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水白菜作为国宴名菜之一，其实也就是稍微麻烦一些，必须提前一天熬制高汤。
至于佛跳墙也需要提前一些处理鸡鸭、海参、鱼翅、鱼唇、羊肘各种食材并用黄酒小火慢炖几个小时，最麻烦的是熊掌，新鲜的熊掌是不能入菜的，要炮制几个月时间才行。再说了，熊掌作为山八珍之一，也不是你有钱想吃就有的。
作为出身豪门的饮食大家，娄振华和娄太太一眼看出这桌子上的蜜蒸熊掌是熊前掌。
娄振华和娄太太上一次吃熊掌，还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工农兵当家做主的新社会成立后，哪轮得到资本家吃熊掌。
其他的菜不说，就蜜蒸熊掌和佛跳墙都是公认可以美容养颜的菜肴。
酒水就比较简单，是一瓶汾酒和几瓶北冰洋汽水。何雨柱给娄振华和自己倒上小杯的汾酒，其他人就喝温水加热后的北冰洋汽水了。
如今这冰棍汽水，是冬天能买到但不需要票又能甜嘴的。至于冬天为什么还能买到冰棍，因为冰棍厂冬天也得生产啊，大的单位都有一定数量的采购任务。计划经济嘛，按照计划生产出来也得能卖出去才行。
随着娄振华拿起筷子吃了一块佛跳墙开始，这一桌人才开始吃菜。
等娄振华将桌子上各个菜式都尝过一遍，对妻子说：“青出于蓝啊。这年轻人可不得了。”
同样尝过一遍各式菜肴的娄谭氏也点头同意：“我在他这个年纪，手艺可比不上他了。谭家菜也算后继有人。”
何雨柱和何小雨听着都有点懵。
娄振华笑道：“你们兄妹还不知道吧，当年你们父亲大伯跟着学谭家菜手艺的是内人的祖父。内人也是谭家菜的正统传人。”
可以说，只要解放前就住在几个前轧钢厂宿舍大院里的人都和娄家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只是何雨柱没想到自家和娄家的关系在这里呢。
娄晓娥小时候也没少吃好东西，可惜年份过久都被娄晓娥忘记的差不多了，娄谭氏指着桌子上一个个菜肴给娄晓娥随口说着这个菜是怎么做出来的。
娄谭氏对这个准女婿还是满意的，毕竟有这手艺娄晓娥嫁过去后，就有口福了。这年头能搞到熊掌的人，想必社会关系也不会差。
如现在的娄家，就算有人卖熊掌，娄家有钱也不敢买着吃啊——如今的资本家都得夹着尾巴做人，你生活上再高调点生怕死的不快是吧。
酒席过半，何雨柱去锅里拿出温着的猪血米肠切了两盘当作主食。
对米肠的看法，娄晓娥和何小雨一致认为，米肠比饺子好吃，更强于淀粉肠和肉肠。
这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娄振华邀请何雨柱到耳房谈一谈，何雨柱应下了，两个男人先后进入耳房。
刚进屋，娄振华就问：“你对娄家如今的局面怎么看？”
何雨柱毫不思索的答了一句书本上的古话：“申生在内而亡,重耳在外而安。”
这一句出自《史记·晋世家》，娄振华当然听过学过，甚至公子申生、重耳当初的局面和娄家如今的局面也是相似的，只是娄振华没想到只有初中文化的厨子何雨柱能说出来。世人都说活学活用，娄振华现在怀疑自己上学的时候是读的死书。
娄振华：“清算资本家的风声，从建国后就一直都有。我们家也是战战兢兢的过到现在。可当初都没跑，现在跑了，别人岂不说我们娄家叛国？”
何雨柱：“只有活人才能继续爱国啊，您现在此时此地的身份，已经不允许您继续爱国了。”
娄振华：“我两个太太儿子都在香江暂居，可若是我们夫妇也过去，坐吃山空肯定是不行的，可要做什么营生呢，香江那地方，家人来信也提起过，至少再办轧钢厂或实业等是不好办的。”
何雨柱：“香江我多少也有些了解，香江地处港口，金融和航运是第一位的，其次是金融和航运催生的民生行业，例如房地产和餐饮。”
娄振华：“香江金融行业多为英人控制，航运我以前也从未涉足就算想涉足也本钱不足，你的意思是可以投房地产和餐饮？”
何雨柱：“不，香江房地产、餐饮和股市未来虽然会有大发展。不过出于爱国的目的，以我之见还是投资航运为好。能帮助国内购买紧俏物资和机器设备。”
娄振华摇摇头：“现在的娄家，早已经不是当年了。”
何雨柱：“资金的问题，其实不是问题。我有一个朋友……”
娄振华打断：“这里只有我们翁婿二人，不必掩饰。”
何雨柱还是按照之前的说法说了下去：“我有一个朋友，一直致力于印刷小面额的美金，如今造出的小面额美金已经和真的美金一样一般无二。只是这十年环境所限制，我这个朋友印刷出的完美小面额美金一直没办法花出去。
我这个朋友我是信得过的，岳父大人我也是信得过的。岳父大人去了香江也不必搞什么实业，只要拿着我朋友的小面额美金，去香江买买买即可，我这朋友十年来可攒下不少货呢。”
娄振华问：“有现货吗？”
何雨柱早有准备，从耳房的床下拿出一个藤箱，里面是花了一百元印出的，价值二十万美金的小面额美金。
娄振华也没少见过美金，甚至家中现在还有一些美金作为紧急逃难之时的备用资金。拿到手几张5、10、20、50面值的美金反复观察之后，确认这就是真的美金。哪怕再来几个专业的银行人员来验钞也是一样的结果。
可何雨柱一个轧钢厂的厨子，是不可能在家放几十万真的美金的，那也就是说，何雨柱那个朋友，真的造出了完美的小面额美金。
娄振华问另一个问题：“总额有多少？品质能保证吗？”
何雨柱：“要多少有多少品质如一，甚至货多到可以装船运输。现在这事只缺一个抓手。”
娄振华也明白了，如果自己不是何雨柱老丈人的话，也就当不了这个抓手。毕竟在香江有关系的，也不是自己一个。自己只是认识何雨柱的那个——不是正经的亲戚，谁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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