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系了。”
蒋洁说，“表婶婶让我给你物色女朋友呢。”
江烨，“什么时候的事？”
江母，“你别管什么时候的事，你只管配合就行。”
说着看向蒋洁，“你给你表哥物色的怎么样了？”
蒋洁，“我都办妥了。”接着低头，从包里拿了一沓女人的照片，放到江母面前，“表婶婶，这可是我收集了两个月的成果，里面有我同学，有同学的朋友，有朋友的朋友，还有我在海城相亲角物色到的不错的，照片全都在这块了，个人的联系方式身高体重和一些简单的家世学历工作，我都标注在照片后面了。”
江母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品性和眼缘，生个儿子担惊受怕，婆媳关系不好处的，母老虎我可招架不住。”
江母和海城那些阔太太对于儿媳儿的要求和担忧完全不同。
她喜欢女儿的。
以前就想生个女孩，结果生了个江烨。
她馋女儿馋的紧，原本想再拼个二胎的，谁晓得备孕那两年生场大病，计划打断了。
后来各种事情纷沓而至，最合适生二胎的那几年被耗没了。
儿媳妇也顶半个女儿。
女儿嘛她就喜欢文文静静漂漂亮亮的，说话轻声细语的，五大三粗大嗓门的她不喜欢。
蒋洁，“我知道，都按表婶婶的要求挑过了的，您先看看照片。”
江母拿起一张，“这个不错，皮肤真白。”又拿起一张，“这个也不错，文文静静的。”
再拿起一张，“这个也好，穿的裙子荷叶领，看着真乖。”
总归一个，看哪个都喜欢。
江烨头皮发麻，想撤了，刚有起身的动作，就被余光一直盯着的江母一把拉下来坐回椅子上。
下一秒，江母一沓照片放到他面前，“想走？加微信，存号码，什么时候弄完什么时候走。”
江烨，“妈，我是菜市场放了几天的大白菜吗？你这么贱卖。”
“那倒不是。”江母说，“你这颗大白菜我何止放了几天，我都放了好多年了，你以为你现在多光鲜呢？都蔫的贱卖我都怕没人要了，赶紧的，手机拿出来。”
江母什么脾性江烨知道，只能束手就擒，放弃抵抗的拿手机，一个一个微信的加。
直到加完。
“我可以走了？”
他起身。
这次江母没拦，而是同他说，“别想着一出去就拉黑删除，你要是敢，我就一个个加回来，一天一个的带到你律所。”
江烨投降，“行行行，我听你的，放心了吧，放心我走了。”
说着立刻出了门。
上了车，他把手机丢进扶手箱里，接着拿出另一部。
说了不能删，没说不能换个手机用吧。
江烨工作和生活的手机本来就是分开的，刚才在车里，他接了通工作电话，手机刚好没换。
换了手机，江烨第一时间打电话问霍韫庭在哪。
霍韫庭，“在公司。”
“我马上去找你。”
江烨说完就挂了电话，霍韫庭继续处理他的工作。
没多久，江烨到了，手里提着两杯热咖啡。
“外卖到了。”
霍韫庭放下手里的工作，抬眼看他，“咖啡公司有，你送错地方了。”
“味道能一样吗？我这可是手磨咖啡，你能有这个闲情逸致，让你的员工放下手里的工作，花半小时，给你弄这两杯？”
江烨边说边来到休息区坐下，霍韫庭办公室的真皮沙发，坐下来贼舒服。
江烨往后一靠，“什么时候换沙发了跟我说一声，你这个给我。”
霍韫庭走过来，“你江律师还能买不起沙发？”
江烨，“我就中意你这个。”
霍韫庭没搭理他，坐下来，拿了他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放下。
“有事找我？”
他猜到了几分。
江烨坐直，侧身看他，“你和蒋洁怎么回事，你真带她回去见你妈了？”
霍韫庭没否认，“怎么，你有意见？”
这就是真的了。
“不是。”江烨说，“你能对她有意思？”
江烨怎么看，蒋洁都不可能是霍韫庭喜欢的类型。
霍韫庭神情淡淡，“一定要有意思才行么？”
江烨听出点意思，“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真打算和她发展？”
“我妈想我结婚，我结了婚她才能瞑目，你说，我会拒绝吗？”
霍韫庭仍旧平静。
江烨听完一顿，换做是他，大概一样的选择。
霍阿姨受了半辈子的苦，现在更是受着苦，到了她如今的程度，说实话，真的是生不如死。
吊着那口气，撑了这么久。
无非两件事。
一件事了了，剩下的也就这件了。
不结婚，死不瞑目。
表面上看是要看儿子结婚有个家。
但其实，知道的人也都心知肚明，那是怕自己死后，霍韫庭糊涂，和仇人的女儿在一起。
“你怎么想的。”江烨问霍韫庭，“真就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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