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蔡市长……”他结结巴巴，神情慌张。
我说：“小子，你老实招待，这些照片是谁让你拍的。”我按下了随身听的录音按钮。
体育生呆了一下，然后他给自己扇了几个耳光，说：“对不起，蔡市长，是我自己拍着好玩的。”
蔡芬面无表情看都没有看他，冷静之后的她恢复了市长的派头。此时的她坐在那里犹如大气的牡丹，显露着尊贵、霸气与权威。
我说：“小子，你就不要狡辩了，我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现在问你只是想看看你老不老实，如果不老实，后果很严重。”
“你的家庭条件一般般，买不起这么昂贵的数码相机，说，是谁给你的！”我说着提高了声量，用冷峻的眼神盯着他。
我的手中把玩着一把水果刀，每一次敲击桌面，都像是在敲打那体育生的神经。
体育生吓了一跳，他低着头，面部的表情显示出他内心在挣扎，半晌他意识到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先应付面前这一关再说。
他低声说：“是……是陈秘书给我的。”
我问：“他给你数码相机干什么？”
他说：“陈秘书说要我拍几张蔡市长的……照片，然后交给他。”
果然如此，我和蔡芬对望一眼。
我搜了体育生全身和包，他身上除了手机和MP3外，没有其他的的电子设备。
我吓唬他说：“今天这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是我不弄死你，陈秘书也不会放过你的。在他们的眼里，你就是一只蚂蚁，说捏死就捏死了，你知道吗？”
“你应该看了新闻，知道几天前被狙击枪枪杀的宝庆副市长王明堂吧，连他这样的副市长说干掉就被人干掉了，你说你一个普通的在校大学生是不是一只蚂蚁？”
体育生吓得脸色煞白，哆哆嗦嗦的直点头。
我甩给他2000块钱，说：“这手机和MP3留下了，钱给你，那个数码相机没收了。怎么和钱秘书讲，你自己编故事吧。”
我见他还在发呆，大声呵斥道：“还不快滚，难道我还要留你吃晚饭？”
体育生不敢看蔡芬，拿起钱连滚带爬的逃离了酒店。
我让酒店服务员送来了一个铁锤，当着蔡芬的面将手机、MP3和数码相机砸了个粉碎。
我说：“蔡市长，你换一个手机号码吧，你的这张SIM卡也要销毁。”
现在的蔡芬对我言听计从，她关机卸电池，然后取出了SIM卡递给我。
我一锤子将SIM卡砸裂开了，接着几锤子下去就碎了，混在那一堆电子设备的碎片中，一点一点的放进马桶，分几次用水冲走了。
蔡芬看着我的动作熟练，惊讶的说：“你很专业嘛，看样子没少干坏事。”
这女人，危险刚解除，就开始调侃起我来了。
我说：“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蔡市长，接下来您就当着什么事也不知道，陈秘书那边交给我来处理。”
“为什么？”
“您在明处，您身边肯定有张洪涛的人，他们会将您的一举一动都汇报给张洪涛的。”
“而我在暗处，张洪涛也许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他不会重视我的，这样我更方便行事。”
蔡芬点点头说：“好，你打算怎么做？”
我说：“先了解陈秘书的情况，看看能不能在他和张洪涛之间钉下一枚钉子。”
蔡芬知道我背后有高水平的私人侦探，说：“行，你也要小心一点，要是有什么危险就不要继续了。”
我笑了笑说：“我有分寸的。”
她的眼神深深的看着我说：“林夕，谢谢你。”
我笑道：“不要客气，我们是盟友。您在工程上照顾了我的公司，我需要为您的官途保驾护航。”
在酒店吃完晚饭之后，我们各自己回房休息。我回房之后给巴丘打了一个电话，约好第二天见面。
第二天一早，蔡芬回宝庆，我回潭州。
刚进潭州城区，还是那副打扮的巴丘背着双肩包，他正站在一个立交桥的桥底下，他习惯性打开右后门，坐在了后排。
我慢慢悠悠的几下往前开车，将一个装有8万块的信封反手递给了他，他接过看也没看就塞进了包里。
我说：“你不点一下？”
他摇摇头说：“不用了，你是我见过最爽快的主顾。”
我笑了笑，很满意他的信任，说：“我还有一单，关于陈秘书的。”
巴丘问：“那个陈秘书？”
我说：“就是潭州一把手的秘书。”
巴丘吓了一跳，说：“你疯了，想调查这事？”
他误会了，以为我要调查王明堂之死的事情，我笑着摇摇头说：“我不是要调查王明堂，那有警方在侦查呢。”
巴丘松了一口气，说：“你要查什么？”
我说：“开放性的，依照你专业的锐觉去查，碰到危险的时候就后撤，我们商量，怎么样？”
巴丘说：“这个可以，有没有时间限制？”
我说：“没有，10万块怎么样？”
巴丘说：“成交，我到前面树荫里下车。”
放下巴丘之后，我直接开车回到公司，钟兰说这两天公司没什么事，不过卖出去了不少安神符。
上次去湘雅医院查邹小美的住院材料的时候，送给了档案室的两个女士一人一张安神符，她们感觉很好，又托陆海燕要了几张。
安神符就渐渐有了名气，于是我就画了一些交给钟兰放在公司。
钟兰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了一些心形吊坠，她将安神符折叠好放在里面，这样的话，买的人都不好意思只给几块钱。
我没有指望安神符能卖多少钱，把它当做一个慈善来做，如果是有困难的人群，可以免费送。
当然，如果是有钱人，给多少也不嫌多，只要给钱的都开发票。
我又去柳妮娜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她那边也都上了正轨，业务都有条不紊的开展。
回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手机响了，一看是李爱英打来的。
刚刚接通，她着急的声音就传来：“林大师，不好了，万市长又生病了，比上次还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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