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家的疯女儿，我早就说过，她迟早会杀人。”
“上次还差点弄死一个孩子。”
“打死疯子。”
“别，送巡捕房，杀疯子一样是犯法。”
不得不说，民国超一线大城市上海，民众普法远比其他城市高。
即使是普通人也懂得，杀疯子犯法。
要是换成民国未开化的乡村，疯子杀人还用等巡捕，早有一哄而上被村民活活打死了。
众村民把全身是血的可云重新绑好，巡捕来了看了一下现场，留了一个人保护现场，其他人抓着全身是血的可云走了。
破杀人案，越血腥越惊爆杀人案，功劳越大。
上海滩每天死在黑帮手里的倒霉鬼不知多少，巡捕只敢洗地不敢抓人。
倒是普通老百姓杀人，巡捕抢着抓杀人犯领功。
疯女人可云杀人，传遍了整个石库门。
李嫂立即找到正在跑车的李副官，李副官找依萍借了两百块钱，来到巡捕房连门都没进去，两百块钱倒是送了进去。
杀人是死罪，民国不存在疯子杀人无罪的说法。
可云人赃俱获，在杀人现场被抓住。
而且她还有抢小孩的前科，这案子落实了。
李副官也没有办法，他认识的人里，只有龙四是个人物。
李副官去求龙四，龙四却不见他。
恩怨两清，江湖人已经清账，龙四再见李副官挺多打个招呼。
这是江湖规矩。
江湖人对江湖人，黑帮对黑帮，你死我活还好。
江湖人最怕跟普通人牵扯不清，越是普通人麻烦越多。
江湖受了普通人恩惠，他鸡被偷了都能叫江湖人出手，与邻居口角也要江湖人出手。
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汉没死在决斗手中，死在报恩途中。
民国江湖早就立了规矩，只要恩怨两清，普通人再上门要求报恩，江湖人也不必出手了。
所以，李副官请不动龙四，只叫依萍打电话给文才，想让文才请龙四出手。
“不要急，我们先去巡捕房。”
文才开车让李副官夫妻坐在后面，依萍坐上副驾，傅文佩身体不好留在家中。
带着三人，开车来到了石库门巡捕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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