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
“额……一直都很可爱。”顾长歌改口。
听到这话。
柳清歌突然垂下眼眸，有些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顾长歌欲言又止，这是怎么了？这丫头这么敏感的吗？
“其实……”
刚想出言挽救之时。
柳清歌抬起眼，银色的眼眸，如同星星般闪烁。
下一刻。
还未等顾长歌反应过来。
“江渡年！”
柳清歌伸出双手，向前一扑，紧紧抱住顾长歌的身体。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
呼吸声交杂在一起。
“我真的真的真的好喜欢你！”
柳清歌的小脸红扑扑的，一对银色的毛茸茸小耳朵晃来晃去，显得很雀跃。
“你……你呢？”她眼眸期待的看着顾长歌。
顾长歌沉默了。
久久没有回答。
见他如此。
柳清歌神色一滞。
眼中的亮光，肉眼可见的熄灭下去。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勉强的笑道，“瞧把你给吓的，我，我刚才肯定是开玩笑的啊。”
顾长歌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他往后靠了靠，和柳清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深吸了一口气。
在柳清歌逐渐黯淡的目光中。
顾长歌垂下眼眸，低声道，“对不起。”
他不想伤害柳清歌的心。
倘若自己真的接受了这份感情，他今晚离开了，柳清歌的心，是不是会伤的更深？
顾长歌心中叹气。
他身上有太多要做的事情。
而且……感情也并非儿戏，说不定柳清歌只不过是情窦初开，才对他动情的呢？
总之，轻易许诺柳清歌什么，都是对她的不负责，这种事情，顾长歌做不到。
听到这话。
柳清歌微微一愣，随后侧过脸去，开玩笑道。
“你个大傻子，说什么对不起啊……我无缘无故表白你，才应该道歉的吧。”
她的声音，越说越有些沙哑，耳朵也逐渐停止晃动。
哒哒！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什么事？！”柳清歌冷冷的喝道。
门外，叶良辰哆嗦了一下，随后开口道，“狼母传书，萧渡已经回族，他找小姐有要事！还请小姐前去祠堂议事！”
听到萧渡回来了。
顾长歌神色不变。
虽然萧渡比叶荡天高了一个境界，但终归是刚突破，手段没有叶荡天深厚。
以叶荡天的变化道法，还有各种手段，逃脱是不难的。
就在他思索之时。
忽然感觉腿上一轻。
柳清歌的屁股，从顾长歌的小腿脱离，走下了床。
她转过身，背对着顾长歌，语气逐渐平静下来，说道，“这间屋子就留给你住吧，好好养伤，养好了……”
说到这，像是卡壳了一下。
顿了顿。
柳清歌轻松的笑声传来，“养好了伤，我送你回家。”
说完。
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屋内，是良久的沉寂。
顾长歌看向门口，叹了口气，最终开口道，“谢谢。”
刷好感的事情，也先放到一边吧。
这样的情况下，任谁来都没用，只能让这丫头自己消化。
就在这时。
“嗯？”
顾长歌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地上的一个狼形玩偶身上。
他微微一愣，回想起这是刚才柳清歌放在地上的。
但……
看着玩偶。
顾长歌的眉头忽然皱紧。
站起身，走下床，他将那个玩偶捧起。
果然……
玩偶的周身，有一道若隐若现的巫术符咒。
很简单，也很微弱，但是没有接触过巫术的人，一定感受不出来。
“巫术么……”
顾长歌虽然也不懂，但他手里有邓道全留下的种种巫术法门。
稍微翻找一下，便找到了一张制作简易的破咒符。
尽管比不上破咒卡，但对付这种巫术，还是轻而易举的。
顾长歌看着玩偶，目光微沉。
他总感觉，这里面有自己不为人知的东西，而且……还关乎柳清歌这丫头。
不再多想。
顾长歌指尖一动。
破咒符飞去，瞬间贴到玩偶的身上。
下一刻。
玩偶的周身，一股股黑气弥漫而出，随后消散在空中。
也就是这个时候——
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啪嗒。
一枚留影石，从玩偶体内脱离，掉落在地。
顾长歌还没反应过来。
留影石上方，一道画面浮现，显露而出。
一个长相威严，身形魁梧，和柳清歌的眉眼有几分相似的男人，出现在顾长歌面前。
下一刻，男人微沉的声音传来。
“我乃大炎第三十任皇帝，萧瑟，也就是你们的父亲……”
“我对不起嫣然，也对不起你们，若不是银月妖帝暗算，我也绝对不会抛下你们……”
萧瑟叹气，“总之，为父有罪。”
听到开头前两句。
顾长歌大概明白了，这是萧瑟留给萧渡和柳清歌的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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