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谢子夜等人又是一惊。
“顾长老的天命没了？”君世离诧异的说道。
“被她抢了吗？”
冷天行接口。
听玄钰这意思，似乎顾长生的天命被她给承载了，所以玄钰才能够成帝。
而这一路上，他们看到的这么多长生仙宗之人的尸体。
如今也有了答案。
凶手似乎就是顾长老。
顾长生依然抱着死去的陈天玄，转头望向了玄钰。
他目光冰冷，眼里再也没有了对玄钰的尊敬。
“为什么……你要害死陈师弟？”
顾长生颤颤的说道。
什么！
听到这话，谢子夜，君世离等人皆是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害死陈长老的，是她这个长生仙宗的宗主？
姜灵儿神色震动，渐渐低下头去，显得有些阴沉。
玄钰冷笑，嘴角勾勒出一抹弧度，平静说道：
“他挡在本座面前，与我这宗主作对，我自要灭了他。”
“不过是一个废人罢了，死了就死了，倒是你，一个被本座逐出去的人，你却一直把他当做师弟看待。”
“这一点，你实在让本座失望。”
“你这混账女人，再给我说一遍！”
听到玄钰贬低陈天玄，谢子夜忍不住了，朝玄钰怒骂。
玄钰转过头。
当看到谢子夜和姜灵儿时，她立马眉头皱起。
“谢子夜，还有姜灵儿，你们两个……居然又出现了！”
“怎么，看到我们出现你很意外，怕了？”
“怕？”
玄钰冷声一笑，“本座承认，你俩确实很特别，在你们入宗不久，我便一直都在观察着你们的一举一动。”
“原先本座还觉得你俩可能会坏我的事。”
“不过现在来看……倒是我想多了。”
听到这话，众人又是感到意外，其中，洛楚萱皱眉道：“这女人竟然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大师兄和小师妹。”
“你丫的变态吧！”
谢子夜感到一阵恶寒，眸子阴沉下来，冷冷的盯着玄钰：“我问你，陈长老，真是你害死了他？”
玄钰平淡说道：“怎么，你们也是为了那陈天玄而来。”
“倒也是……本座差点忘了，似乎在这十二年里，你们便一直与那陈天玄走的很近。”
“混蛋，陈长老是长生仙宗的长老，曾经又是你的弟子，你为什么要害他？”李沐雪怒声质问。
“为什么？”
玄钰面无表情的看着谢子夜等人，并没有回答。
“是为了成大帝吗？”
简帝女说道。
玄钰刮目相看的看了简帝女一眼，“倒是有一个聪明的女子。”
“这也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
玄钰沉默了一下，抬头望着天空，道：“你们知道，作为一个修士，此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
作为修士最大的愿望？
谢子夜下意识想到了几个词。
天下无敌，号令诸天？
“长生。”
夜无殇眸子沉下，缓缓道出两个字。
“没错。”
玄钰继续道：“在这弱肉强食的苍南界，几乎每一个踏上修行的人，他们所求皆为长生。”
“不长生，纵使你的实力再强又如何？”
“不过是昙花一现，哪怕活了千万上亿年，再惊艳的人，也终有寿元枯尽的那一天，最终将泯灭于时间长河。”
听到这话，谢子夜的神色明显怔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到了自己的师尊天玄老人。
天玄老人够强大了。
还培育出了姜辰曦这样一位举世无双的大帝。
然而就像玄钰说的那样，实力再强大又如何，他们的师尊天玄老人，同样也没能达到真正的长生。
到最后。
也因为寿元枯竭，使得生命到了尽头，仙逝而去。
“在凡人看来，我们作为修士，在他们眼里宛若神明，与长生无异。”
“但在这天道之下，我们也不过是一群活得久一点的蚂蚁罢了。”
“不入大帝，何谈长生？”
“而要想长生，就要与天道相争。”
“可惜的是，在这被天道压制的苍南界，想突破天道压制，证道大帝，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唯有当特定的天命之人出现，才能让人看到一丝希望。”
天命之人。
谢子夜神色微怔。
最初，他是从青丘的狐族老人那里听到这个词的，据那狐族老人所言，不论是小四，还是小七。
他俩都是天命之人。
所以，谢子夜也很肯定，老二，老三，小五，小六他们也一样，自己的师弟师妹，应该都是天命之人。
“你口中的天命之人，便是顾长老？”
洛楚萱望着玄钰，说道。
玄钰笑了笑：“顾长生自是这苍南界的天命之人，也唯有他，才能突破到大帝，解开天道的枷锁。”
“而事实上，除了顾长生以外，陈天玄也姑且算一个。”
“陈长老也是。”
众人看向了倒在顾长生手里，已然死去的陈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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