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雷是吧，从事放贷工作。”
“两位警官，我正经放贷，收的是民间利息，又不是高利贷，叫我来干嘛啊。”
许雷面色烦躁，他虽然是正经行业，但也挺讨厌这里的。
因为曾经因为高利贷的问题，没少来这里。
“这次让你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柳凤霞示意小宋给其倒水。
“哟，我还有这待遇呢？”
“谢谢警官。”
许雷脸上烦躁的表情稍稍消散。
转而询问道：“说吧，我只回答我知道的，不知道的恕我爱莫能助。”
“放心，找你来，肯定是你知道的事情。”
“在2个月前，你去一家名家‘若云服装店’讨债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许雷闻言面色闪过一丝紧张。
“警官，都过去两个月了，我哪里记得啊。”
“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上门讨债我们也是使用文明的方法，不违法的。”
他说着，就连忙撇清自己的关系。
听他这话，以及话中的意思。
柳凤霞就知道他误会了。
“你怎么讨债的不是我找你来的重点，重点是，麦若云跟你说了什么，你才带人离开的？”
“比如给出具体的还款时间，一个月内？”
许雷心下松了口气，旋即脸上露出不爽的表情。
“嗯，她说一个月内肯定给我。”
“然后把车子钥匙，以及她父母房子的钥匙都给我了。”
“我这才走的，但这娘们到现在又拖了我一个月。”
“不过我也不着急，车子以及房子加起来的价值，远高她的欠款。”
到此，基本上就确定了麦若云知道徐峰中彩票的事情了。
而用车子，父母的房子来保证。
应该也是确定了，徐峰的钱可以为她所用，来填上这个窟窿。
“感谢你的配合，小宋把人送走吧。”
许雷闻言，口中嘟囔着：“真是无情啊，利用过我就把人赶走。”
“怎么着，你想留在这？”
柳凤霞侧过头视线紧盯着他。
许雷闻言三步化作两步，飞快逃离了会议室。
“麦若云找到了吗？”
陈末开口询问，在喊许雷来的时候，就已经安排人紧盯了。
“找到了，人在ktv呢。”
……
……
敦煌KTV。
时间，下午四点。
由于是轮班制，所以是24小时都在营业。
但较多地方，是从下午六点到凌晨两点。
蹲守在这边的警员见到陈末跟柳凤霞到来。
打了声招呼后，就走在前方引路。
“人在305包厢，她从警局出来后，就直接来了这里。”
七拐八绕，就来到了305包厢外。
人还没进去，一道细微的歌声就从包厢中传出。
——【2002年的第一场雪。】
——【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
——【……】
咯吱。
房门推开。
三人走了进去。
就见麦若云两只脚踩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罐装啤酒，另一只手拿着麦克风。
一副喝大了，陶醉在自己歌声中的样子。
丝毫没有注意到推门走入的三人。
歌声还在响起。
警员见状，将包厢内的气氛灯关闭，旋即将灯光全部打开。
麦若云这才从陶醉中回过神来，视线望向陈末三人。
陈末走到点歌台，将音乐关闭。
“麦若云。”
“我就不问你，你的闺蜜李小兰刚死，你为什么就出现在这里的问题了。”
陈末示意她别站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调查到，徐峰买彩票中了一笔钱，紧接着你就跟他好上了。”
“但徐峰却迟迟没有离婚，努力三年好不容易在上个月跟李小兰提出离婚，结果却遭到了李小兰的反对。”
“所以杀死李小兰的凶手，其实是你。”
包厢内，刹那间安静了下来。
麦若云闻言先是一愣，旋即发出大笑声。
“所以呢？你们是觉得我因为贪图徐峰的钱，所以杀掉李小兰的吗？”
“不然呢？”
柳凤霞开口反问。
“恰巧你在两个月前，被许雷追上门讨债，五万块你暂时还不上，所以拿车子房子作保。”
“不就是等李小兰死了，用徐峰那笔钱将债务还上吗？”
事实上，也只有李小兰死了或者说徐峰跟她彻底离婚了。
彩票的钱徐峰才会公布出来。
不然这笔钱提前公布，八十万就剩四十万了。
“我确实打算用徐峰的钱，但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钱的诱惑很大，我也确实需要，但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地步。”
麦若云将手中的啤酒咽下，旋即伸出双手，做出上手铐的姿势。
她这副坦荡的态度，让陈末感觉有些麻烦。
感觉即将侦破的案子，突然变得模糊不清。
而柳凤霞也跟陈末有一样的感觉，她不想就此放弃。
“丧心病狂？”
“你能做出跳楼逼徐峰离婚的事情，你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麦若云闻言，将悬在半空的双手收回。
“这是徐峰告诉你们的吧，果然是个没骨气的男人。”
旋即话头一转。
“你们既然查到了我是因为他的钱，才跟他在一起的。”
“那么我怎么会真的跳楼呢？”
“我不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他那个怂样子，怎么敢提出离婚啊。”
麦若云提到离婚的事情时，眼神当中全都是厌恶，恶心的表情。
“更好笑的是，他居然认为我是因为他的书法写的好，然后喜欢上他的。”
“妈的，每次开房都要在我身上写那些下流的字！”
“……”
从KTV当中走出。
麦若云被警员带了回去。
“你觉得她是唬我们的，还是真不是凶手？”
柳凤霞看着驶离警车，转过头看向陈末。
“从微表情上看，她没有撒谎。”
“但审讯还是要安排上。”
陈末说完，低下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
“现在四点半，去见一见死者的弟弟吧。”
“我有很多问题想要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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