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龙曾经对自己欲言又止的话。
而四周的景象，在余生眼中也开始慢慢静止。
余生看到，他的四周那无数双充满杀意和戏谑的眼神。
从战斗开始到现在，这群黑衣人似乎已经看出了余生的弱点。
余生没有杀人。
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对余生发起攻击，他们也许打不过余生，但他们可以耗死余生。
‘为什么会这样？’
‘他们不怕我吗？为什么我成了炼气最强的修士，但他们还是不怕我？’
余生的内心，在这一刻陷入激烈的挣扎和矛盾。
一直以来，余生都渴望证明自己。
期待着强大之后，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他。
余生觉得，只要这样，别人就会尊敬他，甚至害怕他。
但此时，余生突然发现，似乎这一切都错了。
这一刻，余生再次想到了小龙。
也想到了金世佳。
那个非他所杀，却被他所杀的人。
.
“我不杀他，他要杀我！”
.
渐渐的，余生的眼神开始清澈。
那一层窗户纸，也终于迎来了被捅破的一刻。
握刀，劈下。
一名黑衣人。
断身落地。
碎肉飞溅，心肠皆断。
鲜红的血喷射而出。
它们染在余生的脸上，身上，最后汇聚在余生脚底。
形成一块血泊。
而余生的表情，异常的平静。
夜风吹起，整个平汐岛寂静无声。
但在暗处却似乎有一条邪龙抬头，对着夜空咆哮不止。
余生身旁，一摊蠕动的身体，慢慢停止了挣扎。
黑衣人们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惧意。
他们看向余生，看着余生从血泊中走出，向他们走来。
留下一串血色的脚印。
“杀人，原来...是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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