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许教练？”X疑惑，“许诺吗？”
X看向地上的已经不太能看出来人形的尸体，笑着说道：“原来你们是想见到她，只可惜了，这次的两个人都是男的，没有你想见的许诺。”
姜楠却不相信X的话。
但很显然，许诺确实不在这里。
姜楠深吸一口气，差点又干呕出来。
X无情地嘲笑出声，“你妈妈看见再恶心的尸体，也能面不改色。身为她的女儿，你太没用了。”
“闭嘴！你不配提我妈妈！”姜楠听到X提起自己的妈妈，就想到那被X险些毁掉的墓地，一股愤怒的情绪升起来。
“这个世界上，最有资格提的人就是我！是你妈妈对不起我！”X冷声说着，语气凛冽。
“说实话，你该埋怨的人是你的妈妈。如果你妈妈没有这么早病死，现在承受这所有一切的人就该是她，而不是你。”
“她是为了你操劳这么多年，身体撑不住病死的，所以，只能你来替她承受这一切。”
姜楠握紧拳头，“你的年纪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妈妈怎么会和你有恩怨？”
听到这个问题，X却缓缓将视线移到了陈最身上。
然后，就听见他缓缓说出一句话，“2004年特大连环灭门案，你该不会忘了吧？”
此话一出，陈最脸色惊变，眼底似乎瞬间燃起一簇冷光，他的心脏猛地狂跳起来。
姜楠没看陈最，也就没发现他脸色的惊变，而是盯着X，质问道：“这是我妈妈经手的案子，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最的视线蓦地落在姜楠身上，“你妈妈经手的案子？”
“是，2004年特大连环灭门案，确实是我妈妈经手的案子，我妈妈是当时的法医。”姜楠下意识看向陈最，对上他的视线，才发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怎么了？”
姜楠伸手想拉他，可陈最几乎是下意识地躲了下。
姜楠：“……”
姜楠看了眼自己拉了个空的手，微微皱眉，有些疑惑。
忽然，她想到X之前跟她说过的话。
如果陈最知道她的妈妈是谁……
然后，几乎又是条件反射地想到萧远桥跟她提过的事。
陈最，2004年，家里人都死了。
陈最的眸子没有什么起伏地看着姜楠，看着她的脸色变得更白。
将两人的反应收归眼底，X满意地扬了扬眉毛，他扬起手，“当初这个案子，犯人明明有三个，最后却只落网了两个。明明能把第三个凶手锤死的证据就在法医室，可最后的鉴定结果却大相径庭。陈最，你以为这真的是巧合吗？”
“不！”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这么多的巧合！”
“我那时候听得清清楚楚，那个该死的凶手的家人，拿钱收买了当时的法医！她把凶器给换了！”
“凶手没了嫌疑，一张机票离开了这里，继续过他光鲜亮丽的人生。而她！”
X指着姜楠，“用她妈妈那些肮脏钱，做了手术，换了新的心脏，活了下来。”
“对了，她换的心脏……还是你妹妹的。”
姜楠顿时像是心脏中了一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X，试图找出他撒谎的痕迹，却对上他蓄着眼泪却又带着笑的眼睛。
他没有撒谎。
“姜楠，你尊敬的妈妈，在证物上造假，拿凶手的钱替他办事，还把受害者的心脏用到了你的身上。你还敢说你无辜？你还敢说你妈妈无辜？你们母女俩无辜的话，那当年破碎的七个家庭，被害死的二十五条人命算什么！”
X的怒吼让姜楠向后趔趄一步，她脸上全是茫然，“不可能……不可能！我妈妈不可能做这种事！”
“这是我亲眼看见，是我亲耳听见的，怎么不可能！一个母亲，为了生命垂危的女儿，什么事做不出来？许诺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吗？”X没让眼睛里的眼泪掉下，他嘲讽地笑着说道。
说完，他看向陈最，做出一副邀请的姿态，“陈最，当年的七个家庭，只有两个幸存者。所以，我们才应该是一家人，我们应该站在一起！”
姜楠看向陈最，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脑子因为X的一番话而乱七八糟的，看着陈最的视线也不像往常那样坚定直接。
“陈最。”X也不着急，只是慢慢又喊陈最的名字，“我已经找到那个人了，现在，就只等你和我一起去见他。我们一起杀了他，替家人报仇。”
循循诱导的声音在昏暗中响起来，X的目的变得直白又赤/裸，“至于姜楠……如果你想，我让给你，让你亲手杀了她，好不好？”
陈最的视线随着X的话慢慢转移，落在姜楠的身上。
和以前的对视不一样，姜楠莫名有些紧张，但她终于整理好措词，有些慌乱地说道：“陈最，我妈妈不可能做那种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直到现在，姜楠仍然选择相信妈妈。
“我会去查的，我会都查清楚的。”姜楠紧张地做出保证。
可她也意识到，对比X的话，自己所说的实在没有任何说服力。
姜楠想起来陈最每次提到家人时的神情，眼眶微红，却还是执拗地看着他。
陈最始终没有说话，他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X知道他肯定会动摇，继续说道：“你妹妹的心脏在她的身体里，她肯定很不喜欢，很不高兴。陈最，你是陈晏的哥哥，你必须为她报仇……”
姜楠的心脏好似也随着X的话，被一只大掌捂着，沉闷，喘不过气。
“陈最……”
姜楠看着站在身边的男人看向X，然后，提步朝着他走过去。
X口罩下的笑容更加灿烂，他张开双手，做出迎接的姿势。
他就知道，陈最——
脑海里的想法还没成型，胸口就是一阵剧烈疼痛，X整个人被踹飞出去。
直到身体重重地砸落在坚硬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的脑海里仍然一片混乱。
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透露出迷茫和惊愕，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感到难以置信。
“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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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布吉岛大家还记不记得，三月十四日的时候，赖家豪他们就已经准备干一票，和杨景鸿说的三月十五日的“意外”完全不同。怕大家以为我写错了，就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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