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在楼梯口遇见江白，宋凉刚想打招呼，昨晚的事浮上眼前，顿觉尴尬。
江白如同往常一样面带笑容，“今天我妈一大早去了医院，我们去外面吃吧。”
“医院体检报告出来了？”
“嗯。”
他伸手去拿宋凉的背包，宋凉后退一步，“不用，我自己背的动。”
江白没说什么，手上微微用力，书包就到了自己手里。
小区门口就有早餐店，江白挑了一家相对干净一点的。
“你想吃什么？”
“随便。”
江白点了两碗白粥，两根油条，四个包子，两颗水煮蛋。
宋凉目瞪口呆：“这也太多了吧。”
“这是你正常饭量。”
宋凉正在咬包子，闻言险些被呛了嗓子，她什么时候吃这么多！
江白给她加了点白糖在粥里，解释道：“你之前在我家一顿能吃两碗米饭。”
“这种事情你可以不用记得的！”
“哦。”
宋凉白他一眼，舀起一勺粥，甜度刚刚好。她愣了一下，她其实有点嗜糖，平常饭菜还好，一旦喝粥必须加糖，这个小习惯连梁女士都不知道。
之前军训，食堂提供的白粥是不加糖的，她喝了一口就没再动过。后来的粥入口有些微甜，她才多吃几口，现在想来食堂怎么会在白粥里加糖呢？
包子个头不大，江白几口就解决了，抬眼看见宋凉盯着他，“怎么了？粥不够甜吗？”
宋凉摇头，拿了一个包子放在江白的碟子里，“快吃吧。”
一顿早饭半点没有缓解两人之间似有若无的尴尬气氛——虽然只有宋凉一个人觉得尴尬，直到进了教室，高里在江白座位旁边站的像棵松。
看见主人公入场，他登时鼓掌。
江白把他推开，问同桌沈度，“他疯了？”
沈度看他一眼，同样开始鼓掌。
“你们怎么了？”
吕辰为他解密，顺带竖起了大拇指，“你们上来的时候没看见？学校宣传栏上贴了成绩，你是第一！”
宋凉也加入了鼓掌大队。
吕辰接着道：“你是第三，不愧是江白的关门弟子！”
江白是中考状元，开学以来学习分外认真，他考第一是大家预料之中的事。宋凉整天和他黏在一起成绩有所进步也是正常，倒是沈度，一举拿下了第二名的好成绩。
中考探花吕辰考了第四名。
宋凉安慰他，“以后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你不可能超过我。”
吕辰对她翻了个白眼。
“不过一中办事效率有问题啊！国庆七天假，成绩怎么现在才出来！”
高里放下手里的英语书，“听说是教务处那边出了问题，具体什么情况得看糖糖怎么说。”
糖糖是唐富的外号，班里的学生成绩再好，也不影响他们给班主任起外号。
上课铃声一响，唐富闪亮登场。
他五官十分端正，看得出年轻时候也是个帅哥，可能是今天心情大好，他特意给头发喷了摩丝，眼镜擦的锃亮。
他示意课代表把语文答案卷发下去，眼神扫过一班的每一个学生。
“本来昨天成绩就该下来了，但是因为江白同学的机读卡出现了问题，我和教务处那边协商了一下，所以今天才把成绩公布出来。”
其实哪有这么简单？幸亏他昨天没耐住性子，往教导处跑了一趟，在看见江白排名在一百名以后，心脏差点当场就停下来了。
他费了半个多小时找到了江白的机读卡，一题一题的对照这才发现问题所在，又转头去找教务处主任，那老迂腐压根不愿意把江白的分数加上去。
之前学校里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大多是按照零分处理，就是为了给学生们一个教训，这可把唐富急坏了。
又去找了年级主任和校长，死死缠了他们一个多小时，以“如果江白以每次考试第一从一中毕业那将会为一中再添一笔辉煌的过去！”打动了校长的心。
他一句没提这事：“首先我们要恭喜一下咱班的江白同学保持了年级第一的宝座。”
底下一阵热烈的掌声，唐富胳膊一挥，大手一握，同学们收了声。
作为一名语文老师，他以身作则，为大家解释了“聒噪”一词的含义。
直到下课前一分钟，他拿起试卷，“我们来讲一下第一题——”
下课铃声响起，他顿了一下，“下课吧。”
江白课桌前呼啦啦围了一圈人。
一中虽然会把成绩和排名放在宣传栏上，但具体每门课的分数是不知道的。
高里借着地理优势，直接拿到了江白的答案卷。
“高里你别跑，我看看！”
“作文多少分啊？”
“那阅读理解呢？我第二题一分都没有！”
高里捧着试卷转了半圈，“卧槽！作文59分。”他翻了一圈，把语文选择题答案一对，“语文至少一百四，江白你可是真学神啊！”
其他人用艳羡的眼神看了看江白。
沈度也有些惊讶，这张试卷的难度可以说很高，而且高中语文超过一百四本身就是一个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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