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通达。
回过头来想想，那是当年入门师父告诉他的第一句话，只是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达到过那样的境界。
一直以来，他都是在想着办法在师父面前表现，证明自己，似乎从来都没有真真正正为自己活过一天。
不过从今以后不会了。
他申公豹要做回自己，不需要在别人面前再证明什么，他就是他，独一无二的申公豹。
“好。”
多宝道人自然不会知道短短瞬间申公豹竟然会产生这么多的内心戏。
点了点头，一张古朴的阵图从他手中轻飘飘的朝下落去，落在西岐城和大商营帐中间的那一片区域。
大商营帐中。
帝辛和黄飞虎同时抬起头来，外界的灵气变化，他们全都心生感应，只是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站起身来走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李牧道脚踏虚空走了出来
“起风了，截教下山了。”
他一脸平淡的说道，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如果到时候阐教截教两败俱伤那就更好了。
人教玄都退避，阐教几乎灭教，截教如果也能退出人族舞台，那这个世界真的就只剩下人族称霸，成为世界主角指日可待。
他必须成为截教不坏，甚至他还需要感谢截教为大商做出了的贡献，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
他是人族，必须站在人族的立场上考虑。
就算现在的截教对人族来说是无害的，但谁又能保证以后还会是如此，人心是会变得，就连通天教主都无法完全约束自己的弟子，更何况是人族。
到时候，一旦人族与截教的利益相左，那些高来高去的截教弟子能够给人族带来多大的危害，没有人敢估量。
光是一个掌控瘟疫的吕岳就能把人族玩瘫痪，更不要说其他人。
李牧道绝对不允许这样不受控制的存在，凌驾于人族之上。
他们破坏力太大，而又太不可控了。
只是他心中的一切想法，都不能为人所理解，甚至就连眼前的帝辛和黄飞虎也是如此。
他们接受的道德观念，并不允许他们这样做，所以，自赵公明等人死后，他们在看向李牧道的目光中多了一种疏离感。
李牧道知道这种感觉，因为在那个世界，他也曾经多次感受到过这样的目光，不过他没有感觉什么地方需要后悔的。
人族大帝的道路，向来如此，永远都只会是孤独的。
他不需要他们的理解，虽然也根本就没有人能够理解他。
他要比所有人都看的更远。
辕门外，西岐与大商之间的那一片区域，随着阵图落下，天地之间慢慢有雾气生成，刚才还能看得很清晰的地方，慢慢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大师兄，起雾了。”
西岐城头上，姜子牙皱着眉头看向一边的南极仙翁。
明明就连他都看出问题来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南极仙翁还能无动于衷。
“师兄知道。”
南极仙翁一脸淡定的点了点头，似乎一切都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可是这正常吗？”
姜子牙再问。
“不正常。”
南极仙翁的回答依旧是以平静如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是能够引起他情绪波动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看着，不做点什么？”
姜子牙觉得自己都快要抓狂了，面对这样的师兄，他真的是很无言，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想做什么？”
扭过头来，南极仙翁的脸上依旧满是平静，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
一时间就连姜子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如果他知道需要做什么，那还用问南极仙翁吗？
这明显就是仙道手段，让他一个仙道未成的人来说要做什么，他哪里能够知道。
只是面对这个阐教大师兄，他却连脾气都发不成。
“子牙，你看。”
嘴里说着，南极仙翁抬手一指。
顺着他的手指，姜子牙只看到半空中一大片绝对不正常的祥云，但是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到。
“噢，忘记了，以你的修为，其实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南极仙翁脸上稍微多了一丝歉意说道。
“......”
姜子牙的脸瞬间就涨红了。
他就想问一句，大师兄，你这样真的礼貌吗？
他知道自己修为低下，但是也不用这么直截了当的说出来吧。
“你再看。”
嘴里说着，手中一道玉清仙气飞出，二人身前多了一道光幕，而光幕中的情景正是祥云背后，南极仙翁看到的样子。
截教四大亲传弟子，多宝，金灵，龟灵，无当，四人个个都是准圣修为，紧随其后的是随侍七仙，个个都是大罗金仙，甚至随侍七仙的老大乌云仙，早就已经到达大罗金仙巅峰，随时都有可能破境成为准圣。
“现在，你还觉得我能做什么吗？”
南极仙翁扭过头来，很认真的问道。
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出手。
四大亲传，七大随侍，而他们这一边除了自己以外，就剩下一个姜子牙，还仙道未成，甚至连三代弟子都不如。
估计现在截教那些人巴不得他出手吧，毕竟赵公明可是被他亲自打死的，脑浆爆裂的那种。
所有的事情他都看得很清楚，他不傻。
祥云上。
所有人看向西岐的目光中都满是杀意，尤其是看向南极仙翁那个大脑门，都恨不得现在就出手，打死他，为赵公明讨回一个公道。
赵公明为人直爽，朋友遍天下，更别说是在截教了。
这些师兄弟们，当年哪个没有得到过赵公明的好处，在看向南极仙翁的目光中，更是杀气都快凝结成实质了。
“大师兄，我要请战。”
乌云仙站出身来，手中混元锤上释放强大的威压。
“等等再说。”
多宝语气淡漠的说道，现在他的心神全都在诛仙大阵上，其他事情无暇自顾，要不然他自己都已经出手了。
“可是......”乌云仙急切的还想要说什么。
“等我布好这一座大阵再说。”
多宝抬起头来，只是扫了一眼，乌云仙瞬间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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