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现在大魏跟别的国家可以进行通商了，但是在城里见到了异族的商队，还是很让她震惊的。
这些异族人，有些像欧美那边的长相，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只是，这个时候，大魏就已经能造出海的船了？
后来听那些商队的人说的也不是英语，她反而松了一口气。
北方胡塞之地，和一些不是太远的国家跟大魏有贸易往来，还是可以理解的。
叶灵雨自从来到了城里之后，似乎有一点紧张。
显得兴致缺缺，总是时不时就出神。
中午的饭，刘柏生约了程青砚去和他的好友一起吃。
生意不生意的，先认识认识。
刘柏生的好友，城里大户罗院外家里的大管家。名字叫罗济，今年五十岁了。
罗济这个人，看起来比刘柏生精明些，大概是因为一直在大户人家当管家，看的太多了。
约的是在县城里的福喜楼，福喜楼在程青砚她们住的客栈对面。
江江不怕陌生人和嘴甜的性子，惹得罗济笑声不断。
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开始进入了正题。
罗家是做布匹生意的，县城里的罗家，不过是一个家族的分支，负责管理省城到县城这些店铺的生意。
别看这样，县城罗家，一家老小，加上佣人，将近一百个人。
一百个人，每日吃饭上的开销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然，罗济自然也有自己的人脉关系和想法。
他和刘柏生是老友，见过程青砚送过去的那些蔬菜，一眼就有了想法。
所以其实这顿饭，可以说是他想请程青砚吃，而不是程青砚一定要跟他吃。
罗济在商户家做管家，还是大管家，头脑自然也很灵活。
菜价问题，他也没有隐瞒。这些都是公开透明的，只要随便去街上买一些菜就能知道各种菜的各种价格。
他饮了酒之后，脸色有些红：“程郎君，老夫在县城也还是有些人际关系的。只要程郎君菜能供应的上，销路这边，完全不用操心。”
程青砚本来也就没有担心销路问题，但是她没有人脉，这本就是她的短板。
“那到时候就有劳罗大管家了，只是不知道罗大管家对菜的品种有什么要求？”
刘柏生不动声色，喝了一口酒。
心里暗笑，这个程青砚，之前跟他说的可不一样。之前可是跟他说，种什么菜要看她的心情，不能由买家决定。
罗济捋了捋他的小胡须，思考片刻说：“最好是运输不易损耗的，咱们这来来回回要一两天的时间。到时候万一运输磕碰严重，影响菜品。”
“当然，如果不方便的话，就按照时蔬品类来也是一样的。”
程青砚自信的笑道：“没问题，只是蔬菜和鸡鱼这些，怎么着也得等两三个月之后才能提供了。”
罗济和刘柏生表示完全不是问题，好东西，不怕等。
叶灵雨和江江已经先一步离席了，程青砚这个时候就体会到了男女差别。
男人可以在酒桌上谈事情，女子即使上了酒桌，也只是吃饱了就离席，没有资格加入生意上的对谈。
她本来打算让叶灵雨留下，跟她一起说这些事情，可是叶灵雨好像不喜欢在这里多待，带着江江提前走了。
注意到了叶灵雨的反常，程青砚此刻又不能脱身，内心有些焦躁。
想回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但是叶灵雨交代的事情她还没办。
皱着眉将几块肥皂拿出来，放在了桌子上。
刘柏生和罗济的目光被吸引过去，不明白程青砚要干什么。
程青砚将肥皂往前推了推：“二位请看，这是我做的肥皂，还请二位给掌掌眼。”
罗济拿了一块，捏起来，闻了闻：“没想到程郎君还有这样的能耐，厉害厉害。”
“只是这似乎跟市面上卖的肥皂不一样，这是用何物所造？”
刘柏生也来了兴趣，拿起来看的仔细。
程青砚谦虚道：“我也是从一位前辈处学来，这一款用的是羊脂，我称它为羊脂皂。”
罗济掰了一小块，捻了捻，放在鼻尖处嗅了嗅：“不错不错，程郎君是想做这肥皂的生意？”
“有这个想法，只是这县城里肥皂似乎卖的价格偏高，不知罗管家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
罗济点了点头；“确实，城里胭脂铺子里的肥皂，价格确实偏高。但是也有别处售卖肥皂，价格略低，在二十文左右。”
“质地粗糙，但购买的人比较多。像程郎君这种羊脂皂，还没在市场上见过。”
猪的胰脏，用来做肥皂的不少。直接采用羊脂做肥皂，他没见过。
不得不对程青砚另眼相看，原来不是只会种菜养鸡，还是个手艺人。
程青砚心里有了谱，她家娘子真是聪明。以罗济在县城当了这么久的管家，罗家的人际关系，罗济是一清二楚。
但凡跟罗家有关系的，多多少少也会给罗济一个薄面。
管家，大管家，管理的不单单只是一府下人，也会随着主人家一起见各种各样的合作商。
程青砚问罗济：“不知我做的这种肥皂，如果二十文一块，在县城能不能有市场？”
罗济心领神会，笑了笑：“那要看程郎君想以什么样的形式，让羊脂皂来入这个市场了。”
按照叶灵雨之前说的，菜类肉类，均已在县城销售二成的利润分给罗济。
城里的销售供应，她们就不再管了。
至于羊脂皂，程青砚也以同样的让利价格，交给了罗济。
到时候就等于，罗济能赚多少钱，就看罗济能卖出去多少东西了。
至于刘柏生和罗济如何分，她就不管了。
这件事情敲定，罗济跟程青砚说，春天开始，至少要种植一百到二百亩的菜来提供给县城。
至少先让一些跟罗济交好的府邸，都用上他们的菜。
至于肥皂，也是订购至少一千块。
蔬菜鸡鸭鱼这些都不是什么问题，她来不及的话还可以用空间里的补上。
但是羊脂皂，她要是一个人，得做好久。
看样子，回去之后，要找帮手了。
跟罗济和刘柏生告辞之后，程青砚直奔客栈去找叶灵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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