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仙儿此时没了白天的嚣张，有些瑟缩的模样。
“说说吧，东方莹在哪里。”凤箫寒悠悠然坐下，宁仙儿倒在地上，只能看到凤箫寒的鞋子。
“我不是说了么，我不知道。”
“不知道？哼，有趣了，对于不想说实话的人，我有很多办法。今天我心情好，就痛快一些。”凤箫寒对华清点了下头，华清便麻利地点了宁仙儿的哑穴，后从衣袖里取出一粒药丸塞进了她的嘴里。
这药刚吃进去不到一分钟，宁仙儿便痛苦的在地上打滚，无声的哀嚎着。
凤箫寒像是没有看到一般，就着烛光看书。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华清解开宁仙儿的哑穴，宁仙儿咳了两声，体内又痛又痒的感觉终于过去，她气若游丝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
华清又点了宁仙儿的哑穴，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再次塞进宁仙儿嘴里。
这次的药效似乎更快，药一进嘴宁仙儿就开始无声的扭曲着，她大张着嘴想要呼痛，但她的声带肌肉却失去了控制，只能粗声喘气。
不过片刻，宁仙儿已经耗尽了所有的体力，只能躺在原地不断地抽搐着。
凤箫寒合上书，华清便解了宁仙儿的哑穴，现在即使她想叫也叫不出声了。
“现在愿意说了吗？”凤箫寒说。
“我...我说...”宁仙儿气若游丝，发出的声音再没了娇媚，只剩嘶哑。
“东方护法在朱华山，住在朱华派内...”
“在朱华派做什么？”朱华派是一个全为女弟子的门派，不过和九鸾阁不同，朱华派在江湖上相当高调，名气不小。
“不知...我真的不知道...”
凤箫寒点点头，对华清使了个眼色，华清便无声退下了。
此时房内只剩凤箫寒和宁仙儿两人，凤箫寒站起身理了理衣服，说：“其实原本你并不是必死的，可你居然对飞云动了心思，甚至还敢碰他...”
凤箫寒看了眼宁仙儿摸过秦飞云的那只手，可惜地说：“若不是你还有些用...”
宁仙儿瑟缩了一下，“我...我...”
凤箫寒摇摇头，说：“你啊，要疯就要疯到底，怎么可以在敌人面前露怯呢？”
宁仙儿扭着身子想要远离凤箫寒，她虚弱地说：“你、你才是疯子，秦飞云他知道你的这副面貌吗？将来若是他发现了，难道你以为他还会和现在一样，和你交好吗？”
凤箫寒弯着嘴角，“飞云的事轮不到你操心，更何况他很爱我...你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现状。”
他的眼神危险，宁仙儿动物般的直觉告诉她等待着她的会是无比残酷的未来。
她颤抖着开口：“要杀要剐就快些动手，何必叽叽歪歪！”
凤箫寒笑了一声，“杀你？不，你还有价值，虽然这价值是有时间限制的。”
凤箫寒弯下腰将宁仙儿放平躺在地上，他从腰间拿出一包针灸用的银针，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捻起一根银针，对着宁仙儿的头部扎了进去。
宁仙儿眼神惊恐，可她无路可逃，随着银针一根一根插进大脑，她的双目渐渐变得无神，失去了焦点。
凤箫寒扎完了最后一根针，从衣袖里取出一个小瓶，又从小瓶里取出一只蠕动着的虫子，这虫子看起来像是蜈蚣又像是蛇，只不过体型非常小。
他把虫子放在宁仙儿的眼睛边上，手中凝着真气对虫子一点，那虫子便发疯一般挤进了宁仙儿失神的眼睛。
不过瞬间，便不见了踪影。
凤箫寒拔出针，收好瓶子站起身，在黑暗中等待着。
片刻后，宁仙儿醒了过来，她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似乎是觉得眼睛有些干涩。然而她的眼神完全不似之前的灵动狡黠，只剩懵懂。
片刻后她看到了凤箫寒，眼睛里闪过一丝神志，她身上的束缚已经被解开，于是爬起来跪在凤箫寒面前，乖巧的像只小狗。
凤箫寒知道已经成功控制了宁仙儿，他需要宁仙儿去做他在无相殿内的眼线，虽然现在的宁仙儿只有六个月好活了。
夜色深重，秦飞云在睡梦中根本不知道凤箫寒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宁仙儿在接到凤箫寒的命令后匆匆离去。
黑夜是最好的伪装，掩盖了阴暗和计谋，却也包容了无垢的梦乡。
秦飞云醒了个大早，一醒就赶着去查看凤箫寒脸上的伤势，却发现凤箫寒难得的还没有起床。
他轻手轻脚进了房间，床幔后隐约可见凤箫寒的身影。秦飞云没有走近，而是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着凤箫寒醒来。
期间有仆人送来早点，秦飞云慢慢吃着，等到快吃完了凤箫寒才醒来。
“小懒猫可算是醒了。”秦飞云放下碗，擦了擦嘴走上前掀开床幔，二话不说先上去检查伤口的情况。
好在凤箫寒睡觉老实，伤口已经好了许多。
“快起床，我给你上药。”秦飞云拍了拍凤箫寒，说。
凤箫寒按住秦飞云的手，说：“一睁眼就能看到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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