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当斩！”
陈枫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楚玲汐眉头微蹙，似乎有些意外陈枫的决绝，“全部斩首是痛快，但毕竟有轻有重，全部斩首是否过于……”
“过于什么？过于残忍了吗？”
陈枫不等楚玲汐说完，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陛下，这些人哪个不是罪大恶极之辈？拐卖人口，逼良为娼，贿赂朝臣，这桩桩件件，哪一件够他们死上十回八回的？”
“朕知道……”
楚玲汐轻叹一声，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疲惫，“可这些人毕竟都与朝中官员有所牵连，若是一刀切了，会不会引起朝堂动荡？”
“陛下，妇人之仁要不得啊！”
陈枫痛心疾首地说道，“臣知道陛下心怀天下，不愿滥杀无辜。可是，如今朝局动荡，正是需要杀鸡儆猴的时候！”
“这些人，就是那只鸡！只有杀了他们，才能震慑住那些心怀不轨之徒！”
陈枫顿了顿，语气更加沉重，“更何况，臣即将前往南地，此去山高路远，凶险难测。若是朝中再起波澜，臣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楚玲汐沉默了，她何尝不明白陈枫的苦心？
只是，一下子要处死这么多人，她心中还是有些犹豫。
“陛下，当断则断啊！”
陈枫见楚玲汐还在犹豫，心中焦急，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楚玲汐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好！你所言极是！朕这就下旨，将锦衣卫所抓获的罪犯，无论罪过大小，一律……”
“陛下！”
陈枫突然出声打断了楚玲汐的话，“臣以为，组织者，应当诛九族，并且将此案昭告天下！”
楚玲汐听完陈枫的话，沉思片刻，缓缓点头道，“你言之有理，那就依爱卿所言，组织者诛九族，前去玩乐者，斩立决！至于那些受害的女子，你负责安置。”
“臣遵旨！”
陈枫躬身领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楚玲汐拿起御笔，在一张空白的圣旨上，刷刷点点地写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张盖着鲜红玉玺的圣旨便递到了陈枫的手中。
“陈枫，此事就全权交由你去办了！”
“臣领旨！”
陈枫双手接过圣旨，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寝宫。
……
锦衣卫诏狱。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臭味。
“啪！”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鞭响，一个浑身是血的犯人，无力地瘫倒在地，发出凄惨的哀嚎声。
“饶命啊！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求你！放了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死啊！”
类似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在整个诏狱中回荡着，令人毛骨悚然。
陈枫面无表情地站在牢房外，听着这些声音，心中没有泛起一丝波澜。
“侯爷，您来了。”
燕小乙快步走到陈枫面前，躬身行礼道。
“嗯。”
陈枫微微点头，问道，“审得怎么样了？”
燕小乙恭敬地答道，“这帮怂货刚受刑，就把以前去玩儿的人都招出来了，小的派人把他们抓来了！一共一百三十七人，一个不落！”
“好！”
陈枫满意地点点头，“带我去看看吧。”
“是！”
燕小乙在前引路，陈枫紧随其后，沿着阴暗潮湿的走廊，来到了诏狱深处的一间牢房前。
“吱呀——”
随着一阵刺耳的开门声，牢房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更加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陈枫眉头微皱，抬脚走了进去。
“啊——”
“不要啊——”
“救命啊——”
……
陈枫的到来，似乎惊动了牢房里的犯人，他们纷纷发出惊恐的喊叫声。
有的甚至不顾一切地冲向牢门，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守在牢门外的锦衣卫冰冷的长刀。
“砰！”
“砰！”
“砰！”
……
一具具尸体倒在了血泊之中，牢房里的惨叫声也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陈枫环顾四周，目光最后落在了一个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年轻男子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陈枫走到男子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
男子抬起头，惊恐地看着陈枫，嘴唇颤抖着，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问你话呢！你是聋子吗！”
陈枫身旁的燕小乙，上前一步，厉声呵斥道。
那年轻男子听到陈枫的问话，哆嗦得更加厉害了，他拼命地往角落里缩，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陈枫的目光。
“侯、侯爷饶命啊！小的、小的叫李忠，只是、只是被朋友骗来的，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骗来的？”
陈枫冷笑一声，“本官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说罢，陈枫转头看向燕小乙，语气森冷，“给他松松骨，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燕小乙会意，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缓缓走向李忠。
匕首在昏暗的烛光下，反射着令人胆寒的冷光。
“侯爷，下官冤枉啊，下官只是被人带去的，而且是第一天去啊！”
李忠吓得连连磕头，额头很快便磕破了，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陈枫没有理会他的求饶，而是转头看向燕小乙，吩咐道：“去，把牢里的人都给本官带出来！”
“是！”
不一会儿，一百多个犯人，就被锦衣卫押解着，来到了诏狱外的空地上。
他们一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显然在牢里吃了不少苦头。
陈枫站在高台上，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沉声道：“陛下圣旨已下，尔等参与这等伤风败俗，有辱官员威严之事，本应全部斩立决！”
此言一出，人群中顿时一片哗然，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侯爷饶命啊！”
“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侯爷开恩啊！”
……
陈枫抬手示意众人安静，待人群稍稍安静下来后。
他才继续说道：“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也不愿赶尽杀绝。只要尔等能提供证据，证明此事与黄家有关，本官便可做主，放尔等一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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