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素云不自觉地想说这是你未婚妻代言的酒,突然觉察到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这么说,于是仓促改口说是你的同学代言的酒,佩轩当然明白怎么回事,崔鲁豫问道:“佩轩,素云说的代言这洹水大曲的你的同学韩文秀是个女生吗?”
佩轩点点头说:“是的。”
崔鲁豫直率地说:“她和你关系不一般吧?”
佩轩坦承:“当然不一般了,不然她会给我留下那么多酒?”
崔鲁豫说:“是你的女朋友吗?”
佩轩说:“鲁豫师姐,我还没有女朋友。”
崔鲁豫说:“噢,你是说还没成为你的女朋友,不过快了吧?”
佩轩说:“不知道,也许就没有那种可能。”
鲁豫问道:“佩轩师弟,你的同学不是去年才高中毕业吗?怎么现在就成了洹水大曲的形象代言人了呢?”
佩轩说:“她有些奇遇,难以想象的奇遇,鬼使神差一般就成了洹水大曲的代言人,简直不可思议。”
鲁豫说:“你越说我越觉得好奇,你给我们说说吧。”
佩轩说:“今天就免了吧,以后有时间我好好给师姐说一说她的传奇经历。”
素云接话说:“佩轩师弟,我也想听一听,你别忘了捎带上我呀。”
佩轩笑着说:“好的,两个师姐都这么说,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我现在还是请两位师姐喝两杯吧。”
海大涛端起酒壶,笑着给他们三个人倒上酒,佩轩举杯说:“两位师姐是我学习的榜样,你们的高贵气质超出了我的想象,借这个机会,我给两位师姐敬酒。”
佩轩与素云和鲁豫碰杯,喝酒,海大涛又给他们倒上酒,他们又碰杯,喝酒。
佩轩说:“两位师姐好酒量,我甘拜下风。”
鲁豫说:“佩轩师弟,这是咱俩第一次在一起吃饭,我可以单独和你再喝一杯吗?”
佩轩说:“谢谢鲁豫师姐抬举,我理应喝酒,不过我酒量有限,不能喝太多,也不能喝太快,还请师姐包涵。”
鲁豫端起酒壶,给佩轩倒上酒,又给自己倒上酒,然后与佩轩碰杯,一饮而尽。接着她又给佩轩和自己分别倒上酒,又举杯说:“佩轩,咱们再喝一杯。”
佩轩也只好举杯、碰杯,又一饮而尽。佩轩刚刚坐下,素云说:“佩轩师弟,我也要和你喝几杯啊。”
佩轩无奈地说:“师姐,你让我喘口气好不好?”
素云说:“轮到我给你倒酒了,你就要喘口气了。好,我不着急,等你一会儿,好不好?”
佩轩叹口气说:“谢谢师姐的抬举,来吧。”
于是,素云给佩轩倒上酒,给自己也倒上,然后两人碰杯喝酒;接着,素云又给两人倒上酒,两人又碰杯喝酒。素云说:“好了,饶了你吧。”
佩轩辩解说:“我也没少喝一杯啊。”
再接着,佩轩给海大涛敬酒,他说:“我为师兄的宽大胸怀和光明磊落感到骄傲!”
于是和海大涛连喝三杯。又和毛奇磊也喝了三杯。这时候,一瓶酒已经喝完,佩轩又打开第二瓶,给酒壶加满,然后交给了毛奇磊。毛奇磊首先从海大涛这里开始,两人连喝三杯。接着他又和素云和鲁豫连喝了三杯,最后和佩轩也喝了三杯。这样,毛奇磊总算过了关。
在倒酒的时候,一般都是给海大涛、毛奇磊、佩轩倒得满满的,给素云和鲁豫都是倒半杯,这样两个女生相对来说喝的要少一些,而几个男生喝酒多一些,这样几轮下来,佩轩也觉得不能再这样猛喝了。
于是他提议说:“各位师兄师姐,咱们喝酒不是目的,在一起好好说话才是咱们的心愿,所以咱们多吃菜,多说话,少喝酒,好不好?”
大家都说:“好!”于是,大家又开始说话聊天了。
大家的话题不自觉就又回到了那件事上,一提起这件事,海大涛和毛奇磊都是满脸的羞愧,海大涛说:“这件事让我真正明白了,我所生长的环境,并没有教给我怎么样对付困难和挫折。我之前只知道一切都是美好的,即使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我也没有遇到什么挫折。其实不是没遇到,而是家里从来不让我知道世间还有那些事。通过这件事,我看到了佩轩师弟年龄那么小,还是一年级的新生,可是他的见识和勇敢远超过我,从此我天天静心思考,重新认识自己,反思过去自己所经历的一切,觉得自己实在太不幸了。我突然觉得,生活在苦难中虽然很不幸,但是那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我不知道佩轩师弟经历过多少艰难困苦,我只知道,像他那样,处乱不惊,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冷静思考;出于善良,在极其危险的情况下挺身而出,这才是英雄本色,这才是男人的人格魅力。”
毛奇磊也说:“也可能我的经历与海师兄相似,这件事过后,自己也羞愧难当,甚至羞于见人。那时候,我只是对佩轩师弟特别佩服和感激,也感到特别愧对素云同学,一直到现在,我仍然没有转过来这个弯,不能原谅自己。我像海师兄一样,只是觉得佩轩师弟简直是一个传奇。他那么淳朴,那么聪明,还那么善良、正直、厚道,这些品质值得我一辈子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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