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儿没有回头，只是倔强地将头扭向另一边，肩膀微微颤抖，显然还在哭泣。
「灵儿，看着我。」林远的声音放柔了几分，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赵灵儿犹豫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泪眼婆娑地望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控诉。
林远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他强忍着想要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柔声说道：「灵儿，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你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想问什么就问吧，我都会告诉你。」
赵灵儿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组织语言，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你……你喜欢我吗？」
林远心中咯噔一下，这个问题，他终究还是无法逃避。
他看着赵灵儿期盼的眼神，心中挣扎不已。他可以撒谎，可以编造一个美丽的谎言来哄骗她，但是，他能骗得了她一时，能骗得了她一世吗？
「灵儿，」林远深吸一口气，决定坦诚面对自己的内心，「我对你的感情，很复杂……」
赵灵儿的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复杂是什么意思？是喜欢又不是喜欢吗？」 赵灵儿泪眼婆娑，泪珠挂在她长长的睫毛上，摇摇欲坠。
「复杂，就是……」林远感觉自己像被扼住了喉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就是把你当妹妹看待。」
「妹妹？」赵灵儿愣住了，眼中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失望和落寞。
林远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他害怕从那双清澈的眼眸中看到心碎的景象。他只能别过脸，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仿佛这样就能逃避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原来，我只是你的妹妹……」赵灵儿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进林远的心脏。
「灵儿，对不起……」林远痛苦地闭上眼睛，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苍白的道歉。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难道要告诉她，自己来自另一个世界？告诉她，自己背负着改变历史的使命？告诉她，自己不能，也不配拥有爱情？
「不用说对不起，是我自作多情了。」赵灵儿惨然一笑，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她胡乱地抹了一把眼泪，转身跑开。
「灵儿！」林远想要追上去，却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地拉扯住，动弹不得。
林远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赵灵儿消失的方向，心中一片荒凉。他知道，自己伤透了她的心，也亲手斩断了他们之间那根脆弱的丝线。
「系统，我做错了吗？」林远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
「宿主，你没有错，她也没有错，错的是命运。」
林远苦笑一声，命运，又是命运！
他抬头望着天空中那轮明月，心中充满了无力感。他就像一只被困在网中的飞虫，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束缚。
「命运？命运不过是我系统操控面板上的一个参数罢了。」一个机械音在林远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和嘲讽。
林远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仍然瘫坐在地上，夜空中的明月依旧清冷，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他的幻觉。
「系统，是你吗？你刚才说什么？」林远压低声音，心中却掀起了惊涛骇浪。一直以来，他都把系统当做是某种规则的化身，从未想过它竟然会有自己的意识，甚至能够操控命运！
「宿主不必惊讶，我的存在远超你的想象。」系统的声音依旧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势，「至于命运，那不过是更高维度上的游戏规则，而我，恰好掌握了修改规则的权限。」
林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追问系统来历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弄清楚系统的目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宿主，不要着急，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帮助你成为这乱世的主宰，成就一番前无古人的霸业！」系统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蛊惑，「你难道不想改变这乱世，不想站在权利的巅峰，享受万人敬仰的荣耀吗？」
林远沉默了，他想起自己穿越来的第一天，想起黄巾起义的烽火，想起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想起自己当初想要改变这一切的雄心壮志。可是，当他真正踏入这乱世漩涡，体会到人心的复杂和权谋的残酷后，他开始迷茫了，他真的能够改变这一切吗？
「站在权利的巅峰，享受万人敬仰的荣耀？」林远重复着系统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你让我追求权力，追求荣耀，可是灵儿她想要的只是一份平凡的爱情，我该如何抉择？难道要让她也成为这乱世洪流中的一粒尘埃吗？」
「宿主，你太感情用事了。」系统的声音依旧毫无波澜，「儿女私情不过是过眼云烟，只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永恒的。你想保护她，就必须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否则，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何保护她？」
林远沉默了，系统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房。他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是要他为了权力放弃爱情，他真的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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