日子。可胡斌呢，就跟没听见似的，脚步都没停一下，“哐当”一声摔了大门就走了，只留下瞎眼老娘在原地干叹气。
出了家门，胡斌直奔村东头老刘家。这老刘家啊，常年设赌局，周围几个村子里那些好赌的人都聚在这儿。到了老刘家大门口，胡斌就想进去，门口站着个大汉，那是在里面把风的，叫王泽，这人打起架来不要命，听说还杀过人呢。胡斌心里有点怕，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王泽一向看不上胡斌，每次见他都没个好脸色，为啥呢？胡斌没工作，地也不种，平时就卖点东西弄点小钱，还老是想赌钱，没钱还想借，都不知道被揍过多少回了。王泽听胡斌说有钱，根本就不信，不过胡斌说他老娘养了一头大肥猪，都能出栏了，咋也能值个千儿八百的，要拿来当赌资。王泽一听就来气了，骂道：“你个混蛋，你妈辛辛苦苦养的猪，你也好意思拿出来？”但还是说了句“行了，进去吧”，就把胡斌给放进去了。
胡斌进了屋，屋里乌烟瘴气的，一群人正在吆五喝六地推牌九呢。这牌九啊，在他们那块儿都玩，输赢快，玩法也简单，每人两张牌，比点数大小定输赢。胡斌平时就不受待见，一边搓着手，一边凑了上去。牌桌上的人一看是胡斌，都停了下来，谁不知道他呀，输了钱就耍赖。屋里的人差不多都揍过他，所以见了他就忍不住损几句，得先问清楚有没有钱，没钱就赶紧滚蛋，大家都烦他。胡斌想着有猪做赌注，心里有点底，就坐到了牌桌前。
这设赌局的刘建军啊，听说是有点后台的，谁都不怕。他听胡斌说完，就让跟班马三写张借条给胡斌，写明借1000块钱，还不上就用家里的猪顶账。马三经常干这种事儿，借条很快就写好了，催着胡斌签字画押，签完字就给了胡斌1000块钱，然后把借条递给了刘建军，刘建军看了看没毛病，就让胡斌开始赌。
胡斌连着玩了几把，都输了，心里就有点急了。他哪知道啊，牌桌上另外两个人都是跟刘建军一伙的，他不输才怪呢。几个回合下来，胡斌那卖猪的1000块钱就剩下400块还在手里了。他有心不玩了，可是又不甘心，赌钱就是这样，输得越多就越想翻本，结果越想翻本就输得更惨，一直玩到下午，剩下的400块也都输光了。
刘建军看胡斌输光了钱，就把牌九一推，搭着胡斌的肩膀，让手下人跟着胡斌回家去抓猪。出门的时候，刘建军还嘱咐王泽别让胡斌跑了。王泽一边答应着，一边推着胡斌往外走，还威胁他说，要是敢跑就打断他的腿。胡斌心里不情愿，可又不敢反抗，他没少挨王泽的揍，只能领着他们慢慢往家走。
到了家门口，胡斌没敢进去，在门口跟王泽商量，让他们自己进去抓猪。王泽知道他那胆小样，也没为难他，就吩咐手下去动手。胡斌看着他们进了院子，自己赶紧躲到了对面的墙角。他是真不想看到老娘伤心的样子啊，听着院子里王泽他们的吆喝声，还有老娘的哀求声，胡斌心里那叫一个难受，像被什么揪着似的，又懊恼又后悔又自责，觉得自己真是太不是东西了。最后看着他们推倒了老娘，赶着猪往外走，胡斌觉得自己没脸再面对老娘了，就一个人跑出了村子。胡斌自己都记不清这是他第几次发誓再也不赌了，可一次都没做到过。想起家里瞎眼的老娘，再想想自己干的这些混蛋事，他一边跑，眼泪一边哗哗地往下流，一直跑到村外，找了个坍塌的破房子，就蜷缩在墙角里。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胡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身后有人跟他说话，说是要跟他借火。胡斌睡得迷迷糊糊的，就回了句自己不抽烟，没有火。刚想接着睡，突然心里一激灵，这破屋子在村外，天都黑了，怎么会有人来借火呢？胡斌觉得不对劲，接着就听到墙外那人说：“要不咱们赌一把吧。”胡斌一听，就更觉得这人不正常了，肯定是冲着他来的。还没等他探头去看呢，突然从破墙下面探出一个人来，胡斌就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尿裤子了。那人的脸就是个大血窟窿，还紧贴在他面前呢。胡斌吓得两腿发软，想跑都跑不了，只能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救命都喊不出来。
那个人又把头往前伸了伸，胡斌发现他脸上的大血窟窿里冒出好多尖尖的东西，没有五官却能说话，说要跟胡斌赌一把，如果胡斌赢了，就给他很多钱，如果胡斌输了，就要把脸皮扒下来给他。那声音冷冷的，听得胡斌心里直发颤。胡斌这时候被吓得魂都没了，哪敢说个“不”字啊，只能冒着冷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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