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九城纵横交错的大街小巷之中，李怀德的身影显得格外的落寞与孤寂。自从被罢免副厂长的职务，并且被罚去扫大街之后，他的生活便像是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再也看不到一丝光亮。每天，当整个城市还在沉睡，天边刚刚泛起一丝微弱的鱼肚白，李怀德就得从那狭小又破旧，甚至连窗户都漏风的出租屋里艰难地爬起来。他的动作迟缓而沉重，仿佛身体里灌了铅。简单地洗漱后，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拿起那把已经破旧得只剩下寥寥几根竹条的扫帚，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向街头。
清晨的寒风，像锋利的刀刃一般，无情地刮在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上，冻得他脸颊生疼，皮肤也变得粗糙干裂。然而，他却像是失去了知觉一般，浑然不觉。他的眼神空洞而又绝望，没有一丝神采，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扫帚，将地上的垃圾一点点地扫到一起。路过的人们，有的只是匆匆瞥一眼，投来一抹稍纵即逝的同情目光；有的则是在背后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窃窃私语，那些隐隐约约传进他耳朵里的话语，如同一把把盐巴，撒在他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他的内心被痛苦和不甘填满，曾经在红星轧钢厂里，他是何等的威风八面，说一不二，可如今，却沦为了众人眼中的笑柄，任人嘲笑与奚落。
“这暗无天日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李怀德常常在心中暗自叹息，声音里满是无尽的沧桑与无奈。他的脸上，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每一道皱纹都仿佛在诉说着他曾经的辉煌与如今的落魄。头发也变得更加花白，像是被岁月无情地染上了一层银霜。
与此同时，易中海和刘海忠被责令在家反思。他们的家中，气氛压抑得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仿佛空气都被凝固了一般。易中海整日坐在那把破旧的，坐上去就会发出“嘎吱”声响的木椅上，不停地唉声叹气，双手紧紧地抱住头，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外界的一切痛苦隔绝开来，逃避这残酷的现实。刘海忠则在狭小的屋子里来回踱步，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每一声念叨里，都饱含着他对现状的困惑与不甘。
他们实在憋闷得难受，便找到二大妈和一大妈，向她们大倒苦水。二大妈坐在热乎乎的炕沿上，手里一边熟练地纳着鞋底，一边摇头叹息：“你们俩啊，当初就不该那么对待人家赵天，现在好了吧，报应这不就来了。”她的语气里，既有责备，也有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一大妈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说呀，现在再抱怨这些也没什么用了，你们还是得好好想想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接下来该怎么办吧。”一大妈的话，虽然朴实，却也让易中海和刘海忠更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易中海和刘海忠听了她们的话，心中愈发难过。他们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在轧钢厂里的风光日子，那时的他们，在厂子里呼风唤雨，人人都得给他们几分薄面。可再看看现在，如此落魄，如此狼狈，心中满是悔恨，恨不得时光倒流，回到过去，改变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
然而，他们的噩梦远远还没有结束。这天，两人又在家里唉声叹气，满心都是愁绪。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里压抑的寂静。易中海心里一惊，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海忠，两人的眼神里都充满了不安。易中海缓缓起身，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门口，打开门，只见几个身着制服的轧钢厂保卫科人员站在门口，一脸严肃，表情冷峻得让人害怕。
“你们是易中海和刘海忠吧？跟我们走一趟。”为首的保卫科人员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对待两个罪大恶极的犯人。
易中海和刘海忠心中“咯噔”一下，顿时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我们到底犯什么事了？”他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未知的恐惧。
“到了保卫科你们就知道了。”保卫科人员根本不容他们分说，态度强硬地将两人押上了车。一路上，易中海和刘海忠的心里都七上八下，忐忑不安，他们不停地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保卫科，两人被带到了一间狭小昏暗的审讯室。屋里的光线十分昏暗，只有头顶一盏昏黄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四周的墙壁潮湿而又斑驳，墙角还结满了蜘蛛网，整个审讯室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让人喘不过气来。李怀德坐在一旁，脸上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报复后的快感，那扭曲的笑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李怀德，你把我们叫来干什么？”易中海愤怒地问道，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眼睛死死地盯着李怀德，仿佛要将他看穿。
李怀德冷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得意：“干什么？你们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举报你们故意破坏车间机器，导致轧钢厂生产停滞，遭受了巨大的损失。”他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那眼神仿佛在说他已经掌控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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