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慢点～你不是说传不回大陆来吗？急什么呀？”周意棠跟在后边跑。
周瑞华在跟紧老婆孩子和一个人去拿行李之间犹豫了一秒钟，果断跟了上去。
他不是急，他是担心老婆孩子走丢了。
“有吗？”
“没有，一份都没有。”姜晓穗翻遍大半个报摊也没瞧见香港娱乐圈的影子。
摊主不高兴地喊：“喂，我说你们到底买不买啊？不买别耽误我做生意啊。穿得人模人样，看份报纸都要蹭……”
三人：“……”
周瑞华轻咳一声：“这两天的所有报纸，全部给我一份。”
一听这话，摊主脸上立刻转怒为喜：“哎，稍等啊！”
“咱们带回家慢慢看。”周瑞华低声说
买报纸的功夫，吴佣找到他们：“姐、姐夫、棠棠，辛苦了。”
姜晓穗笑呵呵地说：“不辛苦，倒是让你跑来一趟，耽误工作了。”
吴佣开玩笑：“反正耽误的不是我家的工作。”
周意棠很高兴：“姨夫，二姨和壮壮呢？”
“在家呢，他们倒想来，晚上不是要请景川和启明两口子过来吃饭吗？我让留家里帮忙了。”吴佣解释，“行李呢？”
周瑞华说：“还没提呢。正好我跟你一块儿去拿行李，晓穗，你装好报纸，一会儿到门口等。”
吴佣看了眼叠起来的报纸，古怪地问：“买这么多干吗？”
“额……爱好。”
“……”
回到家，姜老太第一个迎上来，抱住周意棠大喊：“哎哟，太奶的心肝宝贝哦，你可算回来啦！太奶奶想死你啦！来，太奶瞧瞧，可怜的宝贝又瘦啦！”
周意棠傻笑：“没呢，才几天，哪里就瘦了？”
“一天不吃好，人就要瘦的。”姜老太认真地说，接着抱住姜晓穗，又是一顿心肝宝贝肉得喊。
等周瑞华接受完归家洗礼，才轮上其他人过来说话。
一番寒暄后，众人上了饭桌。
“香港咋样，好玩吗？”姜老爷子问。
“就那样，哪儿也不如家里好。下次有机会，带您和我奶一块儿去。”姜晓穗回。
姜老太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唉哟，我们年纪大啦，不好老往外跑。你们年轻，你们去就行。”
“哪儿就老了？我奶要活到一百岁呢！”姜晓穗哄道。
姜老太乐得连眼睛都不见了。
姜老爷子嫌弃地看她一眼，问：“在那边没遇上麻烦事儿吧？”
周瑞华和姜晓穗对视一眼，说：没呢，挺好的。家里怎么样，都好吗？”
“都挺好的，你们放心。”
“……最近新闻都放什么？”
“浦西开发呗，党中央、国务院同意在浦东实行经济技术开发区和某些经济特区的政策……”姜老爷子对新闻联播内容了如指掌，“咋了？”
看来是真没传到大陆来，要是换到人手一部手机的年代，现在还不得八卦满天飞啊？
周瑞华和姜晓穗齐齐松口气：“没事了。”
周意棠放下筷子，喊：“爸妈，把咱们带回来的礼物拆了吧，正好让小姨他们带回去。”
姜晓穗接茬：“说得对！”
母女俩起身拆行李去了。宋幼姗过来，悄声在她耳边说：“小高怀了。”
“真的？”姜晓穗喜道。
“是呢，他俩去年领证，一直怀不上，启明挺着急的。这不一怀上，马上来问我，孕妇该注意点什么？”宋幼姗偷笑，“你别说，启明这孩子年纪大，确实知道疼人。”
“这跟年纪大不大有什么关系，启明就是这样的人。小高几个月了？”
“才俩月，启明爸妈不在身边，我和你奶多照顾些。”
“辛苦妈和奶了，回头我再买些孩子用的东西给小高送去。”姜晓穗把准备好的香水放回箱子里，从边上捞起一串钻石手链，和周意棠一起给大家发礼物。
亲朋相聚，没多久，三人便累了。
回海市的第三天，姜晓穗接到叶升从香港打来电话，告诉她周鸯已经公开表示那天只是碰巧遇到，当时还有周意棠在场。虽然一部分人对这个解释存疑，但大多人还是信了。
“香港这边的报纸都写了，我知道大陆不会有，给你寄一份过去。”
“事情解决了就好，不用特意寄过来了。”姜晓穗拦住他。
“也行，其实这件事主要功劳不在我，在杨家那小二。听说他被杨康打了一顿，赶到英国去了。”叶升不居功。
姜晓穗感叹：“倒是我们连累他了……”
“哼，老子作孽，小的遭殃，全是报应。不说这个了，对了，齐明贤过两天来海市见黄校长。”
“我会安排人接待他。”姜晓穗从容地挂完电话，眉毛拧得跟麻花似得。
完犊子，要不是叶升提醒，她差点把这事忘了。
还没跟黄校长说一声呢！
姜晓穗想了想，把这事交给吴佣和大毛一起去办。孩子大了，总得替家里干点活。
姜大毛：“……”
几日后。
“他真答应了？”
吴佣笑：“答应了，让他演段誉。原本齐明贤想要演虚竹，他本人更喜欢这个角色，但黄校长说他形象不符，虚竹长得丑。”
姜晓穗哈哈大笑：“没想到黄校长对香港人偏见也没这么大嘛。”
吴佣眼中露出笑意：“香港本就是华国的一部分，黄校长是老前辈，有大局观。况且他知道了《射雕》要在香港播出的消息，心里拧着一把劲呢，想要在香港拿到好口碑。我估计他想着用了香港艺人，《天龙八部》要是也放过去，收视率和讨论度都会更高。”
“嗯，他倒是会想。”姜晓穗说，“那这部剧就交给你盯着了。今年面向大学招生效果怎么样？要是有毕业生进来，就好好用，别浪费了，你一个人毕竟干不了那么多事。”
吴佣无奈：“现在虽说是双向选择，但大学生还是更倾向于进单位，总共也就进来两个。”
“那先培养着，等过几年，就是他们挤破头想进来了。”姜晓穗非常负责任地预言。
1991年，国企亏损现象越来越普遍，转卖给外商或私企的也越来越多。
轮胎厂自从成了姜氏用品厂，效益越来越好，现在看见外面的“下岗潮”，更是庆幸有姜晓穗做邻居。
姜晓穗则趁着这个机会，一口气收购了好几家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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