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曳家人自己的说法是......”月如顿了顿，“一开始血狐就是天地之间的产物，不然是不可能血脉如此繁杂。”
江凝竹紧皱着眉，没有说话。
月如许久都没有得到江凝竹的回应，于是试探地问道：“小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我去了趟青家唉，知道了件事......”江凝竹抬眼看着月如，可是说道一半她又是停了下来，张着嘴愣了半响后猛地站了起来。
“小竹？”月如一惊。
“等等等等！”江凝竹忽然是紧张起来，拿出了自己的灵兽袋，直接把还睡着的小紫倒了出来。
“这不是小紫嘛。”月如之前只是远远地见过变大了的小紫，还没有近距离见过呢，
可怜的小紫被人吵醒后还没来得及抱抱好久没见的主人，就被自己的主人扔到了别人的怀中。
“你现在是恢复血脉了吧，你看看，和它有感应吗？”
月如匆忙地接过小紫，微微低头就撞上了那双圆溜溜的眸子。
一人一狼皆是一怔。
“我们的血脉......好像是有点像......”月如又看了小紫几眼，抬头皱眉看着江凝竹，“小紫是从哪里来的？不是在九霄吗？”
“......是九霄。”江凝竹又坐回了椅子，抱起了双臂，“但是可能是几百万年前的九霄。”
“什么？”月如不解。
江凝竹叹了口气，随后看向月如，看着她那双妩媚的眼睛，认真道：“我现在怀疑，四大神兽......还有你老祖先血狐，都是曾经归于涵月宫的......或许五灵之前就是九霄的一部分也说不定呢。”
月如愣了愣，本来在她怀中盘好身子的小紫猛地又落到了地上。
江凝竹曲身抱起小紫，一下又一下捋着它头上的绒毛：“有件事我觉得锦绣阁肯定是不知道的，或许是整个九霄，除了很早之前有人知道，现在就只有我一人.......不，加上我两人知道这件事，月如姑娘你想知道吗？”
听到这个好久没有听到的称呼，月如忽然笑了，道：“还请江二小姐明示。”
江凝竹也是轻笑一声，似是刚刚那股子压抑的氛围突然不见了，只听她轻轻道：“九霄的那个涵月秘镜，便是涵月宫的遗址。”
月如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听错了，问道：“小竹？你说什么？”
“我说，九霄的那个涵月秘镜，便是涵月宫的遗址。”
江凝竹又说了一遍，月如这才缓过神来，眼中满是震惊，她不怀疑江凝竹，也没有理由怀疑。
忽然，月如眼中光芒一闪，猛地看向江凝竹：“小竹，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你还是......知道涵月秘镜的开启时间？”
可是还没等江凝竹回答，月如又是道：“等等！不对！”
月如仔细想了想江凝竹来五灵前给她稍的信，上面说了涵月秘镜开放的事，还说这次的秘境是为了西风元开放的，里面并没有什么灵宝，不让人进。这次的涵月秘境开放的第三日便关闭了，好在是让楚师真君等人驱散了想要进入秘境的人才没让人留在里面，而西风元则是来了她那里一趟，说是江凝竹让他出来后和自己说一声......
月如心里有了一个惊悚的想法，看着江凝竹不禁是咽了口口水，小声问道：“小竹，你不会是......可以开启涵月秘镜吧？”
“也不是，应该就只能那一次......”
“你还真能啊！”月如猛地站了起来，惊讶地看着江凝竹。
江凝竹摇了摇头，拿出一块木牌，摆在月如眼前晃了晃，眼中带着嚣张：“看清楚了？”
月如瞪大着眼睛看着江凝竹手中的木牌，哪里还有点妩媚的样子。
看着令牌上“涵月宫火斩殿十三代”几个字，月如只觉得是自己全身的血液都战栗起来，在震惊的同时还有着丝丝兴奋。
意识到自己情绪的不对劲，月如皱眉看着江凝竹：“小竹，我可以碰一下吗？”
看着月如不正常的反应，江凝竹瞬间严肃起来，重重地点了点头：“可以。”
月如慢慢伸出手，在碰到木牌的那一瞬间，她僵住了，全身的血液都波动起来，眸子中渐渐出现了红色。
江凝竹见状不对，立刻收起了木牌，高声将已是出神的月如唤醒：“月如！月如！”
“啊......”
月如晃过神来，微微后退，头上竟是出了虚汗。
“怎么了？”江凝竹立即起身，小紫又是落到了地上。
月如匆忙扶住江凝竹递过来的手，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我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江凝竹心里一紧，立马问道。
月如抿着嘴看向江凝竹，眼中满是惊恐：“战场。”
......
曳序阁整理书卷的姑娘们发现这几日新来的少阁主有些积极，几乎是每日都来放着书卷的房间，查看着各种有关于曳序阁的资料，还顺手把所有资料都整理了一遍。
一开始她们看着月如皱眉一脸嫌弃地整理东西还格外的生气，想着这位少阁主怎么能这样乱整理，万一是弄乱了可是怎么办？还上前说了几句，但是被月如喝出了房间，于是她们便不说了，等着月如自己头疼。她们几个人才收拾得过来的，新来的少阁主能干什么？
结果是第三日她们便服服帖帖地给月如打杂了。
月如不停地看着有关于曳序阁和四大家族，以及是五灵大陆的资料，却是没有什么大的发现，最后很是泄气。按理说曳家的资料应该就是最全的了，可是依旧是没有百万年前的记载。
但是，没有百万年前的记载，也没有五灵大陆一开始的记载，这不本身不就是不对劲嘛！
想明白这一点，月如的心情好了一些，也是更加同意了江凝竹的说法：五灵，或许之前就是九霄大陆，只是之后被仙界分界影响分裂了而已。
还有就是，四大神兽一开始是属于涵月宫的......或许也是包括血狐。
想到那日在自己眼前出现的战场，月如现在心里还发怵。
天空是阴暗的，无数的喊叫声在耳畔响着，无数的人从自己身边经过，而她，却只是呆滞地站在各种尸体中央，看着各种的残肢，心生悲凉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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