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逸尘蜷缩着身子，睡在床边的软榻上。
思绪慢慢回笼，沈璃揉了揉依旧昏昏沉沉的脑袋，慢慢坐起身。
思绪慢慢回笼，那天的事在脑中慢慢回放，沈璃苦笑，说是不在意，还是放不下。
“沈小姐，你醒了？”
隔着屏风，云峥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嗯，醒了！”沈璃的声音有些哑。
“我把粥放在外面，您起来吃，我等下再送药过来。”
“好，多谢！”
沈璃掀开被子起身，身上的衣服换过，睡了两天，身上清清爽爽，没有任何不适。
赤脚走到墨逸尘身边的矮几上，倒了杯水灌进嘴里，干哑的嗓子好了许多。
墨逸尘伸个懒腰睁开眼，沈璃站在他面前，正在喝水。
脸上一喜，“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我睡了多久？”
墨逸尘揉着肩膀，活动着僵硬的脖子，“两天，我可是守了你两天，”
“多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也行，我要上品轩楼去吃，”视线下移，落在沈璃光着的脚上。
脸色微变，一把将沈璃按在榻上坐下，沈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干嘛？”
墨逸尘提着沈璃的鞋，蹲在她脚边，小心翼翼替她套好袜子，一手握着她的脚，一手提着她的鞋，神情专注。
这是他第二次为她穿鞋，上一次是在雍城那座不知名的山上，他的神情也是如此。
“墨逸尘，你替多少女子穿过鞋？动作挺熟练的。”
墨逸尘抬起头，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幽深，像是旋涡，眨眼间就能把人吸进去。
他声音低沉有磁性，“要是我说只有你呢？”
沈璃的心微微一颤，有些不知所措。
“我……”
墨逸尘起身，脸上带着笑，掰着手指开始数，“开玩笑的，万花楼的莹莹，燕燕，还有红袖坊的玲珑……”
沈璃松了口气，刚才的墨逸尘就像是一个错觉，“女人缘不错啊！”
起身走到屏风外，小口小口喝着粥。
墨逸尘隔着屏风望着沈璃，笑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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