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哪哪都要花钱，贾东旭直接吃不下饭了。
他看着天天只能喝稀粥的老娘和媳妇，把手里的窝头掰成两半，分别给了两人。
贾张氏心疼儿子，连忙说道：“东旭，我们俩又不干活，吃稀的就行，你再多吃点，明天还得干活呢。”
“妈，我吃饱了，你们吃吧。”
说完贾东旭站起身来，“我出去转转。”
看到贾东旭出门后，贾张氏伸手把秦淮茹手里的窝头夺过来塞到棒梗手里。
“棒梗明天还要上学，他得多吃点。”
棒梗本想着把窝头还给妈，但是自己也饿，他纠结了一秒钟，还是把窝头塞进自己嘴里。
贾东旭迈步出了门，就看到这大晚上的阎解成还在易中海门口请安。
“干爹，您和干娘吃了吗，没吃的话我进去陪您聊会儿？”
易中海已经生不起气来，他无奈的说道：
“解成，我都和你说了八百遍了，我不会认干亲的，还有你把这份孝心放在你亲爹亲娘身上，那才是孝顺。”
“干爹教训的是，那您早点休息，我先回了。”
阎解成说完就乐呵呵地往前院走去。
易中海看到阎解成走后，才松了口气，同时也看到站在门口的贾东旭，就随口打了个招呼：“东旭，吃了吗？”
“刚吃完，师傅您吃了吗？”
“我也是刚吃饱。”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闷闷不乐的样子，从门口走了过来，“怎么了东旭，有什么事？”
“唉。”
贾东旭叹了口气，又深吸了口气。
四九城三四月份的夜晚，还带着一股凉意，贾东旭深吸一口后，让大脑一阵清明。
他刚才想和易中海借钱，可忽然想到易中海现在应该最反感这个事。
毕竟一提借钱就能让他联想到吃绝户，这明着惦记他的阎解成才刚走，现在提这事还真不合适。
想到这贾东旭苦笑了一声，随口说道：“没什么，就是在琢磨怎么能多挣点钱，今年这日子越来越难了，我现在还得想办法凑晋级名额的钱。”
“是啊，都难啊。”
易中海也感慨了一句，“现在这种情况，是逼着人想办法挣钱呐。”
易中海突然笑了笑，随意地和贾东旭说道：
“咱们车间里的学徒工，干完一天活后也不嫌累，都抢着打扫卫生，东旭你知道咋回事吗？”
贾东旭是那种没下班就想着跑的人，哪注意过这个，连忙好奇地问道：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的思想觉悟都很高？”
“哪有什么思想觉悟，他们那是在收罗咱们干活削出来的铁片铁丝什么的，这点东西又算不上废品，就没人管，日积月累攒多了就值钱了。”
“干这个还能挣钱呐。”
贾东旭听到能挣钱，有点眼热。
看到贾东旭被饵吸引了，易中海心里冷笑一声，可他脸上还是一副宽厚的模样。
“这算什么，那群老油子们现在还偷偷往外拿废品呢。”
说到这易中海一拍胳膊，嘲笑道：“前几年你二大爷因为干这事被王波抓了，结果让车间里好一顿笑话。”
“他们都是晚上下班人最多的时候往外带，哪有大中午干这事的，这不是自找挨抓么。”
贾东旭一点也不关心刘海忠怎么被抓的，他只关心拿废品的赚钱事。
他连忙问道：“师傅，还真有不少人往外带啊。”
易中海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容，“唉，他们也不想这样，可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全家的担子压在身上，逼着他们只能想办法。”
说完易中海抬头点了点傻柱家，“这小子也没少往家里捯饬东西。”
这话贾东旭相信，都是住在中院的邻居，谁家做什么吃的都能闻得到，傻柱每天吃得不错，隔三岔五地还能吃上顿肉。
闻到肉味的棒梗都哭过好几次，还是秦淮茹每次去傻柱那，要点肉来给棒梗解馋。
想到这贾东旭仿佛下定了决心，找了个理由转身回家。
易中海看着贾东旭走进屋里，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转而换上了一副阴狠的模样。
贾东旭，我都告诉你怎么拿，拿什么了，你还能忍得住吗！
我看你什么时候上钩！
易中海这是给贾东旭下了套。
如果贾东旭不去偷，就没钱疏通关系，那就不可能晋级。
如果贾东旭偷了，易中海就会匿名举报，贾东旭要是能找到关系摆平，那还得花钱。
他要是没钱，还找不到关系，一个偷盗国家财产的重罪就砸在头上，丢工作事小，还得进去吃几年公家饭。
退一万步，贾东旭偷拿没被抓到，也有钱找关系，还参加了晋级考核，易中海照样有办法让他考核不过关。
易中海心中冷笑了几声，东旭啊东旭，我的好徒弟，你可别太笨了，师傅先给你上一道开胃菜尝尝，后边还有的是大餐。
哼，想吃老子绝户，等着吧，师傅一定让你家破人亡！
回家之后，贾东旭把刚才易中海说的话，还有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贾张氏和秦淮茹。
秦淮茹听了一脸担心，“东旭，这可是偷国家的东西，被抓了那就完了！”
听到这话贾张氏不乐意了，“什么偷不偷的，还被抓，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不过贾张氏也心里没底，“东旭，这事靠谱吗，要不咱先借点钱？”
“找谁借？”
“找易中海啊？”
贾东旭苦笑着说道：“妈，现在谁还敢和易中海借钱？和他提这事保准能让他想到吃绝户。”
“我和他刚缓和关系，眼看着就快晋级考核了，我还指着他帮我晋级呢，别在这时候惹恼了他。”
贾张氏听后，瞪着狠狠地说道：“不能找他，那就去找傻柱，找刘海忠，找阎阜贵，找王波，找许大茂，找聋老婆子，明天一早我和秦淮茹去借一遍，我就不信借不到钱！”
第二天一早，贾张氏和秦淮茹分头去借钱。
可转了一遍，只有傻柱色欲熏心，借给秦淮茹二十块钱。
无奈之下，贾张氏和秦淮茹一块来到了王波这。
王波看着门口的两人，一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你们来找我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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