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无意识的呢喃。
“疼，疼……”
一声声低语在耳畔响起。
谢沉亲着亲着尝到了咸味，抬起头看到了他满脸都是泪，喉咙里还有些若隐似无的啜泣。
“沈泽，我好难受……”
“谢云书，你能喜欢沈泽，为什么不能喜欢我？”
“呕——”
谢沉身子僵住，看着面前一堆污秽物，额头青筋暴起。
一连好几声，他连忙放开了手，给他拍了拍后背。
谢云书吐完后终于舒服了，重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谢沉听到均匀的呼吸声，看着床上人此时睡得安稳，手中的温热泛着阵阵的恶臭，他嫌弃的皱起了眉头。
刚刚生腾出的怒火一下散了去。
他低眸凝着他一会，起身下床，然后拉开了门。
不过一会，他便换了一身衣服，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床上的人已经睡熟，根本不知道他的到来。
谢沉来到跟前，看着他躺在那一堆污秽物旁边，有些碍眼。
他将人往旁边挪了挪，看着他嘴上还有脖子衣服上都是那些赃物，还是忍着恶臭，拧干了巾布给他清理。
“小没良心的。”
他给他将脸和脖子那里都擦干净了，伸手去解他的衣服，很快将外面的薄衫解了开，他的手来到里衣这里，有一些犹豫。
谢沉的视线落在二弟的这张脸上，还是接着将里面这件解开了。
他并没有多想，将巾布放下，继续去脱。
只是心里终究觉得有点怪异。
很快，谢沉呆住了，她跟他不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谢沉整个人都有些懵，看着这张脸，意识到什么，脑袋里轰的一下。
“主子，衣服我拿来了。”
张昭推门进去。
谢沉听到这声，立刻拉过被子将面前的人给盖上，紧紧的裹着，他神色冷厉的扭过头去，“滚！”
张昭一愣，看着床上的两个人，主子抱着那个被子下面还有一双脚。
刚刚他是敲了门的，可主子没有听见，原来这两人是在……
张昭一下白了脸，连忙将衣服搁下，转过身就往外走。
门声响起又落下。
屋子里又一次安静了下来。
谢沉回过头来，视线落在身下的这张脸上，抬手抚了上去，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想到刚刚看到的一幕，他神色复杂而晦暗，怎么都没有想到二弟竟然是……
“嗯，热……”
床上的人不舒服的去扯身上的被子。
谢沉连忙松开了手，任由她将被子踢了开，然后翻过了身子。
她这一动，白布从她身前脱落，正好让谢沉瞧了个明白。
“怎么会……”
谢沉喃喃自语，定定深瞧着她这张脸。
等到反应过来，他立刻拉过被子给她盖上，紧接着下了床。
“喜翠，热，我要喝水……”
谢沉站在门口，脸色变了又变，还是放下了手，来到桌前倒了一杯茶。
他重新来到床前，床上的人又将被子给扯了开。
谢沉逼迫自己挪开视线，拉过被子给她裹着，然后将她半抱起身，将茶蛊喂到她的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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