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SA打完招呼，跟DM的时间是前几个不同，他们的红毯时间比较靠后，莉可不得不跟他们说再见了，魏墨澜跟她说了一声也准备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
莉可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叫住了魏墨澜，他很快就停下来。
莉可问他，语气充满期待：“跨年那天，或者前后两天，你有时间吗？”
魏墨澜对她的这个问题感到很惊讶，随后这股惊讶变成了胸口涨满的温情，这个时间点两人也不必多言，其实莉可的问题并不突兀：
“我问过栗子哥之后再告诉你。”
没有直接答应下来，倒不是他不想让莉可失望，而是他不想让自己失望。
往年这个特殊的时间，两个人一定会一起度过，或者至少跟莉可的爸妈一起度过。去年的两人当然没有一起，不过也是唯一一次。
至于今年，他也没抱什么任何希望，甚至都没去想过，莉可或许还记得、还在乎。
他注视着莉可，其实他也想夸她今天很好看，不知怎的没好意思说出口。
“好！”莉可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开心地回应，她的笑容让他心里一动，很想给她个拥抱，不过莉可先伸出了手，拍了拍他的手臂示意他赶紧走，怕耽误了他的时间：“一会见吧！”
“嗯。”他微微笑了，今年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能期待的东西却越来越多了。
魏墨澜跟上SA其他人，莉可突然想到俞久冬的异常，忍不住寻找他的身影，哪知道他也正好看过来了，莉可于是对着他露出了一个微笑，还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
这次俞久冬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很快就别过了头。
不过莉可也放心了。
毕竟年末舞台嘛，不是所有人都像她这么心大。
莉可不知道的是，等她转身离开的时候，俞久冬又回头多看了她一眼，只不过这次他只看到了她离开的背影。
*
莉可拎着裙角，踩着高跟鞋，心里想着刚才跟魏墨澜说的事，他的生日是一年中的最后一天，这是妈妈提醒她的，让她试着邀请他回家吃饭。
魏墨澜跟DM其他人不太一样。DM成员们的生日，莉可哪怕不用生日备忘，在心里也记得十分清楚。前不久，莉可从妈妈那里听说了以往两人会一起庆祝，偶尔一家三口还会在家里给墨澜庆祝生日顺便一起跨年。
每年都没落下，除了去年。她想到刚才他惊讶的眼神，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酸酸的，虽然她不是“她”了，但她也决定以“自己”以前的方式对待墨澜。
心不在焉走路的后果就是必然摔倒，还好她的手杖先生一直在附近。
“又在乱想什么了吗？”斐斐稳稳扶住了莉可，刚才他一转弯就看到了莉可心不在焉地提着裙子走路，一点也不注意脚下，“磨磨蹭蹭在做什么？”他问。
“刚才遇到SA了，所以跟他们打了招呼，”莉可说，“顺便问了墨澜的时间安排。”
斐斐嗯了一声，比起以前冷淡无情的哦，在和魏墨澜关系缓和之后，他基本上不怎么太过针对魏墨澜了，两人见了面也会好好打招呼。
“帮他庆祝生日？”快走到DM休息室的时候，斐斐突然问道。
“嗯，你也记得他生日啊。”莉可惊讶。
“除了去年，前两年每次跨年你都不会在宿舍，”斐斐说，“我也是去年才知道你每次出去都是为了给他过生日。”
这样啊。莉可想。自己以前可真是个神秘主义。现在的自己可做不到完全保密自己的行踪。
瞥了一眼斐斐没什么表情的侧脸，她说：“那你是不是对我每次不说一声就出去都很不高兴啊？”
“……”斐斐的浅色眼眸看了过来，“以前还好，不怎么在乎。”
……熟悉的话术，莉可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她想到了之前那通电话。
“现在……”斐斐低头看她，视线缓慢在她脸上移动，“……”停顿了几秒，含蓄的情绪模糊不清：“他毕竟是你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妆造带给莉可的错觉，她怎么觉得斐斐说这句时，脸上带有小小的委屈呢？以蕾丝拼接的微透视的西装不仅让斐斐深刻的脸部轮廓柔软了很多，甚至让他平常深邃的眉眼都变得有种少年般的可爱。
莉可松开了挽住他的手，轻轻点了点他的下巴：“放心啦，其实今年我也想跟大家一起跨年！”她本意是让他安心，她可不是胳膊肘总是往外拐的人，“前提是，我们的演出按时结束！”
斐斐低垂下眼睛，他不知道莉可是否把这个点下巴的动作定义在亲昵范围之内，但这让他的表情不自觉柔和了。
这次从英国回来之后，他的心境发生了不少变化，总是忍不住把她对待别人的态度和对待自己的态度做对比。
“那么，”他忍不住放低声音，“我能不能，”他似乎在纠结着措辞，莉可眨巴着眼睛等他说。
“我能不能……也可以拥有和你两个人的时间？”最终，他这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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