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死寂，杨玄张大嘴巴，下意识地想反驳，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你的梦……”
沉寂许久，徐楠竹终于开口。
“几万年来，我对天庭的一切了解都是通过梦境。”
细狗表情虔诚，“定是神君通过逆天手段，才能在千百万年后托梦于我。”
“绝无虚假可能！”它又补充一句。
此时，徐楠竹也不再说话。
在小界的一个月内，她对啸天的情况已经有了个基本了解。
虽然啸天平日喜欢吹牛，但在关于神君的事上，它向来都是认真无比。
“呼……”
徐楠竹呼出一口浊气，不知所措着站在原地。
“既然你真的与嫦娥有联系，那改日我们就去趟墨雨堂，去趟你说的破祠堂。”
“或许，我们能在那找到答案。”
忽然，杨玄抓住了女子的手。
“还能回去吗？”
女子落寞的声音传来。
“可以的。”杨玄坚定地点点头。
“我想，师父之所以跟着你父亲去墨雨堂，大概率也是为了解决墨雨堂那边的事。”
“我相信师父，也相信你的父亲。”
他注视着身旁之人的眼睛，“不久的将来，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回去。”
“届时，我跟你一起。”
“……嗯”
女子轻轻点头。
与此同时，细狗瞥了一眼不远处，背对着他们的小女孩。
“咳咳——”
它干咳一声，脸上咧起了谄媚的笑容。
按照它的推断，如果主母真的是嫦娥，而念月又是她的本源分身……
毫无疑问，念月与主母的关系就很亲密了，甚至比血脉相连还要亲密。
既然是这样的话，还是得卖主母个面子，卖主子个面子。
这次，它就低下头。
“汪——”
细狗小心翼翼地来到念月的身旁。
“你……你怎么又来？”
念月掐着哭腔，一抽一抽地说着。
“嘿嘿，念月啊，想不到，你与主母有这么深的渊源呐？”
“主母？”念月呢喃一声，“她真的是嫦娥？”
“我觉得是。”
细狗重重点头。
“关于嫦娥你知道多少？”
它突然又问道。
“我……我知道得不多。”
念月摇摇脑袋，“我只知道，嫦娥……嫦娥很在意真君。”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她抬起眼眶通红的脑袋，迷茫地看着不远处的女子。
“至于我是不是嫦娥的本源分身，我不知道……”
“我没有多少记忆。”
细狗点点头，也不再询问其他。
念月本就苏醒不久，脑海中的记忆还太过稀少，再去追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咳——”
细狗轻咳一声，“我不知道神君到底怎么你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是神君害了你。”
“但我想，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
它瞥了一眼身旁不为所动的小女孩，继续说着：
“我为什么会诞生在此塔之中，神君为什么会托梦与我，你又经历了什么导致你的身死以及镇神塔都削弱成了镇魔塔……”
“这些种种都是谜团，我们谁都不知道答案。”
“所以，我觉得……你不应该仇视我。”
说完，它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与此同时，念月呆在原地。
她擦去眼角泪水，回头瞥了一眼迈着坚定步伐的白色细狗，脸色复杂。
良久，她重重叹下一口气。
“怎么样？好点了吗？”
突然，杨玄从一旁走来。
“嗯。”念月点点头。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只柔和的手突然抚了抚她的脑袋。
她抬头看去，只见，一个温婉的女子此时正温柔地注视着她。
“正式介绍一下，徐楠竹。”
杨玄蹲下身子，指了指身旁的女子。
“念月，别哭了，不好看哦。”
徐楠竹也蹲下身子。
她轻轻咧起嘴角，一只手抚着小女孩的头，一只手轻拍着小女孩的背。
“嫦娥姐姐……”
念月刚刚平复的心情，在此刻，又要荡然无存。
“好了好了，不哭。”
此时的徐楠竹，也不再是毫无准备。
她语气柔和，仿若春风拂荡在水面。
“我现在的名字是徐楠竹，你可以叫我楠竹姐姐哦~”
她紧紧拥着念月。
念月也紧紧埋在她的怀中。
良久，哭泣声停歇，念月彻彻底底平复了下来。
感受着女子温暖的胸膛，她只感觉世界都安静了。
直到被女子拥抱，她才切实感受到了一股无比亲近的气息。
这气息好像渗透灵魂，直穿本源。
她自己真的是嫦娥的本源分身吗？
而你，又真的是嫦娥吗？
念月睁着眼睛，心中却是没有答案。
良久，拥抱分开。
“不哭了吧？”
徐楠竹轻声询问。
“嗯……”
念月擦去脸上泪痕，怯生生地点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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