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娴上车后，助理就回道：“邝先生那边问明天可以吗？”
郁娴：“可以。”
邝思九那边收到回复说道：“对方还说什么了？”
秘书想了想说道：“没有了，说是海宴河三楼包厢，晚上七点。”
“知道了。”
挂断电话，邝思九进门就看到沉雾，应该也是刚下班回来，坐在岛台边吃保姆刚出炉的蛋糕，身上还没换衣服。
沉雾听到动静抬头，“回来了？”
邝思九嗯一声，走过去浅浅吻了她一下。
邝思九：“明天跟郁娴吃饭，要不要去？”
沉雾摇头，“明天加班啊。”
邝思九点头，“成吧。”
他上楼换衣服，又给霍殃打电话。
霍殃：“放。”
邝思九咬牙，“放你奶奶个腿。”
霍殃冷声，“我奶奶的腿早就成一捧灰了，要我爷爷的腿吧，我把老头子整个人打包给你送过去。”
邝思九早就习惯这嘴了，转而戳他敏感点：
“郁娴在这里，你怎么不来沪市？”
霍殃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打电话来是看老子笑话的，她和傅斯年黏在一起我去捣乱？你也得允许我把炮拉过去。”
邝思九皱眉，“炮什么炮，你的炮就给我在国外好好待着，要是走国内码头，你就成商缙肩上的一颗星了。”
霍殃啧一声：“烦死了。”
霍殃挂断电话。
男人穿着黑色衬衫皮马甲，190的身高给人压制，全身的凶气也不会收敛，他眉头紧皱，看着霍妩：
“你也烦死了，5号当烦了就把位置让出去，别扯什么女主人到场的话，郁娴就是女主人，她不来她也是。”
说完就打算插兜离开。
霍陆看了看五姐，他咬着牙说道：“底下已经有人不满了，郁小姐明明拿着戒指，却不出席，难以服众。”
霍殃转身，“谁？”
“谁不服？她拿着戒指谁不服？”
霍陆脸色白下，抿唇，低头。
整个室内没人敢说话，古色古香的房间，金丝楠木的桌椅，古朴纹饰雕刻立体，桌椅全是清一色阴沉料，低调尊贵，又充满压抑的威严。
霍殃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去，声音带着冷：
“我怎么不知道我选媳妇需要服众？”
“怎么，我养了一群爹啊。”
“来，跟我说说，谁不服。”
霍妩低着头，七桁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皱眉看去。
“老大，霍尔来电话了，让您有时间的话，去东南亚尼尔基地一趟。”
霍殃拿过一支烟，点上，“知道了，小六，回答我，郁娴来不来的碍着谁了。”
七桁，霍九都沉默，房间里含着浓重的压抑的暴戾。
霍妩顿了顿，解围道：“是他太过担心了，看多了故事汇了。”
沉默……
霍殃嗤笑一声：
“我懂了，是你们两个不服，还想拉所有人下水。”
霍妩猛得跪下，“属下不敢。”
霍陆跟着跪下，“属下错了。”
霍殃沉声，“小六，你不是你五姐的狗，你是谁的狗，你知道吗？”
霍妩脸色苍白，“您误会了。”
霍殃脸色隐在暗处，看不透情绪。
“你们平常还真给我姐弟情深起来了？”
霍九一直沉默着，也没准备搭腔，时间久了就得清理清理有蛀虫隐患的牙齿，老大还是那个老大。
他现在这条命是老大救的，让主人救他，本身就代表着他该淘汰了。
后来他被赶回基地回炉重造，半年后却又被召回了，霍殃说郁娴说他搞笑，他就这样又被留下了。
刚开始他听到这个匪夷所思理由就有些担忧，老大会不会被郁娴影响着一些决定。
但是如今一看，老大依旧是那个老大，只不过在郁娴面前才有些不忍直视。
七桁眼观鼻鼻观心，霍妩逾矩了，要杀鸡儆猴了。
郁娴只是一个借口，更关键的是有人对主人的决定有质疑，那就得先解决内部隐患。
“让霍姗物色新的老五老六，你们两个回基地。”
霍殃一句话，宣布了结局，头也不回离开，霍九跟上。
霍妩瘫倒在地，“我为霍家付出那么多，为什么连一句话都容不得。”
她攥紧拳头，看向霍陆，霍陆也不知所措。
七桁叹气，“质疑主母，你们哪来的胆子。”
老大本来就因为郁娴不愿当霍家夫人难受着，现在让他知道自己内部居然还有人有意见，怎么可能不生气。
霍陆眼眶通红，不知是愤怒还是难过恐惧，他还是不敢反抗，觉得自己窝囊又开始对霍殃不服气。
霍殃带着墨镜，霍九跟在他身后，霍殃漫不经心说道：
“多盯着点，再有小动作，老规矩。”
霍九点头，随后问道：
“老大，咱们去哪啊。”
霍殃沉声，“去尼尔基地。”
“不去看郁娴小姐吗？”
霍殃啪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去看她和傅斯年打配合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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