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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亿三千七百七十万。”
“......”徐子安忽然打了个嗝，“多少？”
简余重复了一遍。
徐子安心头五味杂陈，他一直以为奶奶的私房钱也就几百万，最多也就一千多万。
前段时间，因为霍三爷去世，霍山臻让他们家赔钱，他们拿不出来，最后是姑姑帮忙给的。
他们家最近这段时间日子的确不好过，如果不是姑姑帮着，奶奶和妈妈就要去变卖首饰了。
怎么可能藏有这么大一笔私房钱不拿出来？
“不可能，我奶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
“你奶奶的这个账户已经有二十五年，最初几年，每年只有几十万进账，后来一年一千万左右，最多的一次是去年你姑姑直接转给她三千万。如果我没说错，去年是霍云臻管理国内资产的时候吧！”
徐子安满脸无措，如果奶奶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还要帮着父母出卖姐姐？
听见手机里传出的粗重呼吸声，简余露出一丝嗤笑，“你就不问问你妈妈有没有私房钱？”
徐子安矛盾起来，他想说不想知道，又想问问有多少钱？
“不用紧张，你妈妈没你奶奶那么好运，有个大方的闺女每年给她零花钱，她只能刷你爸的副卡，平日弄的钱，还不够贴补娘家的兄弟姐妹的。”
“我妈贴补姥姥家？”
徐子安觉得荒唐，“我舅舅他们有公司，怎么还会需要我妈出钱帮衬？”
“这就需要你去问你妈妈了。”
徐子安，“我妈现在有多少钱？”
“不多，只有两百万。”
以前两百万不多，现在很多好吧！
“嗯。”
简余好心的帮忙解释，“你不要多想，这两百万是你妈在一亿进账前，偷偷卖首饰换的。”
徐子安摸了摸胸口，发现好受多了。
“我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徐子安闭上眼睛，有气无力道，“你说吧！还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当然有了。
简余，“你爷爷赌//博//欠了一笔钱。”
徐子安的眼睛又猛的一下睁开了，“什么时候？欠多少？”
简余，“最近一个月，起初只欠200万，后来1000万，再后来5000万，直到前几天，一共......”
简余每说一个数字，徐子安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一个数字还没出来，他已经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
徐子安很想把手机挂了，他觉得他承受不起最后的数字。
挂了两下没挂断。
简余的声音已经透过喇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一亿三千六百万。”
徐子安白眼一翻，直接靠在墙上，缓缓蹲坐到地上。
怎么会这么多？
简余等了片刻，“你还在吗？”
不在！
徐子安很想对着简余大吼，只是他得罪不起。
“催债的人这两天其实上过你们家门，不过都被你爷爷打发走了，但你爷爷也坚持不了太久，因为他们给的最后期限就是除夕夜。”
“......”
徐子安艰难的吐出几个字，“我们家没这么多钱？”
“所以你爷爷打起了你主意。”
徐子安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你说什么？”
“不止你爸，现在连你爷爷都想拿你换钱。”
“不可能，我爷爷很疼我。”
“疼你，和他自己的生命安全之间，他选择自己也很正常吧？”
“......”
“你爸以前不也是很疼你和你姐吗？”
“......”
是啊，那么疼姐姐，不还是为了钱，把姐姐送进了精神病院里。
徐子安那边一片安静，简余看到医生进来，就把电话挂了。
医生帮霍启臻检查了一遍口腔，“比昨天好转了不少，回去多喝水，多休息，饮食也要清淡，保管不耽误除夕喝酒。”
护士进来帮忙拔了针。
在病房又歇了几分钟。
回去的路上，霍启臻问简余除夕要不要一起和他去老宅过。
“今年奶奶刚去世，二太爷说大家要一起过除夕，除了几个提前决定春节外出度假的，剩下的人都会在除夕夜去老宅守岁。”
“你希望我去吗？”
霍启臻点头。
“我怕你爸为了赶我，把邝心也喊过去。”
“他不会，不是谁都能去我们家过除夕的。让你一起去，是我提前和二太爷说好的。邝心想去也去不了。还有一点，不出意外，这是和他过的最后一个春节了。”
简余抓紧了霍启臻的手，“你是打算年后送他走吗？”
“对。”
徐鹊被关在了精神病院里，霍云臻死了，不把霍安送走控制起来，谁知道他会做什么？
到家后，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霍启臻陪简余吃了晚饭。
轻轻揉了揉简余虚肿的眼皮，“快去洗个澡睡觉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简余一夜没睡，不用说也知道黑眼圈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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