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佩竹庄严而冷漠地回答：“秽乱后宫自然是废为庶人，乱棍打死。”
谷漱漱摊开手：“那对啦，我脑子瓦特啦承认？”
秦佩竹：“……”
整个后宫就数凰贵妃最刁钻神经，偏偏皇上还喜欢得不得了。
贺芳菲轻哼一声：“若凰贵妃不能自证清白，不想认罪也必须认罪。”
谷漱漱稍微正经了些许，懒懒地道：“一个小宫女的证词而已，本宫的指缝里流出一点儿银子，就能收买一百个，会有人觉得可信么？”
就在这时。
“皇上驾到！”
赫连胤阴沉着脸走进大殿，环视一周后，锐利的目光落到卫凝芙身上。
这一瞬间，卫凝芙感觉心提到了嗓子眼。
“卫才人污蔑贵妃，拖出去乱棍打死。”赫连胤冷酷地收回目光，走向谷漱漱。
“！！！”
卫凝芙大惊失色，高声叫喊，“皇上！嫔妾还有证据，二皇子和二公主是凰贵妃和南玄易生下的孽种！皇上您如此宠爱她，却被欺瞒至此，嫔妾都为您感到心寒啊！”
秦佩竹也劝道：“皇上，卫才人所言关系重大，还请皇上彻查到底，还凰贵妃清白。”
闻言。
赫连胤的步子微顿，走到主位上坐下，沉默了片刻后问：“皇后想怎么查？”
谷漱漱啧啧摇头。
还说她是专宠100的新晋真爱呢，结果还是不相信她。
秦佩竹犹豫道：“怕是要滴血验亲……”
楚遮月眉头一皱：“滴血验亲不过是无稽之谈，没有任何可信度，这样做未免太荒谬。”
“皇上，嫔妾熟读医书，历史上有许多验亲失败的例子，皇嗣尊贵，经不起折腾。”安洛宁也附和道。
“验亲失败？”
卫凝芙冷笑一声，“医书也是人写的，说不定是那些被戴了绿帽子的家伙在自欺欺人！”
此话一出，赫连胤的脸色更为阴沉。
“漱漱……”
“皇上想验？就这般不信臣妾吗？”谷漱漱打断赫连胤的话，似乎非常失望地质问。
她已经手拿把掐，但还是要装作难过的模样。
一是要麻痹敌人，二是要拿捏皇帝的愧疚之心！
赫连胤眼神复杂地注视着谷漱漱：“漱漱……朕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好，天子血脉不容置疑。”
其实仔细想想。
南玄易出身名门，惊才绝艳，是京都多少闺阁女子的梦中情人？
谷漱漱亦是美貌无双，风华绝代。
这样的两个人日日相处，很难不动心，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让南玄易去关雎宫。
“好。”
谷漱漱偏过头去，不再看皇帝半眼，“臣妾不舍得皇上受伤，就取南玄易的血，与孩子们验吧。”
赫连胤闻言，心头的愧疚又多了一分，即刻答应：“照贵妃说的做。”
不过片刻，皇后的宫女便端上了一碗水，放到大殿中央的桌子上。
南玄易面无表情地走入大殿，用银针刺破指腹，滴落一滴血。
奶妈又抱来二皇子和二公主，依次滴一滴血。
赫连胤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起身靠近水碗细看。
三滴血只有两滴融了，南玄易的血被排除在外。
“好……好，漱漱果然没有让朕失望。”赫连胤忍不住发出安心的笑。
秦佩竹给卫凝芙使了个眼色：“那想来，是卫才人空穴来风污蔑凰贵妃了。”
“皇上！这不可能！”
卫凝芙的眼珠子转了转，立马叫道，“这水有问题！水一定有问题，您让您的太监尝一尝就知道了！”
她说得极是胸有成竹。
因为方才皇后的宫女去准备水时，故意与青栀搭话，以此想赖给青栀动了手脚。
其实水里本就被加了东西，任何血都无法相融。
只要坐实了谷漱漱想动手脚，不必再验，就能说明谷漱漱心虚了！
赫连胤紧锁眉头，犹豫了一下，朝御前太监抬了抬下巴。
御前太监：“……”
无语。
本来上班就烦，还要喝奇怪的血水，脏死了。
您这么疑心怎么不自己尝啊？万一别人的舌头有问题咋办？
太监在心里把所有人都骂了一遍，腿脚麻利地走过去，用指尖沾了点儿放进嘴里。
yue，真难吃。
皇后见太监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就觉得稳了，忍不住问：“公公，水里有什么东西吗？”
卫凝芙已经准备好说词儿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御前太监跪下来，“水里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只有血腥味。”
“不可能！你的舌头是不是有问题？”卫凝芙厉声质问。
好好好。
果然还是不信。
御前太监偷偷翻白眼，你清高，你不信自己去尝啊！
卫凝芙还真跑到桌子面前，端起碗喝了一口。
御前太监：卧槽！狠人！
“怎么可能……”卫凝芙恨不得把整碗水都喝下去，可无论如何，她也尝不到其他味道。
秦佩竹背后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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