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韩老头突然觉得不对劲，一抬头，面前哪还有云天河的影子。
“这臭小子！真是要气死老夫！”韩老头吹胡子瞪眼。
要不是云天河跑得快，非得被他唠叨死不可。
三四个时辰转瞬即逝，镜花水月楼那帮阴阳教的兔崽子被收拾了一顿，这会儿正哭爹喊娘地被扔进牢房。
大家都知道云天河去三层帮韩老头干苦力去了，所以虽然忙成一团，也没人去叫他帮忙。
云天河乐得清闲，干脆溜达到五层去看看清歌。
熟悉的传送阵，熟悉的大殿，熟悉的天真面孔。
这小子，上次为了证明自己是妖，居然傻乎乎地把保命的九霄云龙玉都摘下来了，现在还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
看到云天河，清歌还是像往常一样，兴奋地跑过来，亲热地喊道：“梁凡兄！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来看我了呢！”
“多好的孩子啊……”云天河心中暗暗感慨。
“…涂山那边刚传来消息，妖皇废了太子，立九皇子为储君！”五层虚空之中，涂山武将巨川眉头紧锁，语气急促。
“妖皇老糊涂了！这时候立九皇子，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吗？支持太子的那几脉，岂会放过他……”
巨川正说着，却被姜森打断：“我刚收到护龙司传来的天子手谕。”
“天子手谕？说什么？！”巨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两眼放光，“是不是炎皇要赦免九皇子，让他留在炎京？”
巨川心里暗暗想着，炎皇好歹是九皇子的亲舅舅，哪有舅舅会害外甥的？！
然而，姜森却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道：“恰恰相反，天子密令，勒令清歌一月之内离开大炎，任何人不得相送，尤其是……我！”
巨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跟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抱住块浮木，结果低头一看。
这哪是什么木头，分明是张血盆大口等着吃人的鳄鱼！
炎皇怎么这么狠！九皇子毕竟拥有大炎王室一半血脉！
这时候把九皇子赶走，那些涂山老家伙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巨川脸都扭曲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姜森面前，砰砰磕头，“求求您，求求您救救九皇子！只要您肯出手，我这条命就是您的！”
“哎……”姜森长叹一声，脸色比苦瓜还难看，“你小子没听见我刚才说的话吗？不是我不想救，是我救不了啊！”
巨川一听，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在地上，绝望得跟死了爹妈一样。
可就在这时，姜森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猛地抬头，脸上突然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行了行了，别嚎了，有人比我更强！”
“啊？”巨川一脸懵逼，抬头看着姜森。
“不是我，是他！”姜森朝着五层中心大殿的方向努了努嘴，笑得一脸鸡贼，“看见没？他又来了！他知道清歌的秘密，还来，你说这说明什么？”
“说明啥？”巨川还是一脸懵。
“太笨了”姜森恨铁不成钢地骂了一句，“这说明，不管他是可怜清歌也好，真拿他当朋友也罢，反正那些涂山的几脉，谁都别想动清歌！”
“因为他……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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