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辞年没想到温棠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顿了几秒，低声应了一句：“嗯。”
“为什么？”温棠似乎是有些疑惑。
为什么？
纪辞年没有很快回答。
“我不知道。”
温棠笑了一声，声音里有些不屑：“那算什么喜欢？”
“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我好像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温棠盯着纪辞年的眼睛，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手指却像是刺痛一般蜷缩了一下。
注意到这，温棠神色不明地盯着纪辞年。
“那现在呢？”
纪辞年脸上的表情散了许多，无言地看着温棠，黑夜隐藏了眸中的情绪。
人人都喜欢阳光温暖，若黑暗失去了伪装，谁会靠近黑暗？
温棠讽刺地笑了一下，在纪辞年没注意到的角落，那把划伤了她自己的刀又被握在手里。
温棠的眼神又变得漫不经心起来，懒散地看着纪辞年，只是刀尖却对准了他。
她的视线扫过纪辞年的脖子。
啧。
果然一开始就应该杀掉他。
也不知是哪根弦搭错了。
她抬起了手，正要动作，却听到纪辞年说：“你并不觉得快乐对吗？”
温棠的手骤然停下，奇怪地看着纪辞年。
“你杀了他们，但你却并不快乐，你在痛苦。”纪辞年温柔的声音传入温棠的耳里。
温棠握着刀的手渐渐松开，眼眸却凝视着纪辞年。
“我好像……”纪辞年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声音莫名地变得有些茫然：
“还是……喜欢你。”
几个字轻飘飘地落在安静的房间里。
温棠的手抖了一下，伤口处被忽视的痛苦像是苏醒般又开始作怪。
她的眼神变得冷冽，像是愤怒般留下了一句：
“愚蠢。”
说罢，她抬脚快步转身离去，。
只留下纪辞年一人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上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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