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当然喜欢，值钱的东西她都喜欢，要是往头上戴那那可不必，怕脖子撑不住。
“ 你知道的我就一个俗人，偏爱金银之物。”
张云喜笑颜开，倒是把进门的事忘在脑后，看沈戚也难得的顺眼。
被仍在一旁的沈戚，饶有兴致的看着摆弄头脑的人，道：“日后离蒋闵柔远些，算了以后你们二人也不会有什么相见的机会。”
这话说的很有意思，张云眼珠子一转乖巧应好，看样子他们之间的婚事已然作罢，也不知道沈戚日后会娶谁。
娶谁都跟她无关，她啊一个妾管不了那么多，原想着起码也要等沈戚娶亲以后才进门，毕竟有一个妾在想要好的亲事也难。哪知道沈戚市场行情不错，有个妾还有人愿意嫁，那些姑娘瞧着家世也不低。
一想到四日后就要圆房，她整个人都不好了，连手里的金丝红宝石头面也改变不了心情，忍不住叹气。
”你叹气做什么，后日庄夫人来访怕是会带着庄玉如一同，到时候或许会让你作陪。”
庄夫人回到京城后第一时间替庄玉如找太医治疗烧伤，除此之外还要替庄横处理那些惹出的祸事，可以说是心力瘁瘁。
直到去年年底庄玉如才才露面，听说脸上几乎没有烧伤的痕迹，沈家也曾送过药材，还是沈戚亲自去送。
不管如何他是搭乘庄家的队伍入京，上门道谢也在情理之中。
听到沈戚说庄玉如脸上几乎没有烧伤留下的痕迹，张云便明白疤痕还在，要是不在就不会用几乎没有痕迹几个字，这么一来后日见面倒是难了。
“也不知道庄姑娘性子是不是跟以前一样，若是不一样万一我不小心说错什么话会不会给家里惹来麻烦。”
之前张云开口闭口都是沈家，每次说沈家两个字沈戚脸上的表情都不好看，几次下来张云也学乖了直接说家里。
“倒是没听说，不过女子在乎容颜，你到时候看着办就是，万一得罪也不怕。”
沈戚也没有想到庄夫人会上门还是这个时候，要知道他跟蒋家的婚事刚吹了的事还没在京城传开，此时带庄玉如一同上门很难不让人想到是什么打算。
庄家，庄玉如看着镜子中的人脸色逐渐变冷，身后的丫鬟各个低着头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喘。贴身丫鬟小环也是如此，自从姑娘烧伤好了之后再也不像之前那般好说话，动不动大骂人不说，有时候还会盯着人的脸仔细查看。
“小环，后日娘会带我去沈家，你说我这张脸是不是跟从前不一样，你倒是运气好。”
烧伤事情发生后夫人打算当差处置她，是姑娘求情她才能继续伺候，只是姑娘真的是心软求情吗？小环捂着被打伤的手臂瑟瑟发抖，她也不知道当时是被处置发卖好，还是如今日子好。
“姑娘跟从前一样，奴婢瞧不出分别。”
小环低着头，明明还是春寒当中她的汗水从额头掉落到地上，形成一个水滴。
“是吗？信你一次，今日夜里还是你守夜。”
说着庄玉如心情忽然很好，开始哼起歌谣，倒是小环差点忍不住昏过去。如今最怕的就是守夜，每一次守夜姑娘都会拿着油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每动一下就会被抽打，闭眼也会。
二月初三，小雨，庄夫人带着女儿拜访沈夫人。
依照规矩张云如今还不算是沈戚的妾，只算是在沈家居住的姑娘，跟她一同在花厅的还有沈家二姑娘沈茵，三姑娘沈萱，皆是姨娘所生。
二姑娘十岁，三姑娘七岁，都是半大的孩子，跟张云也只见过几面，三人都不太熟悉也就无话可说。
“张姑娘瞧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还是沈家会养人。“
突然被点名的张云，拿起帕子擦擦嘴角，温声细语的回答：“府上带我自是极好的，庄姑娘倒是跟往常一样明艳，让人移不开眼。”
张云也不知道庄夫人好好的说起她做什么，刚开始打过招呼后她们之间就没有过对话。庄玉如也只是淡淡的打过招呼，她们母女倒是跟沈夫人交谈甚欢。
茶盏突然掉落到地上，庄玉如眉头微微隆起，她差点控制不住用茶盏砸人。要说张氏一个农户丫头何德何能入了沈戚的眼不说，今日瞧着规矩模样样样不差。
外人见了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倒是她因着烧伤留下的痕迹没了往日的容颜，偏偏张氏还说她跟往日一样明艳，这不是讽刺是什么。
“你说我跟之前一样，呵，你倒是长了一张巧嘴。”
庄玉如一开口，恶意扑面而来，张云仔细回想一遍也没找出话里不对的地方，只好低着头不再说话。
“玉如。”
庄夫人略带警告目光看向女儿，心里觉得她沉不住气。想收拾人还不简单，进门之后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何必在这个时候让沈夫人觉得不喜，不是得不偿失吗。
“我家这个丫头原不是这般性子，要不是因为那次烧伤哪里会变成如今的模样，虽然脸上瞧着像是没留下痕迹，但是不能细看。
说起来那日的事沈公子也在场，我也不跟姐姐说虚的，你看玉如如何。”
自然是不如何，沈夫人倒是没有瞧出庄玉如脸上有什么痕迹，是瞧不上她的性子，蒋闵柔也知道在人面前收敛些，她倒好。
“玉如自然是没话说，只是戚儿的婚事我也说不上话。”
沈夫人的婉拒让庄夫人母女黑了脸，特别是庄夫人她本就觉得自家女儿要嫁给有妾的沈戚受了委屈，主动提起还被拒绝脸上能好看才怪。
“姐姐不必说话哄我，那日玉如烧伤说起来也未必没有沈戚的缘故。”
庄夫人的话无疑是威胁，沈夫人哪里会被这事威胁当场就想送客。
“庄夫人这话听着好生无理，我怎么记得当时是大少爷身边的随从救了庄姑娘。”
庄玉如一看就跟之前不一样，张云可不想在她手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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