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如何说出口？
在银杉森林的灌木丛边，牧小野愤然的击出灵王级别的星河碎裂时，苍狼的虚影就曾出现过。
想来那个时候它就已经感知到了白焰的死亡。
可是那时候的它能做的，怕也只是激发牧小野的潜能，让他力斩皇甫震为白焰报仇。
然而事有意外。
皇甫雄启的出现，破坏了他的复仇。
而这个时候苍狼王的生魂即将被三尾雪貂吞噬，它以如此的神情面对牧小野，怕是死不瞑目吧！
不单单是因为牧小野没有替白焰报仇让它痛心，更是为了牧小野没有能照顾好白焰，导致它命丧银杉森林。
可这一切，牧小野能如何解释呢？
再多的解释在事实面前，似乎都显的苍白无力。
牧小野的脸色瞬间变的惭愧万分，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面前的苍狼。
然而有些事情，却是没有办法回避的。
他现在必须要面对苍狼的问责。
并且更让他无法不面对的是，刚才苍狼的一声凄凉狼吼之后，原本在撕咬着它的那只三尾雪貂，似乎也停下了嘴。
任由它好牧小野四目相对。
虽然这只是一瞬，却也让牧小野清晰的感受到了苍狼的痛苦追问。
牧小野怔怔的看着苍狼。
他有些不知所措。
然而也就在此时，原本温顺的趴在牧小野身后的那头幽灵狼的虚影却也忽然走了上来，隐隐的挡在了那头苍狼的面前。
随后一声凄凉的狼吼响彻了整个冰窟。
“嗷唔！”
声音似乎带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苍凉。
然而就在苍狼听到这声狼吼之后，却也缓缓的退却了。
苍狼的虚影很快便被三尾雪貂吞噬了，它没有再发出一声嘶叫，甚至连痛苦的轻哼都没发出一声。
只是它看向幽灵狼和牧小野的眼神中，透着祈求和期待。
牧小野不知道刚才两头狼在交流着什么，但是他却猜到出，刚才幽灵狼似乎是在承诺了那头苍狼了什么东西。
不懂狼语的他，也只能愧疚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随着苍狼的魂灵的消散，牧小野也感觉到了一阵轻松，只是在片刻的轻松之后，他却陡然间双眼圆睁，身体突然开始了剧烈的颤抖。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非但吓了他一跳，就是叶娴也是脸色大变。
“小野！你怎么了？！”
只可惜，现在的牧小野却也根本没办法回答她。
不过他却也突然的变成了老人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
与此同时，一串轻声的吟唱从的口中发出。
这声音，起初很弱，弱的让叶娴都以为是幻觉。
然而随着声音的越来越大，她也终于听出，这声音非但牧小野在唱念，就是坐在他身后的那名老者的虚影也在唱念。
叶娴不知道他们唱念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也就在这一刻，她却能瞬间感觉到浑身有种说不出的通泰平和。
这仿佛就是仙乐一般，让人情不自禁的倾听，不忍回避。
但是就在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那头三尾雪貂的眼神中却陡然出现了一丝喜悦，可是随着这声音的越来越大，唱念越来越急，它的眼中竟然露出了慌乱之色！
慢慢的，三尾雪貂眼中的慌乱也渐次消失了，眼神慢慢的变的有些呆滞。
它缓缓的走到牧小野的面前。
不过也就在此时，幽灵狼去也走了过去。
它竟然朝着三尾雪貂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嚎叫。
悠长而悲切的狼啸让整个冰窟都为之一颤。
一条硕大的，白色的躯体出现在牧小野的面前。
这正是白焰的尸体！
当看到这具躯体出现之时，牧小野的身体也才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直到此时，他才猛然意识到刚才幽灵狼和苍狼沟通了什么！
它是要以自己的魂灵附着在白焰的体内！
这正如之前牧小野想到的办法是一样的，而不同的则是，这次幽灵狼却是从牧小野的体内挣脱！
然而此时的牧小野却也做不出任何的动作，包括他不断颂唱的大悲咒都无法停歇。
他猛然感觉到，在这一刻坐在他身后的那名老人已经完全的控制了他的行为！
幽灵狼已经悄然俯下，整个冰窟之中闪过了一道耀眼的白光。
与此同时，白焰竟也悠悠的站了起来。
只是，此时的白焰目光之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暴虐之息，它的狼牙和狼爪在这一刻陡然伸长，转眼看向牧小野和老人时，眼中露出了极其复杂的神色。
“呼哧！呼哧！”
长长的哈气，从它的口中喷出。
似乎此时的它正有着难以发泄出来的残暴，需要找一个突破口！
它看到了叶娴！
“嗷唔！”
狼嚎骤然响起。
‘白焰’猛然朝着叶娴扑去。
只是，也就在这一刹间间，一道巴掌大的白影，也瞬间扑向了‘白焰’！
三尾雪貂！
让人错愕的是，此时的三尾雪貂却也并没有朝着‘白焰’撕咬，而知瞬间跃入了白焰的血色大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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