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要是这么说的话，不仅舰娘和塞壬出自同源，连人类也和她们一起，最初的最初，大家都是一样的生命形态吗！？
“……更确切地来说，当今的人类、塞壬还有舰娘，最初的来源都是三百年前死掉的那一批人类。”
“啥玩意！？”
“舰娘和塞壬能理解，但是人类……这又是为什么啊？”
“因为他们繁衍的基因？”
“因为精神力。”
韶明撑着自己的下巴，抢在零开口之前把答案丢了出来。
三百年的人类没有精神力，三百年之后的人类却进化出了这种能力？比起进化，韶明更愿意相信他们是接受了那些人类的‘遗产’。
大概是还在母体中的时候，就吸收了一些零散在空气中的灵魂吧！
从这个角度来说，零说得也没错。
至于说有没有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负面能量吸多了，所以导致现在的人类性格和做事风格变得这么离谱奇怪……
反正韶明持保留意见。
零：…………
知道了知道了，看不顺眼的人，做什么都是错的，这要是换成了喜欢的舰娘，只怕这会儿就已经心疼上去了。
所以她说把未来的筹码压在人类身上，根本不靠谱啊！
“那么我的孩子呢？”
“她不是人类，对吧？”
“…………”
腓特烈大帝非常直白的话，直接给零都干沉默了，低头纠结了一会儿之后，零颇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样子点了点头。
“你说得没有错。”
“…………啊！？”
对于腓特烈大帝和俾斯麦这些早先就预料到了这一点，事先做过心理准备的舰娘来说，得到零的承认也只是让她们心神激荡了片刻，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
但是对于完全没有预料的企业和提尔比茨她们来说，这个消息的离谱程度，甚至不亚于听见她们舰娘是塞壬变的一样。
韶明……韶明她怎么可能不是人啊！
你看看她这惹人怜爱的样子，再看看她那张风姿卓越的脸，这不是人的话，难道要她们承认外面那些歪瓜裂枣的家伙是人类吗！？
不要啊！(?д?； )
韶明：…………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心情颇有些复杂，她这张脸的杀伤力有这么大吗，还是说舰娘们的颜控属性实在是点得太过了一点？
甚至就连贝尔法斯特都没忍住从韶明的身后往前迈出了一步，视线死死地盯住了零。
“……请不要说些危言耸听的话。”
“您应该不会想知道诽谤的代价具体是什么的，客人。”
被威胁了一通的零抬头看了一眼韶明，发现那家伙还是托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哎呀，女仆长大人张牙舞爪威胁人的样子看起来挺可爱’的表情，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是……她说的明明就是实话好不好！
这年头说真话都没人相信不说，还要被人威胁是诽谤……
零欲言又止了一下，最后叹了口气出来。
“如果你们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去问问韶明呢，听听看她给出的答案是否和我一样？”
于是这个皮球又被咕噜咕噜地踢到了韶明这里。
面对一群舰娘明里暗里投来的视线，韶明眨了眨眼睛，然后用一种很欢快的语气承认了下来。
“她说得没有错噢？”
“……啊这，这不可能！我不接受啊！”
所以说，这到底有什么好不能接受的啊？
一众舰娘看着正趴在桌子上发疯的约克公爵，一齐露出了难以理解的表情，最后还是坐在后面一排的胡滕出手，把她给物理禁言了。
……其实就是打晕了而已。
英王乔治五世看着自己这个从来不让人省心的妹妹，扶额摇了摇头。
韶明就是韶明而已。
就算她的种族是塞壬……那就是塞壬呗！
她们还能因为这个而远离她不成？
韶明也确实从来没担心过这件事情爆出来之后自己的处境问题，而她之所以没提前告诉腓特烈大帝她们——
主要还是因为她其实也是才知道不久。
啧，现在这个状态确实能知道很多以前不清楚的秘辛，但是庞大的数据流一直往脑子里灌的滋味也确实不好受。
更关键的是，就跟没有建立过精准的索引档案的图书馆一样，她要看哪一方面的信息，就得在成千上万浩瀚如烟的数据流里翻找，除非哪天她能把这些都完全消化吸收为止。
韶明：……想想就好累啊！
舰娘们在暗自消化这个惊人的消息，韶明则是在发呆，而零……
她左看看右看看，没人在意自己，也只好再度出声把不知道歪到哪里去的话题重新拉扯了回来。
讲都讲到这了，就让她讲讲完吧！
“实际上，我们也不是在一开始就选择把那些负面能量催生成塞壬这条路的，在那之前，我们是想着以世界之内的手段去解决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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