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确实很久没有真正舒心地笑过了，因为……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开，突然她的目光触及前方某一点，脸上的神色彻底僵硬下来。
“看到你现在这样……”杜云恒话说到一半，察觉宁芷嫣的变化，声音戛然而止。
他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很快明白了宁芷嫣的变化为何。
“皓川，你等等我嘛。”
一道熟悉的女声渐渐变得清晰，被叫了名字的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什么，顿住了脚步。
杜云环自以为是自己的话起到了作用，可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及绽开，便化为了扭曲的怨毒愤恨。
阴魂不散的女人，怎么到哪都能碰到她？！
“芷嫣，要不我们再去那边看看？”杜云恒看着宁芷嫣的神色变化，心中一疼，泛着微微的酸涩，忍不住提议。
宁芷嫣眼神微动，像是没看到靳皓川和杜云环两人的存在一般，招呼也没打，对着杜云恒点点头。
两人一起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肩并着肩离去。
靳皓川看着两人的样子，神色落寞，手紧紧握成拳头，身上散发着无尽的冷意。
“皓川，刚刚好像看见云恒和宁秘书了，我们也过去看看吧。”杜云环收起脸上不满的神色，抬手挽住了靳皓川的胳膊。
如她预料的，男人并没有挣脱她的手，只是身子有些僵硬。
靳皓川脑海中止不住地回忆起宁芷嫣刚才看到他时冷漠的眼神，那种眼神令他感觉极为陌生，似乎原本抓在手里放在心间的东西很快便要消失一般，心中陡然涌现一股恐惧。
“云恒，你这是在和宁秘书约会吗？”杜云环故意拉着靳皓川往宁芷嫣两人离去的方向行去，没多久便拉进了四人的距离。
她故意叫住自己的弟弟，脸上含着笑意：“没想到你也会带着女孩子逛街，以前我想拉着你一起陪我逛街你向来都不肯的，果然碰到喜欢的女孩子就不一样了。”
这番话一出，在场的几人脸色都微变。
宁芷嫣脸上有些尴尬，不由得又回忆起之前杜云恒和她告白的情景，下意识地看了眼靳皓川，当看到杜云环挽在男人胳膊上的手时，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受伤。
见宁芷嫣看也不看自己一眼，靳皓川脸色越发冰冷，眼神像裹了层冰，浑身散发着惊人的寒意。
“我和芷嫣只是出来看看新品的销售情况。”
杜云恒出声，打破了现场尴尬的气氛。
杜云环笑容不变，察觉到靳皓川冷漠的态度，心中对宁芷嫣的怨恨更深：“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们和我们一样，是出来逛街的呢。”
“既然这样，姐姐你和靳总慢慢逛，我们先走了。”
从靳皓川两人出现开始，宁芷嫣的脸色就不太好，杜云恒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样，更不忍心让自己的姐姐当着自己的面伤害自己心爱的女人。
“芷嫣，我们回去吧。”杜云恒环住宁芷嫣的肩，带着她往回去的路走去。
感受到背后熟悉的冰冷目光，宁芷嫣没有挣脱，只是安安静静地跟着杜云恒离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对突然遇到的两人说过一句话。
靳皓川看着两人亲密的姿态，墨色眸中涌动着深沉的情绪，他一把挥开杜云环挽着他的手，大步离开。
“利用完就走了？”杜云环冷笑着快步跟上，毫不留情地讽刺，“你也看到了，那个女人现在有我弟弟照顾着，你还想操什么心？你以为她有多爱你？”
“住口！”靳皓川低吼了一声，冰冷的视线射向杜云环，将她深深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随后，男人不管不顾地大步离去，将杜云环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实地考察了解了产品的销售情况，宁芷嫣和杜云恒双双回到了公司，因偶遇的靳皓川和杜云环，两人心思各异。
这边新品大卖，陆东明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杜云恒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没多久便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狠！”电话一接通，遍传来陆东明气愤不已的声音。
杜云恒还来不及说些什么，电话便被挂断了，他也不气恼，上扬的唇角很好地将他的心情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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