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这可能就是成熟男人的分寸感吧。
所以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说是吧？真是的，他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如此，不过小事，既然不说清楚，那就算了，他可没那时间在这陪人耗。
再说了，成熟男人的分寸，他也有啊。
“是吗？也算缘分。这样，代我向您的朋友问声好。再会。”
说罢，转身，干脆利落地走人。
阮清宁住的那个楼就在前面不远处，和邻居这家中间只隔了两栋楼，还是贴在一起的那种，所以距离真的很近。
以至于快到楼下门口时，他能非常清楚的听到那一声——
“阮清宁？”
“嗯？”阮清宁下意识地回过头。
是那个男人，他站在原地，一步都没挪，直直地望过来。
那一瞬间，阮清宁有种错觉，好像这个人一直就在那，一直以这样直白且执着的目光望向这里，或者，望向那里——
某个不知名的小区里，没什么特别的一栋楼，楼上那最没烟火气的，永远充满争吵的五楼。
像是归宿，又像妄想，更像执念。
于是在那一瞬间，阮清宁福至心灵，“您的朋友一定会很好的，会比现在好很多很多。”
他也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
他们遥遥相望，隔着……那一个人相望。
良久，或者半晌，阮清宁听见对方说:“我叫楚文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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