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访者中，有人十七岁就出来干这种事情，比起去端盘洗碗、做厂妹，这个行业轻轻松松，挣的钱还更多。
我叫她小果吧。
小果不是没有羞耻心，她也知道这是不对的。
可她只有小学文凭，大字不识，将来肯定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端盘洗碗那样的工作，等她老了也能干，而她现在还年轻，年轻就是资本。
身边的朋友、老乡都来劝她。
这种快钱现在不挣，将来等她老了就没机会挣了。
她们这种人就是社会底层，她们生来就没有任何机会。
你认命，就一辈子当底层，当村姑，稀里糊涂找个凑合的人嫁了。
然而这种方式碰到好人家的几率太低了。
她所听到的、看到的，自己村里的男人，酗酒的、家暴的、好赌的、鬼混的，例子多不胜数。
真嫁给这样的男的，人生无望了。
想要改变自己的人生，那就趁着年轻的这几年挣个几十万，可以回到农村盖房子，做点小生意，到时也没人知道她曾经做过什么。
自己有了资本，当个小老板娘，摆在相亲网上，或许还能对标找到一户更好的人家。
就算不能找个有钱的，最起码能找个老实人，踏踏实实过日子。
代入小果的人生，被陷进她的人生选择里。
你所接受的教育限制了你打开眼界，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其他选择，你完全不知道如何改变人生。
而你身边的朋友们，全都是‘自甘堕落’，小小年纪就翘课，还未成年就乱搞男女关系的。
你真的还能像现在的姜小雪一样，鄙夷这种选择，这条道路吗？”
明皓天摇头道：“我之所以是明皓天，你之所以是姜小雪，并不全是我们自身所决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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