竣翔拿起反光板在洛逸生脚边比划几下，待云皛说OK后方固定好，叫小崔：“崔哥。”
等小崔跑过去接住反光板，竣翔退到一边举起闪光灯才对洛逸生道：“上身按手稿上来，脚下的位置尽量不要挪开。”
洛逸生瞟他一眼，没有吭声。
其他人边上默默看着。云皛再不管别人，开始找着角度对光按快门。最初几张，拍一张看一会儿，然后抱着相机调整。再拍一张，再看一会儿，再抱着相机调参数。连续几次后，不调了，只叫洛逸生做动作修正：
“背部放松……，下巴稍微抬一点，过了，再低一点，可以。……好，回头看镜头。……换！……OK，再换！……河哥，帮忙给他一把椅子。右脚抬一些，表情慵懒一些，衬衫上面三粒扣子解开……，手自然些。看远方……很好。……换，可以。……”
一路拍下去，换了两个镜头，补了几回妆。
按了几十下快门，云皛收了相机，拿眼睛看洛逸生：“可以了。”
洛逸生站着没动。
云皛也不理他，兀自从屁股上摸出镜头盖儿将相机镜头盖了，将相机从肩膀上拿了下来走向相机包。其他人见拍摄结束，也收拾起东西来。竣翔蹲在地上收反光板，正要起身，却听到洛逸生不紧不慢地说：“不可以。”
云皛闻声回头，看到他还站在刚才拍摄的地方丝毫未动。
但她的工作已做完，无心再与他闹下去。
她直接无视他的人和话，继续收拾着自己的相机包。
“我说，不——可——以！”
洛逸生再次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带着莫名的犟脾气。
关河喊了一声：“尹笙！”
徐菲娜也冷声道：“尹笙，适可而止！”
“不行！——”
洛逸生突然大声喊着将上衣脱了狠狠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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