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舒说：“在冗城谁不知道你殷时律是她钟又凝的前夫啊！”
“你帮她忙，可以以其他的方式，而不是直接带着客户找上门来大张旗鼓的！你是巴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她钟又凝开了个公司还得需要前夫来帮忙吗！”
沈佳舒的话，让殷时律愣了一下。
他嘴唇翕动，刚想说什么。
这时，办公室的门打开，钟又凝和张越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
张越冲殷时律鼓掌道：“殷总的眼光，我是太满意了，我已经和钟总签合同了。”
钟又凝勾唇：“我的幸运。”
殷时律瞥了眼沈佳舒，淡淡的道：“看来，你说错了。”
沈佳舒看到此情况，也蒙了。
张越和钟又凝签完合同之后就走了。
但殷时律没有走。
大厅内的员工表面上是在工作，实际上是在看八卦。
钟又凝对殷时律笑的很公式化：“多谢殷总的帮助，让我们工作室今天蓬荜生辉。”
殷时律难得听见钟又凝说句好话，黝黑的眼眸亮亮的。
他说：“别谢我，应该做的。”
“以后，有什么忙需要我帮助，打个电话就好。”
钟又凝微笑：“嗯，好。”
回了办公室后，钟又凝脸上的微笑彻底消失。
沈佳舒跟上来，纳闷的道：“凝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可太知道钟又凝的脾气了。
殷时律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打钟又凝的脸。
她钟家大小姐开的公司，拉拢客户却要前夫来做，传出去像什么话？
钟又凝没有说话，面无表情的拿笔在纸上涂涂画画。
第二天，殷时律又带了个客户来。
这次的客户名气比昨天的张越还要大，是个影帝。
钟又凝欣然接受，继续签了合同。
直到第三天，殷时律又带来个客户，签完合同离开之后——
殷时律将买的咖啡递给她：“这几天辛苦了。”
钟又凝看了眼办公室关上的门，收回目光，也没接：“不辛苦，辛苦的是殷总。”
殷时律勾了勾唇：“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钟又凝低头没说话，继续忙碌。
殷时律坐到她的对面，开口说：“我最近想了一下，你的工作室虽然刚起步但发展很快，要考虑一下并入钟氏集团吗？”
钟又凝：“没考虑。”
殷时律：“不如我给你来打工如何？”
钟又凝敲键盘的动作一顿，抬眼。
殷时律：“我不收钱，免费给你打工。”
“直到你成为真正的钟总，完成你的梦想为止，你觉得怎么样？”
殷时律是以商量的口吻说的话。
但仔细听，还是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
尤其是当谈到工作时，那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钟又凝笑了一声：“不需要殷总费心了。”
殷时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凝凝，我专门找了分析师算过你公司的未来走向，你是很有做生意的天赋的，这是钟家给你的，也是你与生俱来的。”
“既然现在已经创业，为什么不能开的大一点？我希望将来你的公司可以上市，可以走向更好。”
钟又凝笑容发冷：“殷时律，你以为你是谁？”
殷时律：“我是你前夫行了吗？”
“我是为了你好，而且我看你每天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亲力亲为，我很心疼。我出钱给你多雇一些员工，好吗？”
“这样你就可以多休息了。”
钟又凝：“不需要。”
殷时律：“凝凝，你没必要和我置气，我知道你不想理我，但这个关乎到你的事业，我希望……”
“我说了不需要！”钟又凝猛地将桌上的咖啡摔在地上。
她站起来，冷冷的道：“殷时律，从头到尾我有说过要将我的公司做大做强吗？有吗？”
“你给我拉客户我感谢你，我真的非常感谢你！”
“但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殷时律蹙眉：“为什么？”
钟又凝：“为什么？因为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而不是你的施舍！”
“你大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帮助我，可你为什么非要带着他大张旗鼓的来这里？你让我的员工怎么想我？你让那些圈子里的人都怎么想我？”
“想我钟又凝离婚了还要靠前夫的施舍活着？还是想我钟又凝开个公司到头来是给前夫开的？”
殷时律眼底受伤，哑声道：“那你为什么要接受？”
钟又凝直接气笑：“我不接受，就是不给你面子，打你的脸！也是打你带来客户的脸，我怎么可能会拒绝！”
“这点人情世故你不懂吗！”
“我一点也不想做大甚至像你说的上市，我只想安安静静的开着我的小公司维持生计，至于你说的那些，我一个都不想！”
“我恳请你以后也别帮我了，我更不需要你来坐镇指手画脚我的公司！能不能明白？能不能听懂？！”
钟又凝吼完之后，有些颓败的坐回椅子上。
后悔，蔓延整个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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