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杀案还在继续，随着次日的太阳升起，第四起碎尸案的尸体在今天凌晨被发现，一样的血腥，一样的残忍。
“所以这应该可以证明殷玖是无辜的了吧？”安室透皱着眉头，“殷玖昨晚一直都在警视厅的房间里。”
“正常来讲的确是这样。”佐藤警官一脸疲惫，显然刚从案发现场回来。
“怎么？”安室透挑眉。
“情况有些复杂。”佐藤警官有些烦躁的抓抓额间的碎发，她从笔记本的夹页中又取出几张照片。
“这是？”安室透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立刻看到那是几张殷玖的照片。
“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以及前几起的案发现场遗落的手机，也有这些照片的痕迹。”佐藤吐出一口浊气，从抽屉里取出两个磁钉，把照片钉在了黑板上面，“不出意外，这几起案子的受害者，应该同时也是殷玖的狂热粉丝。”
“粉丝？”安室透本能觉得不对，下意识又想到昨天的‘天下一’祭典照片，“这有点不太对劲吧？如果几人是殷玖的粉丝，为什么‘天下一’祭典的那张照片上，那些人会露出那么惊恐的表情？”
“这的确是个疑点，以及那群人为什么恰好会在‘天下一’祭典仪式的地方聚集在一起，这都是极其不合理的地方。”佐藤警官的笔在照片底下画了两个圈圈，“不过殷玖的嫌疑却不能洗干净，相反可能情况有些复杂。”
“小玖，你先看看这个。”
“？”殷玖顺从的接过佐藤警官递过来的字条。
“这是受害者最后留下的讯息。”
‘神给予我左手。。。永生。。我死了但我活着。’
‘我想死。。。不想死，碎了。。。要吃。。神。。殷玖。。’
‘吃。。殷玖。。。。在身体里，能吃。。。我。’
逻辑混乱的话语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词汇被写在褶皱的白纸上。
其中‘殷玖’两个字，写的无比清晰又认真，镶嵌在这样的字句里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这看起来很像是精神分裂症的中后期症状。”殷玖的眸子有些晦暗不明。
这样的症状倒像是‘GA-I’的毒发状态，如果没有及时摄取他的血液，很快就会陷入毫无理智到处乱咬的疯狂状态里。
“说说你的看法？”佐藤警官拿了张凳子，示意殷玖坐到黑板前面来。
“对方也曾是安然疗养院的患者吧？说不定是出院之后病情恶化了。”殷玖坐在凳子上，从一旁拿起笔盖，帮佐藤警官把笔盖重新盖回笔头，“这种病例上的事，不是最应该问泽田医生吗？她没有和你们说的什么？”
“有是有。”这也是警方选择让她这个女性来接触殷玖的原因。
“她说了什么？”殷玖语气轻飘飘的，做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她更怀疑是你通过一些心理暗示的手法，操纵了这些受害者，让他们自愿配合着你犯案。”
“那你觉得她说的可信吗？”殷玖的眸子微沉，手指悄无声息的挪到手机背面，轻轻在上面叩击起来，“如果真的是我下的手，器官和血液失踪很难解释清楚对吧。”
“是的，”佐藤警官的表情变得纠结，“不过昨晚那凶杀有些不同，受害者的器官都保存完整，只是。。”
“只是身体被切割？”殷玖立刻猜出当时的情况，“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你们说有没有可能，这次的作案人员，和之前的并不是同一个人？”
“哦？那个叫柯南的小男孩也提出了一样的想法，殷玖你是怎么想的？”佐藤立刻精神起来。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如果凶手是我的话？”殷玖把黑板上的照片一张一张拿了下来，
“如果我是个根据心理暗示杀人的变态，那么我的行动必然有自己的一派逻辑性。要么是为了仪式感，要么就是为了其他利益性目的，比如买卖器官。既然如此为什么我要突然改变固有的行动风格，而且还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简直就像是故意诱导着你们认为这件事和我相关一样。很诡异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没错。。。”佐藤略带颔首，脑海之中不自觉浮现出前几起案子和这起案件的细节画面。
“而且如果说是为了故意误导你们认为是两个人做的，也不太可能。”殷玖突然把照片码了码全部放在了佐藤警官手上，“以我的身份即使这些凶杀案全是我做的，你们日本也对我没有处决权，至于回到英国我有一百种方式可以保释脱罪。”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哪怕现凶杀案的证据全部指向我，在警视厅没有捶死我的证据以前，你们甚至不能扣押我超过24个钟头。”
“你。。。”佐藤的瞳孔收缩了一瞬，不可置信看向言语突然变得很不客气的殷玖。
“所以你也明白吧，我这么说就是告诉你，我完全没有必要做下最后这起案子。”殷玖站了起来。
要是真换他来作案，碎尸以后怎么可能把尸体留下来，肯定会硫酸处理。。。。不，焚烧可能更快味道也更小。。。脑海里划过几十种组织常用的处理尸体手法，殷玖若无其事的从桌子上拿起茶杯，去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回来。
“这样就麻烦了，这很可能是起团伙作案。”佐藤警官的目光跟随着殷玖移动，心中被冒犯的诧异感渐渐熄灭，恐惧开始在心里生根发芽，“不行，我得联系目暮警官，这样的团体绝对是疯子般的存在！”
佐藤立刻带着手机往房间外走。
安室透却面露沉思的坐在了佐藤的位置上。
“怎么了，透哥？”殷玖贴心的也给波本倒了杯水，看到自家同事凝重的表情安慰，“也不用太过担心，不是医院还有个幸存者吗？说不定对方很快就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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